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殿下奪東宮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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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吧?!壁w臨鳶豈會看不出對方的小心思?但他想做,那成全他便是。 “褚離歌本事大,能在西椋宮安插眼線,知曉太子刺殺三殿下一事本來不足為奇,可西椋宮走水一事,事先知曉之人寥寥無幾,他又是如何得知的?看來他安插在褚瑟身邊的人,可不是尋常人啊。但是杜卿恒,你給我聽著,我只是允你查,可沒有允你豁出性命去查。我出征在即,歸程尚未可知,你好好待在皇宮里等我,不許出事?!?/br> 杜卿恒笑一笑,“公主,我才是你的護衛,怎么反倒讓你擔心起我的安危來了?” 趙臨鳶如何能不擔心?皇宮是一個比戰場還要危險的地方,更何況,杜卿恒要查的,是連褚蕭都不敢動的褚離歌。 可杜卿恒心中有掛念之人,趙臨鳶自然不會攔著他去做他想做之事。 更何況,褚離歌說了褚蕭也會同赴戰場,她與褚蕭二人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趙臨鳶確實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去顧杜卿恒了。 * 褚瑟的傷勢嚴重,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些時日,直到趙臨鳶出征的那天,他的身子才算好得差不多了。 他恍惚中憶起,自己上一次清醒時是趙臨鳶在他床前照顧,可那時是黑夜,他看不清也不曾細想自己身處何處,可這一次清醒是在白晝,他很清晰地看到了眼前是明黃色的龍紋吊頂,四周都綴著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他心中震驚:此處莫非便是養心殿? 見是三殿下醒轉,床邊御醫驚喜:“快去稟告陛下!” 待得昭明帝趕到養心殿時,褚瑟已恢復了神智。 他抬眼,瞧見匆匆趕來的不僅有他的父皇,還有跟在昭明帝身后的一眾朝臣,其中更有滿臉寫盡不屑之意的翊王,那個從來都不會多瞧他一眼的二哥,褚離歌。 褚瑟表面顯得鎮定,心中卻頗為意外:自己在相朝備受冷落了許多年,哪怕是上陣殺敵屢屢受傷,可終究換不來皇室一句不痛不癢的問候,何時有過眼下這樣的排場? 他心中有些欽佩:這個趙臨鳶,倒還是有些能蠱惑人心的小本事,幸得他的皇兄太子不識好歹惹了她,讓她一氣之下倒戈自己,否則若真讓這個女人當了太子妃,日后相助東宮,怕是自己再如何臥薪嘗膽、苦心謀劃,也難有翻身之日。 在他沉思的時候,昭明帝已坐到了床邊,語氣關切道:“瑟兒,身子可還有哪里不適?” 褚瑟的傷情還未痊愈,但所幸皆是皮外傷,除卻因睡得太久引發的周身酸麻,并無其他不適,但他想到大火之前趙臨鳶的一再強調,還是硬生生擺出了一副病怏怏的姿態,偽作虛弱道:“兒臣,兒臣并無大礙……惹得父皇憂心,是兒臣之過,望父皇恕……恕罪……咳……咳……” 一句話說不全,又是幾聲突兀的干咳。 一旁的褚離歌看穿了趙臨鳶教他的小伎倆,便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昭明帝將兒子扶起靠坐在床上,“好了,你的身子還沒恢復,須好生靜養著,其他的事情,就先不要cao心了。朕已將承歡宮分派于你,待你身子好一些,便可搬過去。西椋宮不再,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br> 褚瑟掃了一眼圍在他床邊的眾人,卻未瞧見自己想見之人,便問:“那趙……公主可好?” 昭明帝道:“長公主已請旨為你出征南陽,朕已應許于她,待她凱旋之后定當賜旨,讓你二人完婚!” “什么?”褚瑟錯愕,“她一介女流,怎可……” 這件事,趙臨鳶在縱火前可未與他商量;他們獨處的那一夜,她也未曾和他提起。 “一介女流?”站久了顯得不耐煩的褚離歌冷哼一聲:“怕是三皇弟還未曾見識過這位長公主那張犀利的嘴和她的非常手段吧,竟還以為昭云國送來的是個女嬌娘,被她耍得團團轉還不自知!” “翊王慎言!”昭明帝立刻將一個訓斥的眼神向褚離歌砸過去。 褚離歌漫不經心笑了笑,咽下胸中悶氣,只得乖乖閉嘴。 