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她姝色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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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希如遭雷擊,她抬起眼眸,定定地看向他。 蕭渡玄撫了撫她的肩頭,輕聲說道:“我會把事情處理好,娶你入宮?!?/br> “但相應的,你不可以?再背叛我?!彼聪蛩难劬?,“首先第一條就是,和蕭言不可以?有任何親密的接觸?!?/br> 沈希聽到這話都沒?有反應。 她仍深陷在?震驚里,似是不敢想象她都做出這種事了,他竟然還?會為她妥協。 蕭渡玄輕笑一聲,說道:“小希,我的耐心沒?那么好?!?/br> “再一再二不再三,懂嗎?”他握住沈希的手,揉著她的指骨說道,“你婚宴上的事,我也覺得不好?!?/br> 他的話語溫柔,但那淡淡的警告意味卻很明顯。 沈希的呼吸有些恍惚,她緩了片刻,情緒才平穩下來,聲音仍舊帶著鼻音:“我知道的,陛下?!?/br> “我也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笔挾尚崃藫嵘蛳5哪橗?,又?為她理了理衣襟。 她坐在?他的膝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頭,如小雀般依偎在?他的懷里,這回?的乖柔總算有了些真?摯。 當?蕭渡玄將外衣披到她身上時,沈希才發覺她原來披的蕭言的外袍不知何時落在?了地上。 衣袍的邊角碰到了香爐,被?濕潤的香燼給弄臟了。 她有些歉疚,剛想要將之抱起,蕭渡玄就攬過了她的腰身,他輕聲說道:“侍從?會收拾的?!?/br> 兩人以?前?更親密的舉動都常有。 但此?時被?他這樣攬過,沈希陡地有些緊繃。 夜風微涼,拂過沈希的臉龐,但被?蕭渡玄攬著,一絲冷意也沒?有,她低下眼眸,袖中攥緊的手指忽然緩緩地松開了。 要不就放棄吧,不要再抵抗了。 她正這么想著,不遠處的水榭陡地傳來了平王妃的聲音,她輕聲喚道:“小希,你和誰在?一處呢?” 第三十八章 水榭的布置巧奪天工, 形如彎月,蜿蜒成廊,暖閣則像是星子一般點綴著昏黃的光芒。 雅致華美, 但也極是昏暗。 在平王妃出聲之前, 沈希甚至沒能瞧出她是誰。 可蕭渡玄就不一樣了。 在黑暗里, 再沒有比他更打眼的人,蕭渡玄身姿如鶴, 身形高挑, 攬住沈希腰身時手都快要垂落下來,她怎么也沒法說跟她在一起?的人是個侍女?。 她既緊張又懼怕, 極是想假裝沒有聽見, 然?后?回身走到暖閣里。 但蕭渡玄神色從?容平靜,他只?是輕輕地推著沈希向?前走去,連稍作回避的意?思都沒有。 他不會想干脆就這樣坦露他們的關系吧?他分明剛剛才?答應過她的。 沈希攥住手指,她抬起?眼眸:“陛下……” 她害怕的情緒很明顯, 瀲滟的眸光不斷地搖晃著,像是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一樣。 蕭渡玄輕笑一聲:“別怕?!?/br> “你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那般肆意?,”他眼中含著戲謔, “為何還會怕這個?” 沈希急得滿頭大汗。 她一時之間沒能按捺住情緒,低聲說道:“因為我知道您會慣著我?!?/br> 這話語里情緒的意?味太濃重了, 蕭渡玄沉思片刻, 輕聲說道:“你說得是?!?/br> 沈希還以為他想出了什么好法子, 哪成想他居然?給她說了一句這個? 她氣急敗壞地說道:“您是第一次做這事嗎?竟都不讓侍從?看著?!?/br> 這樣的話亂了尊卑,是很不合適的, 帶著些恃寵而驕的意?思, 但她自己卻沒有分毫的發覺,就像以前一樣, 明明早就錯了禮儀,卻還是嬌氣地說“殿下您看這樣合規矩嗎”。 蕭渡玄是重禮儀規矩的人,可此刻聽到沈希這么言說,他只?想揚起?唇角。 他懶洋洋地說道:“做得的確不多?,勞煩姑娘多?擔待?!?/br> 沈希聽出了蕭渡玄話語里調侃的意?味,臉頰禁不住地泛紅。 既是急的,又是羞的。 他的手仍然?抵在她的后?腰,輕摟著,細揉著,指腹落在敏感的腰窩,沒有規律和章法地打轉。 “陛下……!”她將手背到身后?,急躁地扣上蕭渡玄的腕骨。 卻不想他順勢攥住了她的手腕。 “好了,別亂動?!笔挾尚谅曊f道,“不會有事的?!?