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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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失哈應下。 朱棣端坐在御桌跟前,手輕輕撫案,卻是冷著臉又道:“周康無恥之尤,要教百官一定引以為戒,若再有此等人,朕也一個不留?!?/br> 解縉三人惴惴不安,卻都道:“臣等遵旨?!?/br> 朱棣惱怒地道:“周康不但無恥,最可恨之處就在于,此人還是糊涂官,是個庸官!這樣的人,我大明還少嗎?朕思量來,為官之所以糊涂,根本問題在于一個愚字,愚人也罷了,竟好不自知,以至民生凋零,百姓遭殃?!?/br> 解縉等人又道:“陛下所言,鞭辟入里?!?/br> 朱棣虎目陰晴不定,隨即慢悠悠地道:“可見,單以八股取士是不妥的,太祖高皇帝的時候,既重八股,同樣也側重策論,這策論最考驗的就是讀書人對家國天下的理解!” “朕看……往后這童子試也要加策論,至于其他如府試、院試、鄉試、會試等等,也不可疏忽了策論,若策論合格者,八股才會衡量錄取的標準,可若是連策論都不合格,這八股作的再好,又有何用?” 解縉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過很明顯,這策論確實是太祖高皇帝擬定的科舉必考科目,至于考官們之所以重八股,其實不過是下頭的官吏們偏心八股罷了。 在他們看來,八股才能真正考驗出讀書人的學識,至于策論……其實也沒什么要緊的。 只是現在陛下正在盛怒之中,解縉幾個,雖覺得童子試竟還加策論,實在有些為難了讀書人。 可現在也只能道:“既是祖宗之法,臣等也附議?!?/br> …… 過了數日,周康便被人用囚車,拉到了上元縣的縣衙外頭。 緊接著,在無數人的圍看之下,開始了他人生最后的一幕表演。 這一場表演里頭有人有獸,有血腥,也有歇斯底里的情感外露。 仿佛掌握了后世表演藝術的流量密碼一般,幾乎所有的看客,都是一邊捂著眼睛,一邊又將捂眼睛的手指掀開了一道縫隙下堅持到落幕的。 只是此事卻鬧得很厲害,不少讀書人聽了此事,都覺得如芒在背,心里發寒。 不久之后,便有許多的茶肆里流傳出各種張安世如何構陷周康的故事出來。 這些故事有鼻子有眼,將周康打小開始就如何五講四美,如何有道德,到此后如何發奮讀書,最終高中進士,又如何為官一任,體恤百姓,百姓們如何稱頌他的事跡,可謂描繪得有血有rou。 至于張安世,當然不可能有什么好形象,無非是外戚,諂媚皇帝,打小如何欺男霸女,又怎么構陷周康,如何猥瑣…… 于是,不少人咬牙切齒,握著拳頭的讀書人甚至在茶肆里破口痛罵:“我與jian賊不共戴天?!?/br> “這我永樂朝的毛驤,將來遲早必有報應到頭上?!?/br> 毛驤,乃是朱元璋時期的錦衣衛指揮使,據聞他主持了胡惟庸的案子,牽涉到的人極多,在永樂朝,已被人渲染為能止小兒夜啼的酷吏了。 “此人比毛驤更甚,黑心斂財,臉都不要了?!?/br> 可能所有的評價里,只有這一句是對的。 當然,張安世不管這些。 此時他人正在東宮里,正檢查著朱瞻基的功課。 耐心地聽完朱瞻基磕磕巴巴地背了論語,張安世一臉喜意地道:“不得了,不得了,我家瞻基已經可以做大儒了?!?/br> 朱瞻基嘟著嘴巴,皺著小眉頭道:“阿舅,可是師傅們說我讀的不好?!?/br> 張安世一臉認真地道:“在阿舅眼里,你就是最棒的?!?/br> 朱瞻基卻耷拉著腦袋又道:“母妃也說我不好?!?/br> 張安世再次道:“阿舅覺得你很棒?!?/br> 朱瞻基突然覺得,似乎阿舅其實也沒有這么多壞毛病,一時之間,覺得阿舅的形象也變得偉岸起來。 “母妃也說阿舅最近有出息了呢?!?/br> 張安世道:“這是當然,以后張家就要靠我啦,便是你娘,也就是我阿姐,以后我也是她娘家里最大的靠山,瞻基啊瞻基,你要多向阿舅學習?!?/br> 朱瞻基繼續皺著小眉頭,道:“可是母妃說……不能學阿舅一樣,有時游手好閑,成日口里胡言亂語?!?/br> 張安世怒了,氣呼呼地道:“你母親的話,也不能盡信,婦道人家,頭發長,目光短,以上的話,你可別和你的母妃說?!?/br> 朱瞻基很是為難地道:“可我心里藏不住事,我有什么話都想和母妃說,我最聽母妃的話了?!?/br> 張安世眼一瞪,立馬就道:“那我告辭?!?/br> 說是告辭,張安世卻還是跑去張氏那兒打個秋風,張氏正拿著一個簿子,看著近來東宮的錢糧出入,眼皮子也沒抬起來一下看張安世。 張安世笑道:“阿姐,我來看你了?!?/br> 張氏頷首:“你也舍得來?!?/br> “阿姐,我方才看到朱瞻基了?!?/br> 張氏依舊目光落在賬簿上:“他這幾日讀書倒是辛苦?!?/br> “可我覺得讀書雖然辛苦,卻也不好,我都發現他現在竟已曉得騙人了?!?/br> 張氏一聽,謹慎起來,終于抬眸:“怎么了,他平日一向乖巧的很?!?/br> 張安世道:“他小小年紀,太喜歡吃醋,什么事都想和我比,曉得阿姐最疼我這個弟弟,他便和宦官說我的壞話,阿姐……我太難啦,人人都嫉妒我?!?