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殿下奪東宮 第30節
書迷正在閱讀:她心不古 [出軌 H 1V1]、何所求、渣男們突然變成戀愛腦(虐男)、謀她姝色、酸吻(偽骨科h)、情債(nph)、我的姐夫是太子、大家請我當皇帝、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
“公主!” 在趙臨鳶琢磨著這些的時候,忽然有急促的叫喚聲傳來,抬眼看去,竟是杜卿恒疾步奔來,掠過了眾人后,徑直來到了她的身旁。 杜卿恒甚至瞧也沒瞧褚瑟一眼,只看著趙臨鳶一人道:“你千金之軀,怎么可以受傷?” 一句關懷的話語,從杜卿恒的口中說出來卻有些責備的的意味。 他的一雙眸子雖然在看著趙臨鳶,但不滿的口吻分明沖著那個他假意忽略掉的人:竟然讓一個女人在你的承歡宮里替你受傷,你干什么吃的?! 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褚瑟悠悠抱著臂,打量著這位竟敢責怪自己的送親使,既不辯駁也不答話,反而看著床榻上這位的“嬌弱”的公主,看她如何為自己的故意受傷而收場。 趙臨鳶只好道:“刀劍無眼,難免受傷,我沒事,杜將軍不必介懷?!?/br> 杜卿恒仔細瞧了瞧趙臨鳶紅潤的面色,她當真沒事,又瞧了瞧她臂上那快要凝固的血痕,這也能叫受傷? 于是,杜卿恒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公主自小便在昭云國養尊處優,被呵護得極好,怎么來了這相朝,不是上戰場便是殺刺客?” 趙臨鳶在心中白了杜卿恒一眼,她小時候在昭云國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哪里像他說的這么夸張。 “我杜卿恒雖然會誓死護衛公主周全,但是蕭王殿下,我們公主畢竟是你承歡宮未來的王妃,你能不能對她上心一點?” “好了!” 趙臨鳶終于聽不下去了,這件事是她故意而為之,真真不關褚瑟的事,她向杜卿恒投去一個“差不多得了”的眼神,而后客氣請走對方:“我累了,杜將軍退下吧?!?/br> 杜卿恒退去之后,剩得趙臨鳶與褚瑟二人留在寢殿,但再細看,竟還有一人…… 呃、扶歡? 趙臨鳶靜靜地看著扶歡,她就站在褚瑟的身后,沒有要退下的意思。 甚至就連褚瑟也想與扶歡一道離去:“鳶兒,我看你的傷并無大礙,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些再來看你?!?/br> “站??!” 趙臨鳶涼聲留人,隨即掀t?開被褥走下床,攔在了褚瑟的面前,“三殿下,這場刺殺不管是沖著誰而來,可怎么說也傷到了我,那么此事便與我有關。既如此,有什么內幕是我不能聽的?” 第37章 37.是風動:扶歡啊,你緊張什么? 褚瑟垂目片刻,再抬眼看向扶歡時心中已有決定:“那就在這里說吧?!?/br> 扶歡點了點頭,向三殿下匯報她查來的承歡宮遇刺一事的情況:“這次派來的刺客與之前所遇到的人馬都不相同,他們的武功路數雜亂無章,不像宮內禁軍,也不像江湖人士,招式看起來十分詭異……” 褚瑟認同道:“的確和此前遇到的不是同一路人馬?!?/br> 一旁的趙臨鳶覺得不可思議:堂堂相朝三皇子,此前究竟是遇了多少次刺殺???竟然都被刺出經驗來了。 她驚嘆之余,又聽見扶歡開口道:“殿下,扶歡這就去細查此事,揪出幕后之人?!?/br> 褚瑟“嗯”一聲,目送扶歡離去后,竟悠然地沿著桌案落座,給自己沏了杯茶,然后竟當真喝起了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趙臨鳶:“……” 看著又一盞清冽的液體被他緩緩注入茶杯,趙臨鳶輕輕咳一聲,忍不住提醒道:“三殿下,此處是攬星閣?!?/br> 褚瑟又“嗯”了一聲,“本王知道?!?/br> 趙臨鳶臉黑:你知道還不走?這都什么時辰了,真把這里當成承歡宮了? 可褚瑟留下自然有他留下的用意,他心中揣量著,一夜的時間,足夠讓扶歡將遇刺一事捋得清晰了。 于是,他便開始拖延時間,想了想話題,忽然說道:“鳶兒,你我大婚在即,須知相知相敬乃是夫妻相處之道,從前我對你的了解不算多,所以在大婚之前,便派了人前往昭云國探查一番,你不會怪我吧?” 