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紙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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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羨慕任何人卻唯獨羨慕不起自己來。 家中有一個從未用過的紅木匣子一直被柳母視為寶貝,聽她說這匣子傳女不傳男,傳長不傳幼,在十六歲那年,母親將這小木盒子傳給了自己。 紅木匣子很是小巧精致,跟普通的首飾盒差不多大小,盒面由彩貝鑲嵌,鳳與凰如膠似漆,栩栩如生,因年代久遠的關系,底部的字已看不出痕跡來,盒中放的一本紅殼簿子正是月老給的姻緣簿,上面還落有一些紙蜻蜓。 無慮山的山神廟算是半荒廢,雖然在半山腰但處于的位置偏僻而險,很少人會去,柳聞煙是無意間發現有一條小道,便將那當做自己散心的地方。 柳聞煙若是去,必定會帶上裝滿紙蜻蜓的小木盒。神廟內有桌有椅,有墨有硯,屋內還算得上干凈,廟前的三棵千年銀杏,在深山中逍遙肆意的生長著。 背對陽光,此時正當午飯前后,柳聞煙將紙蜻蜓從窗戶那撒了出去,它們像是活了一樣,往山下旋轉落,藏入綠油油的山林中。 蜻蜓舞翩翩,最是解人意。 突然一聲巨響,她被嚇了一跳 ,擔心看了一眼在那窩著睡覺的弟妹們,猶豫片刻,還是走了出去,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她心猛地跳了一下,目光落在不遠處趴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男人身著鎧甲,臟兮兮的,衣服破爛不堪。 她猶豫半分,到底是走到那人身邊,用力將他翻過身來,入眼是臟臟的臉,唇上更是沒有一絲血跡,她瞬間愣住了,手上濕漉漉的一片,低頭一看,竟是滿手鮮血,腦袋嗡嗡響,眼睛一黑,又很快恢復過來。 她緊抿著嘴唇,慢慢伸出食指,放在那人的鼻子下面試探,竟然沒有呼吸…… 她猛地一驚,艱難的咽了幾下口水,后退了幾步,差點叫出聲來。 又聽到一聲悶哼聲,柳聞煙的眼眸帶著一絲疑惑,默默地又退后了一步,胸口興起一股惡心的感覺,頭腦更加暈了,用力吞了一口口水,強忍住不斷涌上來的惡心感。 “應該是沒死?!?/br> 要是換做以前,柳聞煙興許會救他,可是如今她帶著meimei們,萬一有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少頃,柳聞煙面色復雜,心下微微一動,自嘲一笑,“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浮屠,更何況是保家衛國的將士?!彼技按颂?,她立即決定要將這位官兵搬到屋內。 虧的三妹也在,這家伙力氣大的很,三人一商量,兩人搬腿,一人搬頭部,另一個在那搗鬼,最終是弄到了門口的席上。 小湯圓蹲在男人旁邊,好奇的用食指戳著,柳聞煙本沒有準備給湯圓弄醒,誰知他裝睡,于是就成了如今這般,她指揮著她們幾個小家伙干活,大的去找水,小的帶著小弟去找翻他們帶來的行囊。 柳聞煙忍著他身上的血跡,低頭將傷口處簡單的處理了下,幾縷發垂落肩膀的一側,視線往下,眉頭一皺,又帶著幾分赧然,不過隨即而逝 ,一個昏迷的人罷了。 不遠處,忽地騰起十余人,他們面戴黑布,手持長劍,身形魁梧,向一旁的高坡走去。 只見那坡上之人,身著白衣錦袍,玉簪冠發,青絲隨風飄起,顯得清艷而高貴,他像是先他們一步,將剛剛一切盡收眼底,男人瞇了瞇眼,一副饒有興味的模樣,手中執有一只紙蜻蜓。 帶頭蒙面黑巾的男人道:“大人,可需要我去……” 男人不語,視線一直在那忙碌的背影。 見自己大人沉默了許久,蒙面男子想要再問,抬眸間聽到大人漫不經心說算了。 幾人得領,悄悄隱退林中,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這邊,柳聞煙總覺得東西在看著自己,冷風一吹,陣陣發涼,接著又使勁的晃了晃腦袋,這可是神廟,怎么可能有那些不干凈的東西。 突然,柳聞煙肩膀被大手一抓,到底是嚇得叫了一聲,那聲音直接破了嗓,將男人的一句“你是誰??”壓沒了,悲催男人也被那聲刺耳聲音直接叫的再次陷入沉睡,不省人事。 柳聞煙看清了那只滑落的手,心倒是安了下來,嘴里嘟囔一番,又繼續手上的動作,微微怔了一陣神,看清男人身上鎧甲里溢出的血,輕道:“反正人昏迷了?!?/br> 柳聞煙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她有一個不喜歡被人碰的毛病,同性還好,但也要熟人才行,不然別人一碰,身上就會出現各種不良感覺,如渾身冷汗,起雞皮,發癢……除非一些特定的場合,場景。 柳聞煙她伸了伸懶腰,折騰了有小半個時辰,累死了,正要閉睦作息,怎奈無眠意,那幾個家伙實在太吵了,擾的她是頭昏腦脹的,百般無奈,只好升起火堆,拿出放在這些的工具,弄起飯來。 這種肆意瀟灑的生活,格外快樂,誰誰去廟前弄點菜洗洗,又誰去切rou,小的則是在柳聞煙身邊坐下,拿著小盤子等著那香噴噴的烤rou,等到香噴噴rou味終于傳出來時候,幾人那是一刻都等不了,口水都饞下來了,這次成果不錯,酒足飯飽之時,看了看屋外的天色,時間不早,是時候要回去了,那幾個家伙依依不舍,愣不見半分動作,那是恨不得在這露宿一宿。 為了避免麻煩,柳聞煙則是哄他們只要你說出今天救人一事,等下次他們放假時就在這夜宿,幾個家伙連連拍手叫好,開始收拾東西。 臨走前,柳聞煙簡單的給傷患喂了點粥,又留了少許吃食和水,將門關關緊,她倒不怕晚間林中野獸出沒,在這里她撿來的野狗都是散養狀態,自己來時它們總是圍著自己團團轉,更甚至它們會山下領著自己到神廟。 這段時間里,依舊沉睡于昏迷中,柳聞煙簡陋的處理雖然沒有手法但至少也能不讓傷勢再惡化下去。 夜,林中的鳥蟲陷入了夢中。 神廟內,一雙如刀劍般鋒利眸子在夜色中炯炯有神,嘴中的粥香和包扎讓他知道自己是被人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