褚瑟這才將他暈睡過去后所發生的事猜得七八,但他并無擔憂之意,尤其是猜測到褚蕭入侵西椋宮那一夜趙臨鳶的身手,他對她帶兵出征一事倒挺放心,但…… 他掃視一圈,發現自己大傷初愈,因著父皇之意,就連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褚離歌都得頂著一副不情不愿的面龐來問候,可是何以不見褚蕭的身影? 褚瑟似不經意間問:“太子呢?” 褚離歌笑了笑道:“趙臨鳶初到我朝,哪有當即帶兵出征的道理?但若是太子親自掛帥,一切便當合情合理了?!?/br> 他走近床沿,拍了拍褚瑟的肩,笑中忽帶有殺意,“所以啊,三皇弟,你的那位未婚妻,此刻正與太子在一塊呢?!?/br> 雖然迫于昭明帝之意,褚離歌無可奈何還是去“探望”了一會那位他向來看不上的三皇弟,讓他心中頗為煩悶,但瞧見褚瑟知曉趙臨鳶與褚蕭一同出征殆夷國時那面上匪夷所思的表情,他才勉強順了順心。 * 褚離歌回到南霄宮時,內侍立即迎了上來,俯身為主子擦拭靴子上的纖塵,一邊說道:“翊王殿下,軍中密探來報,太子與那位長公主已率兵出了城門,不知殿下接下來作何打算?” 褚離歌揚了揚袖,輕輕撣去袖上塵埃,悠聲說道:“這天底下會裝病的,難不成只有他褚瑟一人?” 他的腳抬起,靴子差點撞上內侍的臉也不低頭瞧一眼,只大步走去,“傳出去,本王今日與王妃戲水,不慎染了風寒,須閉門靜養,接下來的早朝便告假數日,天大之事,讓王妃先給本王頂著?!?/br> 內侍在其身后追著問:“那殿下這是要去往何處???” 褚離歌涼涼一笑,目中陰鷙,“自然是要去那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br> 第15章 15.鳳囚凰:趙臨鳶,我問你話呢! 殆夷國位于相朝之南、昭云國之北,數十年來在兩國的夾縫中生存,雖國力不堪,但卻是兩國來往的必經之路,亦是兩國邦交的媒介,不論是在地勢上還是在戰略上,都對相朝與昭云國起到不可忽視的作用,亦構成微妙不可言的威脅。 此次殆夷國對相朝出兵,給出的理由是不滿相朝與昭云國以婚姻為媒介達成秦晉之好,稱此舉乃是雙強合并以欺小,讓殆夷國的處境艱難更甚。是以,為展示本國的武力,特對相朝發難,望以此讓相朝對其忌憚三分。 相朝這方對此說法嗤之以鼻:你說兩國聯姻對你造成威脅,那你怎么只對我相朝出兵,而不對昭云國發難?武力不行,就連腦子也不行,如此荒誕的借口竟也敢拿來當理由。 雖然知道殆夷國心懷鬼胎,可他們出兵的真實目的,相朝這方尚未可知。 趙臨鳶便是在這樣前不清后不明的背景下,以褚瑟的未婚妻、承歡宮準王妃的身份,為相朝掛帥出征。 隨行之人,還有褚蕭。 他本不該在出征之列,但在大軍出發前,太子突然請旨隨戰,道是荒誕小國也敢叫囂,須由皇室出馬給對方些顏色瞧瞧,昭明帝對此無可無不可,太子堅持,他便準奏。 雖則如此,趙臨鳶還是多了一份心,心中猜測,褚蕭此行目的一定不簡單。 果然,他那詭異的心思在臨行之前便袒露得分明。 出發之前,褚蕭私自前往昭明帝那處分析了一通,言明趙臨鳶掛帥多有不妥,如何如何……最終,他成了主帥,趙臨鳶反倒成了隨行。 大軍出了城門后,趙臨鳶騎在馬背上,笑著對褚蕭道:“太子為了掃本公主的顏面,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但就算你掛了帥又如何,只要我軍打了勝仗,本公主嫁給三殿下依舊是板上釘釘之事,莫非……” 她忽然看向褚蕭,詭異地猜測:“莫非你想故意讓本國吃???” “趙臨鳶,你休要瘋言瘋語!家國大事,孤豈會兒戲?!” 雖然知道對方說的只是玩笑話,但褚蕭是當真氣到了。他的確是想掃了趙臨鳶的顏面,滅其囂張氣焰,就算其中還有另一層緣由,但也從不曾有過犧牲家國利益的想法。 趙臨鳶并未與他爭執下去,倒是看他氣成這樣,心中竟生出了抱歉之意:這樣的玩笑,確實開得大了些。 但她此刻無暇顧及這個,她更該cao心如何去面對的人,該是對方的主帥才是。 所謂主帥,當然不是沖鋒在前的那個人,而是在背后cao控一切,主導了這場戰事的那個人。此人,相朝這方不知,但趙臨鳶豈會不知? 殆夷國與昭云國私交甚好,在殆夷國公主嫁予昭云國二王子趙云為妃后,兩家的關t?系便更上一層樓,甚至說是昭云國間接統馭了殆夷國也不為過。趙臨鳶請旨出征殆夷國,心中自是知曉這層緣由。 她的武藝高超是不錯,但從來沒有要征戰沙場的心思,也沒有為相朝皇帝震退四方來犯的雄心壯志,她不過是要以此次戰役的凱旋為條件,名正言順地改嫁儲瑟,同時摸清趙云與殆夷國的關系究竟深入到了哪一層,這場戰事是否與他有關……如此,才能更好地深入相朝,以助兩國邦交。 