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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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嘆道:“這就是養于深宮婦人之手的結果?!?/br> “誰是深宮婦人?” 張安世道:“你還想去告狀。好,你自管去告,你看看阿姐是信你還是信我?!?/br> 朱瞻基帶著點沮喪,耷拉著腦袋。 張安世又摸摸朱瞻基的腦袋,語重心長地道:“阿舅心里最疼的就是你啊,你想要出息,也不是不可以,我教你做一件事,保管從此以后,天下人都對你刮目相看,只是……你敢不敢干?” 朱瞻基想也不想就道:“不敢?!?/br> 張安世虎著臉:“天哪,我們張家怎么有你這樣的血脈!不說你們朱家個個都是狠人了,我們張家歷代,也個個都是忠義無雙之人,怎么到了你這里,就慫成了這個樣子?我至親的瞻基啊,你糊涂啊?!?/br> 小孩子還是不太禁得住激的,朱瞻基道:“好吧,我敢干,然后呢?” 張安世笑嘻嘻地道:“你需照我說的做,還有,不能出賣阿舅,知道嗎?阿舅膽子小,受不得驚嚇的?!?/br> “噢?!?/br> …… 傍晚。 解縉與何柳文共同來到了東宮。 解縉來這里比較勤,當然,絕大多數都是因為公事的借口。 這半年多來,陛下漸漸開始將政事交給太子去解決一些,這就給解縉有了更多的借口。 而解縉的名聲很好,再加上當初朱高熾能成為太子,他出了不少力,幾乎只要有機會,他都會在朱棣面前為朱高熾美言。 朱高熾性情寬厚,往往對解縉予以厚待。 至于這何柳文,此時心情也頗激動。 他攀附在解縉這邊,此番又從安南回來,從安南權臣胡氏那里,得到了巨大的好處,可謂是名利雙收。今日入宮覲見了皇帝,皇帝對于他此番入安南的情況,表現出了極大的嘉許。 此時,解縉又帶他一起去見太子,一旦太子垂青,再加上陛下對他的嘉許,還有入安南的功績,將來的前程,一定不可限量。 解縉道:“此番你入安南,可謂勞苦功高,我已在幫忙活絡,奏請你為右副都御史了?!?/br> 何柳文大喜地感激道:“多謝解公?!?/br> 解縉道:“要說多謝太子殿下?!?/br> 說罷,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一眼何柳文。 何柳文更喜,不過他也察覺出了什么,此時他看解縉的眼神,就更加不同了,仿佛此刻的解縉,既代表了文淵閣大學士,同時還代表了太子殿下。 “待會兒,你在殿下面前,不必多言,我自會為你美言?!?/br> “是,多謝?!焙瘟囊荒樃屑さ乜唇饪N。 二人至東宮,朱高熾見了二人,問了一些關于安南的情況。 何柳文這才道:“此事臣已向陛下奏過,這安南胡氏,乃安南國太師,一直盡心侍奉國主,安南上下都稱其賢,只可惜,安南國絕嗣,如今……竟連宗室血脈也都斷絕,臣去安南的時候,發現安南國上上下下,都被胡氏治理的井井有條,而胡氏對我大明一向恭順……”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其實那安南國遠在天邊,信息不暢,這滿朝君臣對于安南國的印象,也只能聽何柳文說了。 朱高熾連連點頭:“父皇也召了本宮去,已經下旨,授予胡氏金印,冊封其為安南王,倒是何御史此番入安南,往返一年之久,沿途顛沛流離,實在辛苦?!?/br> 何柳文道:“臣慚愧,不過盡心盡力而已?!?/br> 朱高熾見天色不早了,于是道:“你們在此陪本宮用膳吧,免得此時回去,腹中饑腸轆轆?!?/br> 何柳文心里狂喜,自然知道自己得到了太子的信任。 這件事只要一傳開,人人都曉得他也已成了太子心腹了。 于是忙道:“殿下厚愛,臣……愧不敢當?!?/br> 當即,朱高熾與二人用膳,其實東宮的膳食很簡單,朱高熾詢問一些事,何柳文也對答如流,朱高熾便對解縉道:“此人敦厚,必成大器?!?/br> 解縉趁熱打鐵道:“殿下,此次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出缺,而他此番又立下大功,臣希望奏請陛下……” 后頭的話,解縉沒有繼續說下去。 朱高熾沉吟片刻:“這得需父皇恩準,本宮無異議?!?/br> 其實等的就是朱高熾無異議,解縉笑道:“陛下也愛惜何柳文的才干,看來是十拿九穩了?!?