/br> 張氏不由嫣然一笑:“你是做舅舅的人,竟還和孩子置氣?!?/br> 張安世便爽快地道:“阿姐說的是,那以后瞻基再怎樣誹謗我的名聲,我也不記恨他。阿姐你在做什么?” “算賬?!睆埵系?。 “算賬?” 張氏不得不放下賬簿,道:“東宮這幾個月,靠紡織倒是掙了一些銀子,現在你姐夫奉旨理戶部的事,這是父皇想要讓你姐夫為他分憂呢!” “你姐夫查了賬,發現國庫實在艱難,馬上鄭和的艦隊就要回來了,來年父皇又打算讓他巡西洋,你想想看,這造船和招募水手需要多少銀子?父皇是有宏圖大志之人,他想要辦的事,都是千秋功業,可沒有銀子卻不成?!?/br> 第111章 卷,往死里卷 張氏說罷,嘆了口氣又道:“你姐夫做人兒子的,總要為自己的父皇分憂解難才是,這下西洋……百官們都說浪費錢糧和民力……你在外頭……聽說了什么嗎?” 張安世道:“如阿姐說,這是千秋功業,目光短淺的人怎么看得懂呢,這些人只想老婆孩子熱炕頭?!?/br> 張氏眨了眨眼,不解道:“老婆是什么?” 張安世頓時想起這個時代可不叫老婆,便解釋道:“妻子的意思?!?/br> 張氏便笑了:“妻子都老的嗎?” 張安世道:“一起到老的婆娘?行了,阿姐,咱們說正經事。我看陛下這下西洋,可是好事,千萬別讓姐夫誤信了百官,跟著去起哄?!?/br> “他曉得的?!睆埵系溃骸澳氵@姐夫可比你謹言慎行多了,你若是能學到太子殿下的一半,我便阿彌陀佛,心也就放下來了?!?/br> 張安世沒想到自己好心提醒,轉過來還一頓訓斥,好在他習慣了,便訕訕笑道:“下西洋確實要花不少銀子……你教姐夫放心,到了開春,陛下就不缺銀子了?!?/br> “是嗎?”張氏凝視著張安世。 對這一點,張氏倒是有點信心,自己這兄弟別的本事沒有,摟銀子的本事,卻是花樣百出的。 張安世笑著道:“自管放心,包我身上?!?/br> 眼下是個好兆頭,朱棣已經開始越來越多地讓太子接觸國家大事。 先是科舉,現如今又是戶部。 當然,歷史上的朱高熾,其實工作做的一向不錯,至少比他老子要強。 朱棣或許屬于那種能干大事的人,他所干的事,在許多皇帝那兒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這些事,玩得好就是秦始皇、唐太宗一樣的存在,可若是玩脫了,就是隋煬帝了。 某種程度而言,這一切都來源于錢,有錢才能干事。 而朱高熾幾乎是矜矜業業,專門給朱棣籌錢。 張安世自然清楚,下西洋實在太重要了。 不只要下西洋,而且最好要讓這下西洋能夠可持續地進行下去。 這才是真正造福天下蒼生的大事。 這樣說來……他無論如何,也得讓鄭和的艦隊出發之前,弄到一大筆銀子。 可弄錢和弄錢是不一樣的,有人弄錢,是拼命往底層百姓那兒薅! 這薅得多了,人家也不是吃素的,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便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思來想去,張安世覺得……只好對有銀子的人下手了。 細細思量了一陣之后,張安世便興沖沖地上了一道奏疏,表示……希望響應下西洋的國策,棲霞渡口這兒,也能造出一些海船,安排人隨鄭和下西洋。 這奏疏送到了宮中,朱棣看了自是大喜,忍不住對亦失哈道:“張安世這個小子,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他是急朕之所急,下旨,恩準?!?/br> 說著,朱棣卻又繼續愁眉不展,因為下西洋確實太耗錢了,至少今年開春的時候,讓鄭和去倭國,就花費不少。至于下西洋,那要去的地方就更加遠了,靡費的錢糧更是數不勝數。 當然,也不是沒有好消息,此番鄭和至倭國之后,給倭人頒了國王的金印,同時那倭王也表示支持大明肅清倭寇,還抓了不少倭寇,將這些倭寇蒸了。 沒錯,是真的蒸了,像做饅頭那種。 朱棣對此頗為滿意,從前倭國一向陽奉陰違,如今見了鄭和浩浩蕩蕩的艦船,這才真正順從。 朱棣隨即又拿起了一份奏報,這是太子所奏的,無非還是戶部這邊的情況比較糟糕,沒銀子。 朱棣見狀,只好嘆息道:“太子也盡力了,從朕的內帑里取一些吧?!?/br> 雖是這樣說,朱棣卻清楚,內帑的錢……今年倒是掙了不少,可畢竟還是有限,遠遠承載不了朱棣的野心。 亦失哈道:“是?!?/br> …… 時間就像眨眼而過,很快就到了過年的時候! 張安世過年,大抵就是邀上一群兄弟,趁著今年大寒,趁著一些河流結冰,去炸冰玩。 說到這個,丘松就表現出了一個炸彈藝術家的高級水準。 一坨冰,需要多少火藥,設置在哪里引爆,他似乎都能耳熟能詳。 以至于朱勇和張軏對他都有些小心翼翼起來,總覺得這個家伙……會比較沖動。 到了大年初一這天,張安世穿著一身新衣,先是去了東宮,只是這個時候,恰恰是他家姐夫和jiejie最忙碌的時候。 所以沒待多久,就一溜煙的出來了,讓張三備著一份禮,就往魏國公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