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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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倒吸一口涼氣:“什么大案?” “臣家出內賊了!”朱能怒氣沖沖地道。 朱棣:“……” 朱能痛心疾首地道:“臣家中錢財,被盜無數,家里的寶鈔、細軟,一掃而空,臣……臣……哎……” 朱棣臉上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臉上寫滿了你家被竊了關朕鳥事。 出門左拐,你可以去找五城兵馬司或者應天府衙。 不過作為朱棣座下的驍將,又是靖難最重要的大功臣之一,朱棣勉強和顏悅色,沒有跳起來罵人,盡力和藹地道:“噢,查明了嗎?” “查了,是臣的兒子干的?!敝炷軕崙嵅黄降氐?。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可跑來皇帝這里親自揭發自己兒子的,朱棣還是頭一次見。 朱棣道:“既然已經查明,還有什么說的?!?/br> “事情壞就壞在這里?!敝炷芏家蘖耍骸袄铣家淮蟀涯昙o,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偏偏這兒子……如此不爭氣,他從前不服管教便罷了,沒想到今日……竟對家里動手,做了內賊……” 朱棣終于忍不住地道:“此卿家事,與朕何干?” “問題就出在這里?!?/br> 朱能顯然也不傻,自己兒子出了問題,倒還不至于跑來找朱棣大倒苦水,自己兒子沒出息,自己知道就好,將來兒子還要進入朝廷為將,坑他們朱家皇帝呢。 朱能道:“臣還查到,這家賊之事,和張安世有關,是張安世教唆,陛下啊,臣苦啊……” 第029章 京城二兇威武 朱能開始哀嚎:“臣的兒子太實在了,忠厚老實,如今交友不慎,被糊弄的團團轉,陛下要為臣做主??!” 朱棣:“……” 一旁的姚廣孝臉上掛笑,不露聲色的樣子,他是何其聰明之人,立即就明白朱能這老狐貍的意思。 皇帝此前對朱勇的印象不佳,而這一次,朱勇更加荒唐,現在既然查出和張安世有關,那么就趕緊跑來向皇帝大倒苦水。 這意思表面上是罵自己兒子,實際上卻是說:你看,我就說我家兒子老實,只是被人教壞了。 如此一來,朱勇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從一個荒唐胡鬧的小子,就成了一個忠厚老實,被人欺騙的可憐蟲了。 朱棣臉拉了下來:“怎么又是那個張安世?!?/br> 漢王朱高煦來了精神:“父皇,兒臣也在坊間聽到一些傳聞,說這張安世欺男霸女,仗著有東宮撐腰,誰都不放在眼里?!?/br> 朱棣瞥了朱高煦一眼,怒道:“你們這一個個,沒一個好東西!太子如此,你是如此,張安世如此,朱勇和張軏也不是什么好貨,朕承天命,卻怎么身邊都是你們這樣的夯貨!” 朱高煦瞠目結舌,怎么連他也罵了。 朱棣冷笑道:“你們幾個加起來,也及不上一個郭得甘,郭得甘小小年紀,你們呢?” 朱高煦立即拜倒,戰戰兢兢地道:“兒臣萬死?!?/br> 朱勇則辯解道:“陛下,朱勇是混賬,他不是東西,可他只是誤入歧途,是被人蒙蔽了啊?!?/br> 朱棣惡狠狠地一甩袖子,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堂堂國公,家里遭了賊,你還好意思說?他娘的,這不等于是領兵在外,被人將大營給一鍋端了嗎?你既說是張安世教唆此事,那朕便敕你查辦,有了結果,再來報朕?!?/br> 朱能大喜,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于是連忙謝恩:“陛下圣明?!?/br> 朱能匆匆出宮,不過還是忍不住罵罵咧咧。 張安世那個鳥人,真不是東西,糊弄俺兒子,俺兒子傻是傻了點,可也不能教他做賊??! 此時,他已決心好好教訓張安世這個小子了。 領了旨意,先點一群親信的親兵,讓人先去張家尋人。 張家那邊,卻傳來消息,張安世不在府上,清早就溜出去了,也不知去干什么。 于是朱勇無奈,只好命人搜檢。 只是南京城這么大,他思來想去,卻是去了北鎮撫司。 北鎮撫司掌錦衣衛緹騎,讓他們打探,最是方便。 很快,便有一個錦衣衛百戶官傳來了消息,張安世的行蹤找到了。 …… 南京夫子廟碼頭。 此處商鋪林立,很是熱鬧,因為這里距離夫子廟較近,且還依著秦淮河,所以人流如織。 