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殿下奪東宮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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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南霄宮里飛幔軟臥,把酒笙歌。 褚離歌與扶歡并肩坐在高座之上,就連從來與褚離歌在南霄宮同出同入的翊王妃張晚河,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退回了自己的屋子,心中并不在意褚離歌的行為。 褚離歌熱絡地為扶歡布菜,“嘗嘗,都是你小時候愛吃的?!?/br> 扶歡并未動筷,反而將目光落在座下舞姬妖嬈的身影上,溫聲道:“這些年來,扶歡少有機會能與殿下交心,竟不知如今殿下喜歡這一些?!?/br> 褚離歌握著筷子的手一僵,錯愕地看向身旁的姑娘,“扶歡,你忘了?不是本王喜歡,而是你喜歡?!?/br> 扶歡一怔,“我喜歡?” 恍惚中,她遙遙憶起那一年,在少年褚離歌的生辰宴上,那個樸素的小姑娘曾將那鸞歌鳳舞、朝歌暮弦指給他看,“二殿下,你快瞧,那光、那色、那音、那人……都好美啊?!?/br> 是啊,從前是她喜歡。 可自從她離開了那位少年殿下,來到另一個少年的身邊,她便再沒見過那樣的光、那樣的色、那樣的音、那樣的人…… 不是她不喜歡了,而是她早就忘了。 這么多年過去,那個曾經眼中只有褚離歌的扶歡,終究還是變了。 褚離歌忽然握住她的手,牢牢不可掙脫,他多怕他這一松手,便連那已經變了的扶t?歡,也留不住了。 扶歡緊張了起來,“二殿下……” 正說著,她的手試圖離開褚離歌的掌心,卻被他握得更緊、更疼。 褚離歌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似質問道:“扶歡,是你變了嗎?” “二殿下,扶歡對你的心,從未改變?!?/br> “所以,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可以為我付出生命,卻不會愛我,是嗎?” “我……” 扶歡無聲地落淚,褚離歌望進她的眼,竟瞧見了幾分凄楚,卻不知這份凄楚是他自己的,還是他心愛的姑娘的。 她對他,是不變的忠心; 可他對她,是不變的癡心。 這兩種本來就不平等的情意,又怎么能匯成兩個人共同的一條路呢……他們注定是走不到一塊的。 鶯歌燕舞下,兩個人在高座之上對望了許久,隨即,歌聲戛然而止。 在褚離歌漸漸失望、漸漸漠涼的情緒之后,座下,竟是淋漓的鮮血漫開一地,漸漸鋪展開來。 本來正在舞動的舞姬看到腳下的血路,面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竟看到剛剛還在吟唱的歌姬倏地倒地,她們瞳孔放大,死狀凄慘。 舞姬們想要尖叫,卻發現自己的喉嚨早已發不出任何聲音! “來路即歸途……”褚離歌面無表情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舞者與歌姬,嘆了嘆道:“扶歡啊,你看,她們曾經多燦爛啊,只可惜,如今扶歡不喜歡了,那她們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br> “二殿下,你……”扶歡難以置信地看著褚離歌,就像是在看一頭吸血的狼。 “怎么,你不相信本王是這樣的人?嗜血成性,冷情殘忍?!瘪译x歌的語調是那么困惑,那么脆弱。 他緩緩看向姑娘,緊緊將她顫抖的身軀抱在懷中,“可是扶歡啊,你我一別這么多年,如今本王也不知,你是怎么樣的人了?!?/br> 扶歡任由他抱在懷中,始終顫抖著,不知該說些什么。 “你還會喜歡本王嗎?” 一滴熱淚,自褚離歌的眼眶中滑落,滴到了扶歡的發絲上,扶歡顫抖的身子漸漸平穩,最后,心甘情愿地傾倒在了褚離歌的懷中。 