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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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站起來,背著手來回踱步,突而想到了什么:“朱勇那三個小子在獄中如何?” “還算老實?!?/br> “朕想到,張安世說,此三人犯下禁忌,是因為情有可原,只是當時朕見他有些猶豫,莫非其中真有隱情?” 亦失哈干笑道:“這個……奴婢不知?!?/br> 朱棣便疑惑地道:“是什么隱情呢?朕心里煩悶得很,不如去看看他們?” 將這三個家伙關了這么久,朱棣似乎也覺得敲打得差不多了。 此時,朱棣想起張安世,心里倒是暖呵呵的! 這個家伙……成日和那三個小子廝混,居然出淤泥而不染,這真不容易。 亦失哈愕然道:“現在?” “現在!” 朱棣斬釘截鐵。 “奴婢遵旨?!?/br> …… 朱棣至刑部大獄。 獄中上下人等,自是紛紛拜倒迎接圣駕。 朱棣卻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龍行虎步,顧盼有神道:“人在何處?” 獄官立即明白了朱棣的意思,不過他卑微小官,今日能見圣顏,不免心里膽顫心驚,小心翼翼地道:“臣為陛下掌燈?!?/br> 朱棣頷首,隨這獄官的旨意,進入大獄深處。 朱棣突然想起什么:“東宮那頭的人來了幾趟?” “來了許多趟了?!?/br> “都說了什么?” 獄官踟躇。 朱棣怒道:“說?!?/br> “都是稱兄道弟的,還說什么要救他們出去?!?/br> 朱棣大笑:“好好好,是個講義氣的人,亦失哈……” 亦失哈躡手躡腳地在后頭跟著,道:“奴婢在?!?/br> 朱棣道:“朕看,這張安世和張世美很像,都是那種為人兩肋插刀的性子?!?/br> 亦失哈笑嘻嘻地道:“陛下明察秋毫?!?/br> 心里卻不免嘀咕,真是見鬼了,怎么陛下轉眼就對這張安世如此好的印象,若換做從前,只怕早就破口大罵張安世狼狽為jian了吧。 隔著柵欄,有人給朱棣搬了一把椅子來。 朱棣落座,看著柵欄后的三個少年。 亦失哈尖聲道:“陛下駕到,還不接駕?!?/br> 本是躺著的朱勇和張軏二人,立馬一骨碌的翻身起來,下意識的納頭便拜:“見過陛下?!?/br> 他們誠惶誠恐,如受驚的小鹿。 只有丘松還仰躺著,紋絲不動。 朱棣不免皺眉道:“丘松這是咋了?” 朱勇道:“陛下,他在曬肚皮?!?/br> “曬肚皮?”朱棣百思不得其解,便道:“這是何意?” 朱勇期期艾艾地道:“這……這……好像是他們丘家的家傳絕學,臣也搞不懂,陛下,丘松就是這樣子的,你別理他?!?/br> 丘松依舊一動不動,輕輕拍打自己的肚皮。 這時,朱棣只好自行理解為,這是某種類似于氣功的功法,丘松已經進入了某種入定的狀態。 不過朱棣今日脾氣還算好,不想計較這些。 可還是虎著臉,做出一副駭人的模樣道:“你們三人,知罪嗎?” “知罪了,知罪了?!?/br> 朱棣卻是朝亦失哈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退下。 亦失哈人等不敢怠慢,慌忙如潮水一般退去。 朱棣依舊瞪著瑟瑟發抖的朱勇和張軏:“你們不只膽大妄為,居然還敢欺君罔上!” “啊……”朱勇駭然:“不……不敢的?!?/br> 張軏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好像自己受了酷刑,身子已弱不禁風了,眼看著要一腦袋栽倒在地的模樣。 朱棣冷哼:“郭得甘便是張安世!” 此言一出,如晴天霹靂。 兩個少年竟已是嚇破了膽。 只有丘松,渾然不覺。 朱棣冷笑道:“到了現在,你們還不說實話嗎?