錦衣衛的百戶官領著朱能到了一處青樓。 朱能一看青樓,臉都綠了,口里罵:“狗東西,小小年紀,光天化日,他還學老子逛青樓?人在里頭嗎?俺親自去捉拿?!?/br> 百戶官苦笑道:“公爺也說光天化日呢,這時人家都歇業了,人嘛……在上頭?!?/br> 百戶官指了指天上。 朱能一頭霧水,抬頭看天。 百戶官此時又道:“在房上?!?/br> “房上?” 一旁一個親兵道:“公爺,俺上去捉人?!?/br> “不可?!敝炷芫璧乜戳丝此闹?。 今日發現自家兒子朱勇做了家賊的時候,朱勇也是一大清早就出門了,十之八九,自己那傻兒子極有可能和張安世在一起。 這群狗都嫌的東西湊在一起,又在青樓,還在房上,不會說揭了人家的瓦,看里頭的姑娘們沐浴吧。 阿呀呀,真是臉都丟盡了,堂堂正正的國公世子,莫非還做這勾當。 所以這事,只能他去拿,不能假手于人,不然真的是丟人現眼。 于是他道:“你們在此守著,一只蒼蠅也不得進出,俺上去?!?/br> 朱能身手矯健,一溜煙的便爬上了房梁。 房梁上果然有一個人,此時趴在屋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遠處的碼頭,口里呼呼喝喝道:“打呀,狠狠打,對,哈哈……我們三兄弟實在太厲害了?!?/br> 朱能冒著腰湊過去,趴在這小子的身邊。 趴在這里的正是張安世,張安世側目看到了朱能,打了個激靈,這人看著有點面熟:“你誰啊?!?/br> 朱能道:“你瞅啥?” 說著,朱能朝著張安世方才所眺望的方向看過去,便見那碼頭處,兩個漢子的手里正提著棍棒,與七八人廝打在一起,其中一個膀大腰圓,不理會那七八人的棍棒,拼了命的揮舞著棍子,打的嗷嗷叫。 另一個身材矮小一些,躲在那膀大腰圓的人身側,竟也打的很有章法。 張安世這時已想起眼前之人是誰了,驚訝地道:“世伯?!?/br> 朱能瞪著他道:“你在干啥?!?/br> “沒干啥?!?/br> 朱能繼續眺望:“這兩個小子,倒是可造之才,打起來很有章法,尤其是那虎背熊腰的,氣勢十足,須知這廝斗和行軍布陣一樣,打的就是氣勢,先要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方可勢如破竹……哎呀……那不是俺兒子嘛?俺兒子被這么多人圍著打?” 張安世已是嚇尿了,戰戰兢兢地安慰朱能道:“世伯,我勸你……” 朱能目光落在張安世的身上,眼中升起火焰,一把揪著張安世的衣襟,拼命搖晃張安世的腦袋:“好小子,你教俺兒子做賊,你還教唆他們挨打?!?/br> “不,我們是在替天行道?!?/br> “俺的銀子呢?” “做買賣了?!?/br> 朱能氣的哆嗦,很想一下子將張安世摔下去。 當然,他也不傻,眼前這個人可是太子的妻弟,打打罵罵倒也無妨,太子性子溫和,不會記仇。 可若是有什么閃失,就是另外一回事。 “天吶,我的銀子啊……”朱能熱淚盈眶地哀嚎一聲。 張安世:“……” 他心說這位成國公也是挺狠的,兒子還在下頭和人打成一團呢,他就想著銀子。 “世伯,這里說話不方便?!?/br> “我和你這小子拼啦!” “且慢!” 朱能一把提著張安世,猶如猿猴一般,健步如飛地在這屋脊上行走。 這時張安世大叫:“世伯,銀子……有,有……大把的銀子,實不相瞞,我們發財啦?!?/br> 朱能冷笑:“大把的銀子?我信你的鬼話,今日陛下命我來查你,果然……什么……誰發財了?” 張安世道:“你先放我下來?!?/br> 提著張安世的朱能竟是縱身一躍,隨即便跳到了青樓的外廊上。 張安世腳落了地,只覺得一陣眩暈,心說好險。 “快說,誰發財了?!?/br> 張安世定了定神才道:“不是說了做買賣嗎?這買賣不是做成了,現如今發財了?!?/br> 朱能可不蠢,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張安世:“你拿走了我家三千兩銀子?” “現如今至少翻了十倍?!?/br> “十倍?”好家伙,朱能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張安世道:“世伯不信,隨我去碼頭就知道?!?/br> 朱能便冷笑道:“你若是敢騙俺,有你好果子吃,俺是奉旨來的,還治不了你?!?/br> 張安世一臉無奈,下了這青樓,領著朱能到了碼頭。 而這時,一場廝斗剛剛落下了帷幕,這朱勇和張軏也算是狠人,這時候雖然遍體鱗傷,不過那七八人卻更慘,有的帶傷逃了,幾個被打的狠的,在地上痛的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