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她姝色 第1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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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到頭最重要的幾個節日。 來往的賓客眾多,就是藩屬國也要派遣使者來慶賀。 沈希能感覺到蕭渡玄想?討她?開心,卻沒有想?到他會將這樣大的權力突然交到她?的手?中。 只要有自由,只要有權力,許多事?情?就不會再輕易受人掣肘。 她?作為皇后,又是一位強勢帝王的正宮妻室,本就不須同旁人爭奪。 沈希要對抗的從來就只有蕭渡玄。 她?當然是要將事?情?給做好的,但她?不能做得?太好,也不能表現得?那樣游刃有余。 要流露出恰到好處的笨拙,甚至要悄悄表現出煩悶和躁意。 蕭渡玄耐心不太好,但對于沈希的諸多問題,他總能騰出手?來,以最大的耐心溫柔地同她?講習。 再沒有比他更好的老師。 沈希是蕭渡玄一手?養大的,她?很討厭他的強勢專斷,但她?也很清楚他的手?腕和能力。 做儲君的時候,他就能以病弱身?軀輕易地掌控全局。 更何況是現在。 沈??吭谑挾尚募珙^,半闔著眸子聽他言說事?務,她?神情?疏懶,但耳朵卻很仔細地在聽。 金秋將至,天?也漸漸冷了。 眼見沈希的衣袍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蕭渡玄抬手?將外衣披到了她?的身?上。 她?沒有反應過來,在他俯身?時,下意識地用筆直的長腿環住了他的腰身?。 禁漏花深,銀蟾光滿。 他們是最合法不過的夫妻。 但這卻是他們糾纏兩年多以來,沈希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這樣主動。 蕭渡玄喉結滾動,他低眸看向她?,輕聲說道:“我像上次那樣,好不好?” 他的指節抵在沈希的腿根,輕輕地將她?的腿往外掰。 嫩/rou從蕭渡玄的指間溢了出去,柔軟白皙,細膩得?像是能掐出水來。 沈希低哼一聲,肩頭也輕顫了一下。 “不比你那個器皿差的?!笔挾尚⑽⒏┥?,聲音低啞,“你上次也很喜歡,不是嗎?” 沈希很想?拒絕。 她?不想?再那樣沒有臉面地哭紅眼眸了。 但是抵抗也是那樣的艱難。 有一雙手?輕輕地扣住她?的足腕,在用一種很溫柔的方式將她?往淵水的深處拖去。 那遠比強勢至極的掠奪更令人恐懼。 沈希仰起脖頸望向承塵,到底還是沒有臉面地哭紅了眼眸。 她?用柔軟的足心蹬在蕭渡玄的肩頭,帶著哭腔說道:“都弄臟了?!?/br> 蕭渡玄的心底快被柔情?給盛滿了。 “小希怎么會臟呢?”他輕聲哄著沈希,“小希太甜了才對?!?/br> 蕭渡玄將沈希打橫抱了起來,他哄了她?很久,但直到沐浴完睡到床帳內時,她?還是羞得?不肯理會他。 趁沈希睡著以后,蕭渡玄方才能將她?懷里的軟枕拿開,把她?輕輕地抱在懷里。 少女的身?軀柔軟,卻將他胸口的空洞都給填滿了。 高處不勝寒,無論是為儲還是為君,蕭渡玄所在的位子都太高了。 至高無上的權力也意味著無窮無盡的孤寒。 直到沈?;氐剿纳?邊,蕭渡玄的心才能算是完整起來。 那難以言說的孤獨與寒冷,也終于變得?遙遠空幻。 無論發生什么事?,他都不愿再傷害她?了,他得?好好地疼愛她?、寵溺她?,就這樣一輩子才算好。 * 中秋宮宴的前日,蕭渡玄特許沈希的家人入宮。 宮闈規矩森嚴,歷來都是只有女眷才能過來,但皇帝特別恩準,讓他們全家都能夠過來。 這是沈希第?一次到宣光殿。 她?貴為皇后,卻沒有自己的宮殿,衣食住行都是跟蕭渡玄在一起。 宣光殿輝煌華美,處處都有鳳紋玉雕,彰顯的是極致的雍容尊貴。 蕭渡玄重新整修過兩回,但最后也沒讓沈希住進來。 她?對這里很陌生,可來到這里不久,那個怪誕的夢魘便如跗骨之?蛆般占據了她?的腦海。 沈希強壓下心中的不適,揚起笑容,向著母親馮氏說道:“母親,我好想?您?!?/br> 馮氏許久沒有見她?,也十分?想?