朕來問你們,當初你們與那漢王衛的百戶毆斗,是誰指使的?” 到了這個份上,朱棣已經可以做出清晰的判斷了。 這三個家伙,都屬于沒腦子的,而現在得知,既然張安世就是郭得甘,那么許多事,就需要重新理清了。 朱勇哀嚎道:“陛下,我們不是已經交代了嗎?難道陛下還信不過我們?” 張軏也慘叫:“都是咱們自己干的,和他人無關?!?/br> 朱棣笑了笑:“你放心,如今事情已經過去,朕絕不會追究,只是張安世在朕面前為你們求情,朕想知道,你們為何要與漢王衛為難,難道是因為張安世?張安世是太子的妻弟,這樣說來,亦或者和東宮有關?” 朱勇和張軏面面相覷。 他們可不是傻子。 陛下如此聯想,一旦牽涉到了太子指使張安世,張安世再帶他們去和漢王毆斗,那么性質就可能完全不一樣了。 “沒,沒有的事?!?/br> “張安世是誰,我雖和他是同窗,可臣與他不熟?!?/br> 二人矢口否認,心里卻都在想,大哥果然為我們去求情了,大哥……真講義氣。 朱棣皺眉,慢慢誘導道:“你們既然不說,那么十之八九就是如此了,哼,既然你們與張安世不認識,這樣也好,朕現在就命人去將張安世宰了?!?/br> “陛下饒命!”朱勇凄然道。 張軏也急眼了:“說,我們說?!?/br> 朱棣重新落座,面無表情地道:“你們只要老實交代,朕都赦你們和張安世無罪,可若是還敢虛言,朕就絕不輕饒了?!?/br> “是……是因為……漢王衛的那個百戶,叫梁武的,為了報復我們,故意……壞了我們的買賣?!?/br> “買賣?”朱棣一愣,驚異地道:“什么買賣,你們一群小娃娃,能做什么買賣?” 張軏顯得有些難以啟齒,其實他并不以能做買賣為榮。 朱勇倒是豁出去了:“咱們兄弟幾個,做的乃是江面上的貨運和客運的買賣,咱們自己購買了船只,載客、載貨,從前還好,后來漢王衛得知咱們京城二兇……” 就在此時,丘松突然一轱轆翻身起來,道:“三兇!” 這一下子,真把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朱棣想痛罵,敢情這家伙沒在練功,還是有知覺的,既然有知覺,方才為何不行禮? 不過細細一想,看著這翻身起來之間,鼻涕都像面條一般要甩出來的家伙。 朱棣深吸一口氣,他倒是不憤怒,只覺得可惜了丘福,一代名將,落了這么個東西出來。 朱棣又看著朱勇道:“你繼續細說?!?/br> 朱勇道:“得知那買賣和咱們二兇有關,所以那百戶梁武,便四處帶人搜抄艦船,還毆打咱們的船夫,大哥實在看不過去,我們才動了手,不過大哥沒動手,他那時正好餓了,大哥不喜打打殺殺,他曾說過,江湖雖是打打殺殺,可江湖不只是打打殺殺!” 朱棣此時開始回憶起了一件事來。 越想,神色卻是動容。 莫非……莫非…… 朱棣的心開始竄動。 他站起身,在這狹隘的獄道中來回踱步,連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起來:“聽聞……你們是合伙做的買賣,是幾人合伙?” 朱勇道:“四個?!?/br> 第067章 真相 朱棣聽到這里,深吸一口氣:“所謂的四人,是你們二人,再加上張安世和丘松?”“不,丘松不是,他是半道入伙的?!?/br> “另一人是誰?” “這就不知了?!?/br> 朱棣虎目猛地一張:“張安世沒說?” “他說有一位老兄,是他大哥,他說這老兄可厲害了,就是凡事愛較真,性子有些怪異,還有……嘴巴不干凈……” “還有什么?”朱棣呼吸越來越重,這……莫非是朕嗎? “還有什么?”朱勇念著,一時間皺起了眉頭,似乎努力地回憶著什么。 朱勇想了想,終于道:“他說那老兄對吃屎的問題?!?/br> 朱棣身軀一顫,蠶眉一豎:“入他娘的,他又開始造謠滋事!” 朱勇嚇了一跳,又慌忙地蜷縮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