/br> 他終于給了她明確的答復,沈希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氣,她竭力?地保持鎮靜,可快走到平王妃跟前的時候,她的掌心?仍是已被冷汗浸濕。 水榭昏暗,如若籠罩著一層朦朧的月色。 緩步走來的兩?人姿態親昵,相處時隨意?自然?,就像是一對年歲相差不大的年輕父女?。 難道是沈慶臣嗎? 平王妃疑惑地想到,可是她記得他今夜要在宮里當值,特意?言說了不便前來。 也不是蕭言,他個子沒有那么高,而且和沈希在一起?時總還有一些拘著。 思緒混亂間,她驀地想起?上次在沈希腕間所窺見的隱秘紅痕。 不會的,不會的。小希是那么守禮克制的孩子,而且現今都已經嫁了進來,她不可能會同外男再有牽扯。 兩?人越走越近,平王妃的心?里也越來越緊張。 當看清沈希身側的人是蕭渡玄,平王妃腦海里的紛亂想法突然?全?都消失了,她驚訝地睜大雙眼,臉上難掩愕然?之色:“陛下……” 他神情從?容,輕聲說道:“方才?朕來尋阿言,正巧碰見他們小夫妻在擺弄提燈?!?/br> 蕭渡玄的模樣太自然?了。 他低聲問道:“阿言方才?說要給小希拿一盞新燈,他還沒過來嗎?” 蕭言過來了,他剛剛去洗了把臉,現在發絲還有些微濕。 他站在水榭的盡頭,此刻的神情比沈希還要更加緊張。 蕭言的神情仍似是鎮靜的,可沈希能清楚地瞧見他的外袍都在輕輕地顫抖著,好在有夜風遮掩,沒有那般明顯。 “臣參見陛下,”蕭言壓低聲說道,“陛下……方才?臣的確是去尋燈了,只?不過臣記錯了位置,并?沒有尋到?!?/br> 這樣的情形多?么眼熟。 蕭言只?要稍微有些腦子,定然?就能發覺在青云寺的那一夜被他意?外當做野獸的到底是什么人。 這樣的暗潮實在是太含蓄了。 旁人根本無從?窺見,可對當事人來說卻是徹徹底底的驚濤駭浪。 但沈希卻無暇去思考更多?,因為蕭渡玄的手一刻也沒有離開她的后?腰,輕揉慢攏,隔著一層布料,將那纖細的腰身把玩了個通透。 熱潮從?后?腰一直蔓延至全?身,癢意?酥麻纏綿,她的指骨都在不斷地震顫著。 平王妃的目光仍落在蕭言的身上,并?沒有發覺他們之間的隱秘交纏。 可蕭言在知悉這樁晦澀事后?還不能明白嗎? 他的眼神帶著少許的驚愕,亦有些尷尬的無措。 沈希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蕭言全?都看出來了,強烈的羞意?讓沈希連頭都要抬不起?來,蕭渡玄身上輕微浮動的暗香更令她想要逃避。 既幽若未聞,又壓抑綿密,細細地侵占肺腑。 可沈希披著的亦是蕭渡玄的外衣,哪怕她將臉頰埋進去,依然?無法逃離這暗香片刻,只?能被動地承受著。 好在他沒有多?待。 “無妨,”蕭渡玄輕聲說道,“朕還有事,就先不打攪你們了?!?/br> 他的聲音和柔,容色也很是溫然?。 就像是一個很開明又很溫柔的年輕長輩。 可沈希卻差點沒有低哼出來,男人的指骨微微收攏,像是打烙印似的最?后?撫了一把她的纖腰。 紅痕必然?已經鐫刻上,偏她又沒法掙扎,只?能咬住貝齒,將低吟聲死死地咬進唇間。 沈希實在氣不過,她重重地撓了一把蕭渡玄。 做完壞事,她便后?退半步,小心?地回去到禮儀的界限中。 那一下并?不輕,可蕭渡玄連眉都沒有皺一下,他含笑看了她一眼,終是沒說什么。 他離開后?,水榭間的氣氛終于不再凝重。 權勢到了蕭渡玄這個地步的人,即便自己沒有壓抑旁人的意?思,依舊沒什么人敢肆意?妄為。 別說平王妃和蕭言,縱是平王也不敢仗著皇兄的身份逾越規矩。 平王妃微僵的容色恢復正常,她似是松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蕭言的肩頭:“你這孩子,就算是再要緊的事也不能將陛下晾在一邊啊?!?/br> “我知道,母親?!彼銖姷芈冻鲂σ?,“方才?是我疏漏了?!?/br> 沈希緊繃的身軀也漸漸舒緩下來。 她走到蕭言的身邊,言笑晏晏:“母親不要怪罪夫君,都是兒媳剛才?一直在擺弄那盞燈,才?叫夫君擔憂的?!?/br> 沈希的神色平靜,就像是方才?什么也沒發生。 她沒有被蕭渡玄逼得崩潰哭泣,沒有被他弄得身軀顫抖。 那黑暗的情緒消失以后?,蕭言突然?不知道要怎樣看待沈希,她沒有他以為的那般脆弱無依,她心?性堅韌,甚至過分的堅韌了。 他心?中復雜,種種情緒交織著,竟是有些無措了。 說不清,道不明,剪不斷,理還亂。 但沈希并?沒有多?看他一眼,她輕輕地挽住平王妃的手臂,笑著說道:“母親,我聽夫君說您也會制燈,還極是厲害,改日您能不能教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