念。 母女二人親密相擁,看得?一旁的侍女都有些?眼熱。 沈希一邊和母親相擁,一邊和弟弟沈宣對上了視線,他的神情?有些?隱忍,又有些?潛藏的痛苦和掙扎。 她?太熟悉這個弟弟。 僅僅是簡單的一眼,沈希便明白沈宣已經知道了真相。 母親馮氏她?是一定要瞞住的,不過弟弟沈宣能早些?明白過來也是好事?。 他雖然不是那等浮薄的郎君,但沈希也不希望他會因?此而產生得?意的情?緒。 沈慶臣在刀尖舔血多年,就是蕭渡玄降下再深重的恩賜,也不會失去分?寸,可沈宣到底還是個少年人。 若是蕭渡玄一意將他捧殺,沈希是攔不住的。 和母親馮氏擁抱完后,沈希坐回到了位子上。 她?的笑容和柔,聲音也很輕:“我這幾日都在忙中秋宮宴的事?呢,若不是陛下說,我都不知道父親母親要過來?!?/br> 蕭渡玄看似是準她?與家人團聚。 可在宣光殿中侍候的,有哪一個不是他的人? 有時候連沈希自己都會厭煩她?的清醒,她?若是能什么都不懂,什么都看不出來就好了。 沈慶臣也是極敏銳的人。 他一聽沈希這樣說,便知道這殿里都不是她?的人。 沈慶臣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他輕聲說道:“你辛苦了,小希,我們沒有擾到你的事?吧?” “怎么會呢,父親?”沈希笑了一下,“我早就盼著你們過來了?!?/br> 金桂的香氣?透過窗欞飄了進來。 眾人在宣光殿說了片刻的話,便又一同來到殿外的花苑。 宣光殿附近的風景是很好的,流水潺潺,花叢陰翳,處處都能美得?能夠入畫。 宮人甚至還為他們準備了紙鳶。 中秋時節,乍然的一陣風就能將風箏給吹得?高高的。 沈希小時候很愛放紙鳶,如今已經很久沒玩了,卻不想?那紙鳶的形狀還是她?小時候喜歡的類型。 她?心中閃過一陣莫名的情?緒。 但在父親沈慶臣借由風箏斷線而走過來的時候,沈希還是很快就清醒了下來。 宮人們也有些?驚異,沈相年輕時是風流人物,沒想?到竟然不善放紙鳶,急急忙忙就去拾那斷線的風箏。 “你這些?天?過得?還好嗎?”沈慶臣壓低聲說道,“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他們沈家最大的劣勢就是在宮里無人。 先帝曾經一意將沈家趕盡殺絕,絕不會給沈慶臣交接內宦的機會。 這就導致到蕭渡玄一朝,他們家在宮中還是缺少內應。 就連顧家都在皇宮中有一位紫衣的舊相識。 如今沈希入宮,沈慶臣拜相,蕭渡玄只會更加嚴苛地管控內外交接,以至于他們父女間傳一句話都這樣艱難。 她?沒有猶豫,開門見山地說道:“有?!?/br> “父親,我想?請您幫我查查陸太后的事?,”沈希低聲說道,“我先前被她?綁架,送到了去江左的船上?!?/br> 她?抬起眼眸,說道:“后來被皇帝直接發覺,才這樣倉促入宮的?!?/br> “陸太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躲過去的,”沈希咬了下唇,“便是皇帝也以為是我自己謀劃出逃,您能幫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嗎?” 沈慶臣聽完就皺起了眉頭。 當初禮部?有動靜的時候,他便覺得?是蕭渡玄動了立后的念頭。 但立后是很大的事?,縱然提前有準備,也不至于那樣急切。 雖然朝野都沒有什么感覺,畢竟皇帝給出的禮遇是那樣的繁盛,甚至到了可怖至難以承接的地步。 可沈慶臣一直覺得?有哪里不對。 此刻聽沈希這樣言說,沈慶臣下意識地說道:“你為什么覺得?他不知道呢?” 父女二人生了一模一樣的眼眸,流轉生輝,略顯風流。 對上沈慶臣視線的剎那,沈希腦中一片空白。 是啊,她?為什么會覺得?都是陸太后的問題? 明明一直存在這樣一種可能,那就是蕭渡玄一手?策劃了整件事?—— 是他令陸太后綁架沈希,然后假作是因?她?出逃動怒,將她?給抓回來強掠為后,再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懲誡她?的謊言和對陸太后的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