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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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上下,已開始有了動作,鄧健親自帶著人,預備了吃食,出了承恩門,想辦法讓這些女子洗浴,吃飽之后,確認沒有疾病。 東宮里頭,幾個張氏身邊的親信嬤嬤則張羅著安置的事宜。 張安世見姐夫和jiejie沒功夫理自己,便牽著朱瞻基的手,到了小殿里對著炭爐取暖。 “瞻基啊瞻基,你真是個孝順的孩子,我一見你就曉得將來你是舅舅的貼心小棉襖?!?/br> 朱瞻基托腮,想心事。 “過一些日子,我再訂一些織紗機來,現在咱們東宮人力充裕,不能坐吃山空,要擴大生產,阿舅不能隨時出入宮禁,這里頭的事,你要幫阿舅盯著,曉得不!這全天下,我誰也不信,只信得過你?!?/br> 朱瞻基坐在椅上,雙腿懸空吊著,晃啊晃,繼續托腮。 “咦,你這孩子咋不說話?” 朱瞻基這時才忍不住道:“阿舅上一次不是說,不許和你說話?!?/br> 張安世露出慈愛的笑容,摸摸他的頭,嗓音充滿了感情道:“阿舅疼你,怎么舍得不理你呢?你要謹記著幫阿舅盯著生產啊,知道了嗎?” 朱瞻基想了想道:“阿舅掉錢眼里啦?!?/br> 張安世拉著臉:“這是什么話,咱們助人為樂,可有一句話叫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見一人要餓死了,丟給他食物,這叫施舍??赡闳羰墙o他一個在世間立足的機會,這才叫幫助?!?/br> “好啦,你還不懂,等你以后長大了,自然明白阿舅的良苦用心,阿舅為了做善事,都要愁死了?!?/br> 朱瞻基張大了眼睛,一臉迷糊和不解。 第054章 龍顏震怒 紫禁城,武樓。 朱棣正背著手,望著窗外的蕭索,一言不發。 而這時,有人躡手躡腳地進來。 來人冷著臉,穿著軟底鞋,以至于連入殿,也是悄無聲息。 他一身飛魚服,入殿行了大禮,簡潔有力地道:“臣紀綱見過陛下?!?/br> 朱棣淡淡道:“何事?” 紀綱乃是錦衣衛指揮使,當初靖難的時候,他曾是朱棣的親兵護衛,性子寡言少語,從不多嘴多舌。 正因為如此,才取得了朱棣的信任。 而事實證明,朱棣的信任是對的。 紀綱從不和大臣進行私下的接觸,一向獨來獨往。 最重要的是,作為錦衣衛都指揮使,他能探聽到的秘密實在太多太多,對紀綱這樣的人而言,他也深知越是如此,自己就越要守規矩。 何謂守規矩,陛下讓他打聽的事,無論如何也要打聽;陛下不讓他打聽的事,那么就絕對不去觸碰。 紀綱的眼里只有朱棣,也只能有朱棣。 此時,紀綱恭順的身子微微躬著,他像是一頭潛伏了爪牙的野獸,在短暫的沉默之后,紀綱道:“陛下,錦衣衛探知夫子廟碼頭一帶,出現了一個商行?!?/br> 朱棣依舊背著手,不為所動。 紀綱繼續道:“此商行成立之后,立即興旺,不出一月,竟已客船、商船七百余艘,每月的盈利,竟多達三萬兩紋銀之巨,且成長之迅速,教人嘆為觀止?!?/br> 朱棣回首,他這時候才稍稍有些動容,凝視著紀綱道:“一月三萬兩純利?” 這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便這商行不繼續成長,每年的純利,也是四十萬兩,那么十年呢? 這可是真金白銀啊,不是寶鈔! “此等民間之事……”朱棣斟酌片刻:“與朕有什么關系?” 紀綱道:“臣探聽到,做這買賣的人……乃是……” 朱棣立即察覺到了異常:“是誰?” 紀綱斬釘截鐵道:“武安侯鄭亨!” 朱棣一愣。 “這個老家伙……他還做買賣?消息確鑿嗎?” “陛下?!奔o綱正色道:“起初只是碼頭那兒傳出風言風語,臣也以為不過是尋常的市井流言,不過牽涉到了河運,臣也不敢懈怠,所以……查了查,最后有人在應天府那兒,搜到了一份契書?!?/br> 朱棣看著他道:“你繼續說?!?/br> “契書里頭,武安侯確實就是這商行的背后之人?!?/br> 朱棣不由得酸溜溜地道:“好家伙,這貨平日里魯莽,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本領,這么多的銀子,他花得完嗎?” 紀綱只能沉默。 顯然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朱棣道:“來人,召武安侯來見?!?/br> 紀綱也很識趣地悄然退出。 朱棣則背著手,來回踱步,他不由得喃喃道:“一年就是四十萬兩,還是真金白銀,這豈不是快要比印寶鈔還厲害了?從前這家伙看上去是個渾人,沒想到如此不顯山露水,真是精明得很啊,亦失哈,你說呢?” 亦失哈站在一旁,踟躕道:“這個……奴婢不清楚?!?/br> 朱棣就道:“朕試試他看?!?