后來,在趙臨鳶的預料中,殆夷國出征軍隊背后的統馭者,果然是昭云國的二王子趙云。 兄妹二人在沙場上兵戎相見,趙臨鳶并不意外,可趙云卻萬分錯愕。 “鳶鳶,你……” 馬背上的趙臨鳶嘴角一勾,隨即大刀插地,雙手無刃以表和談之意:“王兄,一別數日,可還掛念?”她向對方拋出一個眼色,“不如我們聊聊?” 于是,雙方主將于大帳之中進行所謂的“和談?!?/br> 但在入賬之前,趙臨鳶先被一把橫來的刀給攔了下來,褚蕭表面并未阻止趙臨鳶的“和談”,可在無人時,卻對趙臨鳶充斥著敵意。 趙臨鳶笑了笑,輕輕撥開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刀,唇瓣靠近褚蕭,說話的氣息在他的脖頸上摩挲:“太子這般熱衷拔刀,可是忘記當初做本公主的手下敗將是何滋味了? ” 褚蕭冷哼一聲:“趙臨鳶,你當孤不知帳內之人是何身份嗎?你們一個是昭云國的王子,一個是昭云國的公主,竟膽敢私下為我相朝與殆夷國的戰事做談判,何其荒唐,你把孤當傻子嗎?!” 趙臨鳶不以為意:“太子多慮了,昭云國王子又如何,昭云國公主又如何,當下趙云乃是殆夷國的國舅,而本公主是你相朝的準王妃,我二人談判無可厚非,反倒是太子這般阻攔,可當真是為了相朝之利,而沒有旁的心思?” “……你!” 察覺到趙臨鳶一再的不信任和不明緣由的試探,褚蕭難扼心中怒火,可就在他欲辯解時,忽有焦灼的通報聲從不遠處傳來。 “太子殿下!營帳起火,咱們的糧草被燒了!”在褚蕭與趙臨鳶爭執不下時,有小兵奔來,向太子呈稟如此不利的消息。 “什么?!”褚蕭立刻轉過身,怒視趙臨鳶道:“前方假意談和,后方卻燒我軍糧草,這就是殆夷國的誠意,這就是你所謂的和談?” “被燒的糧草可是位于西南角的那處空地?”趙臨鳶并不理會褚蕭的氣急敗壞,她的眼神飄了飄,心下一番掂量后,向小兵問出此話。 小兵點頭稱是。 趙臨鳶看向褚蕭道:“哦對了,行軍匆忙,忘了呈稟太子殿下,我軍糧草已遷移至東南一角,是以,現下被燒的糧草不過是些空物罷了?!?/br> 褚蕭一怔:“你說什么?”莫非她早已料到此事…… 趙臨鳶接著道:“但既然有人在背后搞小動作,太子殿下不趕緊去徹查此事,反在這里與我爭辯,倒更讓人更是疑慮太子此行真正的動機了?!?/br> 褚蕭氣急,好一會兒過去,在對方明里暗里的諷刺與驅逐中,終是拂袖而去。 * 趙臨鳶獨自入了營帳,卻見趙云盤腿坐于榻上,悠悠給自己倒了杯茶后,笑意滿面道:“鳶鳶,坐!” 這話說的,倒像忘了對方是為談判而來,可不是來與你敘舊的。 趙臨鳶開門見山:“糧草是不是你燒的?” 趙云搖頭,“不是?!?/br> 趙云此人,趙臨鳶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她的問話,他要么不答,若是答了,便必然是真話。 趙臨鳶心中想:如此便奇怪了,她原本轉移糧草只是為了轉移對方的視線,她在東南一角有所部署,是為了請君入甕,但沒想到本來要釣的魚沒釣上,西南那處空地反倒成了別人的餌。 除了殆夷國,究竟還有誰在暗中對付相朝? “你的問題,為兄已經答了,那么接下來,是不是該到為兄問你了?”在趙臨鳶沉思的時候,趙云悠聲開口道:“你告訴我,為何替相朝出征的人會是你?” 趙臨鳶開起了玩笑,似真似假似委屈道:“王兄有所不知,鳶鳶嫁來了相朝,可不似從前在昭云國那般得父王恩寵,受王兄庇護,所作所為皆是身不由己,那相朝皇帝旨意一下,鳶鳶便只能指哪打哪了?!?/br> “……”趙云白了她一眼,極力克制自己想捏捏對方小臉的沖動。 可她畢竟長大了,他便沒動手。 趙臨鳶這番話著實惹人憐惜,可她的表情、她的語氣,趙云可太熟悉了。 他心中在判斷,看來他的meimei在相朝不僅過得很好,此處出征,她還十分情愿。 于是,他便不問此事了。 “那太子呢?”趙云話鋒突轉,“你不是要嫁給太子褚蕭的嗎,為何你們二人像仇人似的?將才你們在營外的對話,為兄可都聽到了?!?/br> 趙臨鳶立刻便斂住了向兄長撒嬌時的神情,換上了一副正經的面色,鄭重道:“此事說來話長,但我此次出征的目的,便是要徹底擺脫與褚蕭的這樁婚事,以此嫁予相朝的三殿下,褚瑟?!?/br> 她突然看向趙云,目光軟了下來,“事關鳶鳶終身大事,王兄可愿將此次戰事的勝果,送給鳶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