她面如死灰,卻堅定道:“扶歡誓會效忠殿下,萬死不悔?!?/br> 她心中漫淚:但我已心屬一人,再容不下其他。 褚離歌漠涼一笑,“本王知道了?!?/br> 褚離歌緊緊捏住扶歡左肩的手,松了松。 他如萬箭穿心一般劇痛難忍,卻終究是笑著,笑著放過了她。 第67章 67.相見歡:你給殿下出餿主意了? 扶歡正式被調往南霄宮。 她離開了一些時日,褚瑟一如往常,可趙臨鳶卻細致地發現,這偌大的承歡宮似乎和以往有了些不同。 比如,宮墻多了些枯柳、地上多了些落葉,庭院多折了些花草,窗臺少了些蟲鳴……其實一切的變化,終究只是因為,少了一個人罷了。 這個人所做的事,看起來似乎任何一個宮人都可以替代,但是趙臨鳶知道,這個在所有人看來不起眼的女子,這些年其實當真默默地為承歡宮做了許多的事。 那些事和尋常宮人能做的一樣,卻也不一樣,只是一些改變不了什么大局勢的事,但每一個細枝末節,都是她對褚瑟的心意。 趙臨鳶嘆了嘆,也笑了笑,說不清是什么感受。 她沉思著,又往殿中走,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將她給留了下來。 “王王王……王妃……!” 趙臨鳶回身一看,那人一邊叫著,一邊朝她這處奔來,不是別人,又是肖佐。 趙臨鳶撩撥了一下自己的發絲,感慨此人真是陰魂不散,可即便心中如此想他,她的身子卻還是乖乖等在了原地,等著那個陰魂不散的人追上她來。 每每肖佐在承歡宮攔起了她,似乎都沒有什么好事,想到這一處,趙臨鳶忽然有了些興致:不知褚瑟和這荒唐的小臣又在琢磨什么勾當了。 “王……王妃?!?/br> 肖佐叫喚聲不停,直到來到了她的裙擺下,還在大口喘著氣。 趙臨鳶笑著打量他,“半日不見,肖大人便結巴了?” 調侃了對方一句后,她又笑意盈盈地繼續走,忽然察覺不對,又回過身來,審視著他:“肖大人今夜不在南霄宮當值,跑來我承歡宮作何,可是蕭王殿下又有什么緊要的事?” “小……小臣……”肖佐嘴巴抖了半天,卻不敢再吐出一個字來,索性一下跪倒在地:“小臣罪該萬死,還請王妃恕罪!” 趙臨鳶無語:“ 你這都罪該萬死多少次了,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不如你告訴我,這次又打算如何死?” “小臣……” “別廢話了,出了什么事,站起來說!” 肖佐卻依舊跪著,不敢站起來,他正想說什么,卻在這時忽然有奏樂聲遙遙自內殿傳來,余音繞梁,讓人欲罷不能。 趙臨鳶的眸子彎了彎,腦中迅速反應出可能的情況,想到之后,便立刻又看向了肖佐,面上一副興師問罪之態,指桑罵槐地說道:“三殿下可真是好興致吶!” 心中:你可真是罪該萬死,又給他出了什么餿主意?! “王……王王王妃,不關殿下的事!”肖佐的身子再一次俯下,頭低得不能再低了,幾乎與大地融為一體。 “不關他的事?這么說便關你的事了?果然又是你給殿下出餿主意了?” “王妃息怒??!”肖佐就差哭天喊地了,“這次真真是不關小臣的事……是是是,是扶歡姑娘,她她她……其實也不關她的事,這么說好像還是關殿下的事……” “……”趙臨鳶的臉更黑了,“我倒要好好瞧瞧,咱們這位三天不害人便閑不住的蕭王殿下,葫蘆里又賣了什么藥?!?/br> 說完這話,她華服一揚,便消失在了肖佐的視線中。 * 趙臨鳶一個人走進正殿,沿途看見兩名一直侍奉于褚瑟身側的宮娥,依稀記起此二人喚作云初與云末,在褚瑟進入承歡宮之后,便受了扶歡的調教,照顧蕭王的飲食起居。 眼下,這二人正端著糕點行來,似瞧見了什么難得一見的事由般,一邊走著一邊碎碎念。 云初面上酸甜苦辣咸都擺了一道,最終還是酸溜溜地以手肘抵了抵同伴的腰道:“唉你說,這扶歡姑娘不日前便離開了承歡宮去往南霄宮,為何今日又被殿下給請了回來?” 云末的語調頗有幾分冷嘲熱諷的意味,“這你可不知道吧?今日是扶歡姑娘二十生辰,蕭王殿下設宴為她慶生,這說法可新鮮了,殿下過去何曾設宴為誰慶生???這扶歡前腳剛踏入南霄宮,便聽聞翊王殿下設宴以待,沒想到這還沒過幾日,便又被蕭王殿下給請了回來……這皇宮中可有哪位女子能被兩位殿下這么捧在手心里惦記著?” 