/br> 其實武安侯鄭亨最近很惱火,他在中軍都督府當值,近日來總覺得許多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同。 可哪里不同,又有點說不上來。 他是直性子,當面找人去問,人家只笑笑,不說話。 或者說幾句陰陽怪氣的話,就像謎語似的。 一想到這個,鄭亨就火大,他娘的,老子若是會猜謎,還他娘的從個屁的軍。 一聽朱棣的召喚,鄭亨立即飛馬至午門,隨后覲見。 他以為出現了軍情,陛下找他來商量。 可一進入武樓,卻有點懵了,好像陛下只傳喚了他一個,其他各軍的都督呢? 鄭亨行禮。 朱棣笑吟吟地看著他道:“鄭亨啊,朕有多少日子沒見你啦,當初你隨朕靖難的時候,咱們甚至都大被同眠過,如今啊……生分了,生分了??!” 鄭亨一聽,警惕起來,他也不傻,忙小心翼翼地道:“陛下,是臣有什么過失嗎?前些日子中軍都督府確實有所懈怠……” 朱棣壓壓手,笑容可掬地道:“好啦,咱們不談這個,朕現在是天子了,做皇帝的,要管顧的是天下的臣民百姓,不說其他的,現在朕每日殫精竭慮,為的是啥?是松江和蘇州府的受災百姓啊,那些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朕派去的欽使帶回來的消息,更是讓人震驚,說是餓殍滿地,赤地千里,松江府和蘇州府歷來是膏腴之地,百姓無數,如今這一場大水,百年難遇,真實苦了百姓,苦了天下啊?!?/br> 朱棣說罷,嘆息連連。 鄭亨有點懵逼,心說……俺一個武臣,這松江和蘇州的大災,和俺有什么關系? 只見朱棣清了清嗓子又道:“現在國家處處都要銀子,國庫空空如也,鄭卿家啊,朕是愁得頭發都要白了,當初朕在北平靖難,是鄭卿家這樣的人……和朕一道同心戮力,如今國家到了這樣的地步,鄭卿家還肯和朕一道盡心嗎?” 鄭亨越聽越覺得心驚膽戰…… 這話怎么聽著有點膈應? 不過他還是乖乖地道:“自然,自然?!?/br> 朱棣笑了:“好極了,既然如此,能不能請鄭卿家捐納一些銀錢,救助一下松江和蘇州的僧俗百姓?” “啊……這……”鄭亨遲疑了。 看著鄭亨似是猶豫的樣子,朱棣眉一豎:“怎么,鄭卿家不肯嗎?” 鄭亨忙道:“肯,肯的……臣……愿捐納三百……不,五百兩?!?/br> 鄭亨rou疼。 可朱棣一聽,卻勃然大怒,突然破口大罵:“入你娘,朕拉下臉皮來求你捐納,你便拿五百兩銀子來打發朕,你打發叫花子嗎?” 鄭亨兩眼一黑,要昏厥過去:“陛下,臣……臣窮啊……” 朱棣臉黑了下來:“鄭亨你這老匹夫,你以為朕是瞎子和聾子,不曉得你鄭亨家財萬貫?他娘的,你還是個人嗎?災民們食不果腹,要餓死啦,你這樣多的錢,做的好大買賣,還跟朕哭窮?” 鄭亨頓時大驚失色,心說我哪里做的好大買賣,于是連忙賭咒發誓:“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臣比竇娥還冤,臣真的窮……陛下你要信臣啊,臣……是什么人,陛下您還不知道嗎?陛下……” 他殺豬一般的嚎叫,聲震瓦礫。 朱棣卻更怒:“你變啦!” 鄭亨只聽得心里涼颼颼的。 朱棣痛罵道:“你這廝,是鉆進了錢眼里了,朕當你是老兄弟,你當朕是無知小兒,好,好的很!” 鄭亨心里不禁大罵,這是哪個狗東西說俺壞話,皇帝身邊有jian人啊。 于是他繼續道:“陛下……臣真的窮……要不,臣砸鍋賣鐵,捐納三千兩……臣就這么點銀子,臣……把祖宅賣了……” 朱棣氣得咬牙切齒,可這家伙裝窮到了這個份上,他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于是便大手一揮:“好了,不說了,他娘的,現在身邊凈是這樣的鳥人!” 鄭亨被打發了出去,到現在他腦子還是一片空白的,細細思量著,越發覺得不對勁,想回去尋朱棣,好好解釋一番,可想到朱棣盛怒之下,卻又怕繼續觸怒圣顏。 他離開武樓,沒走多遠,還聽到那武樓里傳出朱棣的咆哮:“這老匹夫為了銀子,連臉都不要啦!” 第055章 太子好厲害 鄭亨打了個寒顫,心說自己趕緊先湊三千兩銀子再說吧。 回到家,唉聲嘆氣,才剛剛落座,心里琢磨著哪個王八羔子在構陷自己,卻聽門子道:“老爺,老爺,淇國公丘老爺來了?!?/br> 淇國公丘福是鄭亨的老兄弟,鄭亨打起精神,心想著正好見見淇國公,打聽一下陛下的心思。 淇國公丘福一進來,直接開門見山道:“聽說老弟發了大財,哈哈……不得了,真是不得了?!?/br> 鄭亨臉都綠了,嘟囔著道:“什么……什么話,俺窮得很,我都打算賣老宅啦……” 丘福眼珠子一瞪,立即露出不悅的樣子:“這是什么話,你咋還跟俺裝窮了,誰不曉得你發了財呀,好了,好了,你少啰嗦,俺兒子算是沒用了,俺尋思著得納幾房小妾再生幾個,咱們是兄弟,你說一個數吧,能借我多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