/br> 何柳文道:“太子殿下大恩大德,臣定當效犬馬之勞?!?/br> 朱高熾不太適應這些話,在這個過程中,他沒有出力,可對方卻好像自己能升官,都是他的功勞一般。 可朱高熾性善,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吃了一些水酒,何柳文便起身去小解。 這里與其說是東宮,卻不是東宮大內,只是詹事府罷了,這附近有幾處恭房,何柳文能去的,也只有一處平日里出入這里的官吏們才用的恭房。 他有幾分微醉,心情卻格外的興奮,知道不久之后,自己就可能成為都察院的佐官,未來的前途,已經無法估量了。 于是進入了恭房,這恭房臭烘烘的,畢竟不是真正的貴人用的,何柳文捏著鼻子,正待要解腰帶。 卻在此時……轟隆一聲…… 何柳文只覺得自己腦子一片空白,腿一哆嗦,癱倒在地。 硝煙升騰而起,各種奇怪的東西亂飛,他瑟瑟發抖,人已要昏過去。 另一邊,黑暗中的某個角落。 張安世收了火折子,然后將火折子一把塞到朱瞻基的手里。 朱瞻基:“……” 張安世道:“待會兒的事,你記住了吧,等有人來,你使命的哭,還有……記得我教你說的?!?/br> 朱瞻基握著火折子,張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阿舅:“……” 張安世摸摸朱瞻基的頭:“我至親至愛的瞻基啊,阿舅還有事,阿舅還需去光大圣學,造福蒼生,這里的事就交給你了,你記住,阿舅愛你?!?/br> 朱瞻基:“……” 他只察覺自己眼前一花。 然后嗖的一下,張安世便不見了蹤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朱瞻基依舊握著火折子,他的小手微微有點顫抖。 張口想說點什么,卻發現阿舅身子已連影子都不見了。 他迷茫地張著眼,似乎覺得自己的小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 這時,詹事府上上下下都亂成了一團。 很快,一群宦官便提著燈籠,急匆匆地往這邊走來。 他們看到了恭房里的嚇得昏厥的何柳文,只是沒人肯將他拖拽出來。 隨后,便又有人發現了朱瞻基。 朱高熾和解縉二人也趕了過來。 一看這場景,臉色大變。 “快,快救人?!敝旄邿氲?。 終于,何柳文悠悠轉醒,緊接著,他被自己給惡心到了。 他發出了一聲哀嚎。 而這時,哭聲便響起。 所有人朝哭聲的方向看去,不是朱瞻基是誰? 朱瞻基哭得極傷心,就好像現在被炸的是他似的。 以至于他眼淚嘩啦啦的落下來,小小的身子還在不斷地抽搐。 忙有宦官上前,將他抱了起來。 也有人發現了他手里的火折子。 朱高熾忙道:“別哭,別哭……孩子一定是嚇著了,這個時候,你怎在此?” 朱瞻基卻伸出手,他指著何柳文的方向道:“他是個jian臣,父親,他是一個jian臣!” 朱高熾聽罷,再次臉色大變。 一旁的宦官連忙哄著道:“小殿下,您別說了,別說了?!?/br> 朱高熾此時算是大抵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了,臉色難看。 解縉更是如喪考妣,像死了娘一樣。 那何柳文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孩子,他本就已是狼狽不堪,此時再聽朱瞻基的話,早已嚇得要昏過去。 “啊啊……”何柳文嚎啕大哭著道:“殿下……殿下為何如此待臣?” 朱高熾說不出話。 何柳文又道:“臣就算有什么對不住殿下和小殿下的,可何至如此羞辱臣下,甚至……甚至……” 朱高熾的身子在發抖。 解縉什么也沒說,因為眼前這個孩子,你是打不得,也罵不得的,甚至你連和他講理,都不成。 朱瞻基繼續大哭,哭得比何柳文更傷心,口里依舊還在喋喋不休:“他是jian臣,是jian臣……父親……” 這一夜,無人入眠。 一個字條,火速從午門的夾縫里,塞入了宮中,很快便有宦官將這字條送至司禮監去。 今兒在司禮監當值的亦失哈不敢怠慢,握著字條,瘋了似的往大內去。 “陛下……” 此時的朱棣已經安寢了。 聽到動靜,一個轱轆便翻身起來。 他是一個極有警覺心的人,或許是因為常年軍旅生涯的習慣。 雖是突然醒來,卻中氣十足:“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