正說得起勁時,不知生了什么新鮮的小心思,云末又湊近了同伴的耳根道:“誰能想到啊,咱們昔日的小姐妹如今成了兩位殿下爭搶的寵兒……你說,是不是扶歡離開了些時日,讓蕭王殿下心生寂寞,對她眷戀非常,又生了將她納為妾室的心思?” 云初思了一番,不全茍同,半點頭半搖頭道:“可是殿下與王妃相敬如賓恩愛非常,怎會這么快就起了納他人為妾的心思?” “瞧你這話說的,那扶歡于蕭王殿下而言,豈只是尋常的他人?”云末小心瞥了一眼趙臨鳶的寢殿,聲音壓得更低了,“你可得知道,這扶歡姑娘與蕭王殿下在一起的時光,可不知比王妃長遠了多少呢……總有些男人啊,念舊情勝過新歡的?!?/br> 云初點了點頭:“這倒也是……看來啊,就算扶歡姑娘離了承歡宮,可蕭王殿下還是念著她的?!?/br> …… 趙臨鳶輕飄飄地立在二人身后,抱著臂,看著二人端著五彩斑斕的各式糕點進入內殿,眼神飄了飄,待二人身影消失后,她的面色便徹底沉了下去。 她當然不會在意旁人的閑言碎語,不會因這等風月小事而對褚瑟失了信任,擾了自己的心神,但她卻能猜到褚瑟的用意,這才是讓她介懷的事。 穿過亭廊,便來到被布置得美輪美奐的內殿,褚瑟與扶歡同坐于高座之上,座下鶯鶯燕燕,歌舞不絕。 褚瑟專注欣賞著歌舞,扶歡卻偏了偏頭,將一雙柔情似水的目光緩緩抬起,從褚瑟的肩頸看去,最終落在他輪廓清晰的面龐上。 察覺到女子注視的目光,褚瑟側眼看去,為她拭去面上被染的彩帶,柔聲問:“你怎么了?” 扶歡面上一怔,柔黑的長睫微微垂下,臉頰染上勾人的紅暈…… 一時間,更似卿卿佳人。 扶歡輕輕搖頭,“沒事,只是扶歡未曾敢想,過往發生了種種不愉快之事,三殿下還愿意釋懷。殿下心中還記掛扶歡,設宴為扶歡慶生,扶歡……扶歡很是歡喜?!?/br> 正說著這話,她的面上已有一行惹人愛憐的清淚緩緩流下。 褚瑟又t?抬手,為她拭去面上剔透的水澤,微笑道:“扶歡說的這是什么話?這些年來,你一心一意侍奉在本王身側,你待本王有旁人不可比的相伴之恩,本王心中當然記掛著你,更在意你回了南霄宮之后,是否安好?!?/br> 扶歡眼波流轉,“殿下安好,扶歡便好?!?/br> 便是在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著這些荒唐話的時候,趙臨鳶面無表情走了進來。 她看了一眼褚瑟,又看了一眼扶歡,將他們親密無間的舉動看在眼中,竟氣笑了,氣的是褚瑟的狠,氣的是扶歡的傻。 一旁的侍女察覺到王妃走近,面上立刻青一道白一道,想要開口示意褚瑟,奈何被趙臨鳶的凌厲眸光橫掃一圈,最后只能將自己的唇瓣闔緊,不敢再說出一句提醒的話來。 趙臨鳶走近,褚瑟似有所覺,于是他那只端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用余光不動聲色地往偏處一瞥,將趙臨鳶的裙袂一角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絲笑,隨即又刻意伸出一只手攬住扶歡的肩,將杯中酒舉起,緩緩貼近她的唇。 扶歡受寵若驚,“殿下,你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褚瑟堅持將杯中酒倒入她的口,湊近她,又說了句,“這不就是你心中所求嗎?如今本王愿意成全你,難道你不開心嗎?” 扶歡并不否認這就是她心中最為期盼之事,她的眼眸一垂一揚,堅定與褚瑟道:“扶歡心知王妃美艷無雙,自是扶歡遠不能及,但殿下氣尊貴胄,又對扶歡心存憐愛,早在許多年前,殿下便已是扶歡心之所屬,殿下能否看在往昔情分上,讓扶歡留在承歡宮,留在你的身邊……只要能和殿下在一起,莫說為妾,就算是要了扶歡的性命,扶歡也心甘……” 褚瑟似聽到了等了許久的答言一般,眸光微微變化,面上掛起一抹含情笑意,“扶歡待本王如此誠摯,本王豈有拒之門外之理?” 正說著,便抬手欲將扶歡攬入懷中。 “蕭王殿下好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