趙臨鳶輕聲笑:“本公主的過往除了囂張跋扈便只剩干凈磊落了,何懼三殿下探查?” 褚瑟意味深長地“哦”一聲,又斜眼瞥了瞥窗外的黑影,那個隨時隨地都會出現在趙臨鳶身邊的黑影,“那不知你與杜卿恒杜將軍,是什么關系?” “……?”趙臨鳶怔了一下,不知褚瑟此話是何意。 褚瑟審視著她道:“本王聽說,當初你答應昭云國的王上遠嫁來我相朝,提出的唯一一個要求便是將這位杜將軍帶在身旁,不知你當初是何意?” 趙臨鳶默了半晌,終于笑出聲來:“三殿下,你吃醋了?” “笑話!”褚瑟的面目似淬了毒一般猙獰,寬袖一揮,沖窗外抬聲道:“本王豈會吃一個他國小臣的醋!” 趙臨鳶笑了笑,任他自證清白。 可才過了一會兒,褚瑟便裝不下去了,他又喝了一杯茶,繼續原來的問題:“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究竟為何要把他帶在身邊?” 趙臨鳶垂下幽黑的長睫,目光落在褚瑟面前的茶盞上,好一會兒,方緩緩道:“他是我的過去,也是我的來路。我珍惜他,勝過所有?!?/br> “來路?”褚瑟似懂非懂,他隔著昏黃的燭火又看了趙臨鳶半晌,只溫溫吐出一句話:“可你待杜將軍,似乎比待我親近?!?/br> 聽了這話,趙臨鳶一怔,他這是介意了? 其實趙臨鳶能理解他的介懷,她是他未來的王妃,而杜卿恒只是送親使,她無論如何都該與他更為親近才是??墒聦嵅⒎侨绱?,至少到了現在,她依舊與杜卿恒更為親近。 趙臨鳶對此并不否認:“本公主與杜將軍相識十載有余,而與三殿下不過是初識?!?/br> 她話鋒一轉,反將對方一軍道:“正如三殿下對待扶歡,似乎也比待本公主更為親近一些?!?/br> 褚瑟覺得牙疼,想了想,又覺得無話可說,只好吐出一句:“鳶兒說的是?!?/br> “……”這人性子如此好,反倒讓趙臨鳶無話可說了。 褚瑟看著她被自己的溫和給堵住,心中覺得有趣,面上綻開了笑,沉默地看著她,好一會,忽然認真地問了一句:“鳶兒,你如此重視杜卿恒,若是有人傷了他,你可會原諒?” “不會?!壁w臨鳶想也未想便如此說:“我也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他?!?/br> “那你可曾想過,正是因為你對他的這份重視,或許便會成為有心之人用以對付你的籌碼?!瘪疑粗?,說得更直白一些,“若有一日,他威脅到了本王的前程,甚至你的性命……” 你又該如何取舍。 褚瑟沒有說下去,趙臨鳶卻聽懂了,毫不猶豫道:“所以鳶兒會將他從殿下的前程里摘除,讓他從此與我們二人再不相關?!?/br> 聽了她這句話,褚瑟長久地沉默下去。 他忽然覺得可笑,他看出趙臨鳶對杜卿恒不一樣的感情,趙臨鳶也看出他對扶歡不一樣的感情,但她不知道的是,若扶歡危及到他的前程,或者是危及趙臨鳶的性命,他必會徹底將她除去,以絕后患。 可趙臨鳶對待杜卿恒,卻是這樣的決定,和他對扶歡的決定大相徑庭。 扶歡與杜卿恒對他們各自而言,意義是那么的不一樣。趙臨鳶和褚瑟,他們也是那么不一樣的人。 這一晚,兩個人在攬星閣里說了好多好多的話,關于杜卿恒,關于扶歡,關于趙臨鳶,也關于褚瑟…… 他們整宿不寐,徹夜暢談,一直到窗臺被裹上了一層曙光。 * “三殿下!” 清晨,殿外有叩門聲傳來,是扶歡的聲音。 待得扶歡走進,看到他們絲毫未動的妝發,她的眸中有幾分復雜的思緒閃過,被趙臨鳶看在眼里,面上扯出了一抹涼笑。 “殿下,扶歡已將刺客的身份查明,還請殿下移步查看?!边@一次扶歡的話語堅定,少了昨日那份唯褚瑟之命是從的意味,堅決地想要避開趙臨鳶之后,再將此事呈稟。 褚瑟看到扶歡的態度便猜到些許可能,于是眸色復雜地看了看身旁的趙臨鳶。 趙臨鳶喝了一口茶,說話時諷刺意味濃烈:“既然扶歡有話要同殿下說,殿下還不去,留在我這里做什么?” 褚瑟聽出趙臨鳶這話中的不滿,便看向扶歡,態度同樣堅定:“不必,就在這里說吧?!?/br> 這場刺殺并非是沖褚瑟來的,趙臨鳶才是背后之人重創的目標,最好能將她弄得重傷不起,和親無果。奈何趙臨鳶武功高強,更有褚瑟從旁協助,對方沒有得逞,可也沒有給承歡宮留下什么行刺的證據。 幸得扶歡心思細膩,從傷亡的刺客中尋到了些蛛絲馬跡,甚至與三殿下的這位未婚妻有關,這便是扶歡對趙臨鳶有所戒備的原因,可褚瑟偏不避著她,扶歡只能無奈。 “殿下,這撥刺客的功夫有些像朝中重臣培養出來的死士,誰人皆知朝中重臣大多是翊王殿下的黨羽,表面上看,這件事確實像是翊王殿下的謀劃。但扶歡找人驗過這些死者的兵器,分明是來自昭云國!若是如此,這場行刺分明是昭云國的賊人所為,意圖栽贓嫁禍南霄宮!” “昭云國?”在扶歡匯報的時候,趙臨鳶手中的茶杯叩到了桌上,杯中的茶被濺出了兩滴,“這場刺殺是沖著承歡宮而來,扶歡啊,你的意思是說我昭云國不惜搭上本公主的性命,也要刺殺三殿下嗎?!” “鳶兒,扶歡不是這個意思?!瘪疑m時地扯了扯趙臨鳶的衣袖,阻止她對扶歡繼續發難。 可扶歡偏不肯罷休,繼續道:“昭云國是否會傷公主,婢子不知,但這場刺殺與昭云國脫不了干系,只怕公主不會全然不知情吧?若是公主與昭云國之人勾結,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合作,婢子也很難再查探下去?!?/br> “扶歡!”褚瑟急了,立刻打斷了她。 “合作?”趙臨鳶瞧了瞧似是為三殿下義憤填膺的扶歡,便再不與她打啞謎,“你說的是哪次合作?是殆夷國對相朝發兵,可對方背后指使卻是昭云國王室的那次合作嗎?扶歡啊,你該不會是懷疑本公主意圖對相朝不利、對三殿下不利吧?” 扶歡一怔,這就是她懷疑趙臨鳶的地方,卻不曾想對方竟絲毫不否認,反而如此堂而皇之地說了出來。 趙臨鳶看著扶歡的反應,笑了一下,她果然知情啊,如此一來,趙臨鳶便驗證了心中的猜想,“看來你的本事不小,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竟能將朝堂上與戰場上的事查得分明,連陛下都不知道的事,扶歡你卻知道,可真是能耐啊。那么你告訴我,你與二殿下,究竟是和關系?” 聞言,褚瑟的眸色微微變化,看向了扶歡。 “你胡說?。⒎鰵g急切否認道:“扶歡侍奉在三殿下身側已有多年,不論朝堂內外,自然該替三殿下分憂,這是扶歡份內之事,如果公主以此認為扶歡與南霄宮有所勾結,那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看向褚瑟,“三殿下,您不可聽信旁言,懷疑扶歡對您的一片心啊t?!” 褚瑟的眼神飄了飄。 扶歡與南霄宮的關系,褚瑟心中當然清楚,可他不明白的是,趙臨鳶怎么會提起這些事? 褚瑟假意替扶歡解圍:“公主多慮了,扶歡是本王身邊的人,本王絕對相信她。但扶歡所言,公主與南霄宮有所勾結,想必其中必有誤會,本王會讓扶歡……不,本王會親自查明此事,還公主一個清白?!?/br> “清白?”趙臨鳶欲笑,但終究還是忍了下去,“三殿下莫不是在與本公主開玩笑,本公主是否清白,需要你去向區區一個女婢證明嗎?” 褚瑟一怔,意識到自己將才所言不妥,不過他本來想告訴她的是,他相信她與刺客絕無勾結,卻不曾想她卻揪著自己與扶歡這層微妙的信任關系來發難。 趙臨鳶緩緩走向扶歡,笑中藏有幾分詭異,“扶歡啊,你在緊張什么?” 她輕輕捏起扶歡的下巴,抬起,與自己四目相對,輕聲說道:“本公主不過是問了一句,你與二殿下是何關系,何時說過你與褚離歌有所勾結?你這么急于撇清自己與南霄宮的關系,又是在掩飾什么呢?難道這天底下,只有一位二殿下嗎?” 扶歡怔然,不可置信地緩緩搖頭,“你……你說什么?” 褚瑟聽完趙臨鳶的最后一句話,也愣住了。 趙臨鳶卻只是隨意笑了笑,“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我的二哥,趙云?!?/br> 聽到這個名字,扶歡的背脊倏地一僵。 第38章 38.是風動:我答應你,不傷趙云。 兩個女人互相懷疑,褚瑟被夾在其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趙臨鳶本來也沒想將事情鬧到如此地步,奈何扶歡步步緊逼,她便當場說出了她對扶歡最真實的懷疑。 趙臨鳶的確懷疑扶歡與她的二王兄趙云有其他的瓜葛,但她知道,她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是她氣急之下一時嘴快,草率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趙臨鳶并沒有再向扶歡發難,卻不曾想,這一次對她步步緊逼的人,反倒是褚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