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不好騙的殷大人,哄不好的徐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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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來什么’是唯一一句能注解蕭寧琢人生的話,這句話也貫穿了她每一段霉運。 蕭寧瑜的臉色算不上好,被迫抓包的蕭寧琢亦是如此。她那臉色若用菜色來做比,那真是恰如其分。 【哈、哈哈,我就該聽鈴風的?!?/br> 尤其在她聽到呵斥聲又看清來人后,她原先就被殷淮無動作嚇的一臉驚恐的表情直接衰敗如死灰。 偏偏殷淮無這人還和沒知覺一樣,臉上絲毫不見心虛神色反而還一臉平靜的握著她的手掌翻看。 即使頂著蕭寧瑜恨不得一劍把她們這對‘狗男女’戳個對穿的表情,殷大人始終面不改色,甚至還將她握成拳的手指掰開了…… 【好好好,我看你們夫妻倆是真想要我的命,一個磨刀一個動手!】 蕭寧琢的手往回抽一寸,握著她手檢查的必定會拉回兩厘,一時半會兒間,二人就這么不上不下的僵持著。 蕭寧琢覺得自己一定沒救了,尤其是看清男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后,她就斷定這人一定會查出自己店里在做什么違法勾當。 的確如她想的一樣,殷淮無原先只覺得女生手上是一般油污,可走進樓梯轉角時那股若隱若現的火油味令他茅塞頓開,在抓住女生手指看清殘留污漬的形貌后,他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在造火器?!?/br> 殷淮無收回落在女生指尖上的目光,定定的看向了一臉惶恐表情的人,可等他看清對方口型后,他煩躁又迷惑。 蕭寧琢此刻正口型夸張的說著:‘二姐來了,二姐、二姐來了?!?,殷淮無原先的還想放開對方的手的心思也瞬間消失,頂著蕭寧琢戰戰兢兢的哀求眼神,他手上的力道不松反緊。 【難道人人都得讓她蕭寧瑜么?!?/br> 殷淮無郁悶又惱火,這些年即使他明里暗里說過無數次,‘我同二殿下已是前塵往事,諸位不必再提?!?/br> 但大眾似乎都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乃至當事人蕭寧瑜本人都不想揭開這茬。殷淮無覺得蕭寧瑜本人才是最荒謬的,如果沒記錯當初是她親自親口舍了他,殷淮無不明白也懶得明白了。 怎么他都徹底放下了,周圍人反而意難平起來。 一想到昨夜自己‘求嫁’這位七殿下的情景,殷淮無的火氣又重了些。 【難道我就非得嫁給她蕭寧瑜嗎?憑什么!】 蕭寧琢不懂男人眼里的情緒是什么意思,但越過對方肩膀,看到向她們二人款款走來的蕭寧瑜表情時,蕭寧琢不僅敏銳的解讀出了女人表情的含義不說,還徹底明白了‘心如死灰’、‘吾命休矣’,八個大字的含義。 雖木已成舟、鍘刀已經懸在脖頸上了,蕭寧琢還想再掙扎一二,但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她剛張嘴一個‘殷’字,殷淮無便打斷了她。 “原來這就是殿下想藏的?!?/br> 【小玉,我和你說殷淮無腦子不正常的,遇到他你就繞路走?!?/br> 從前聽自家五姐說這話,蕭寧琢只是無所謂的點點頭,畢竟她覺得自己可沒機會接觸這位南商活閻王,但當下被人強硬的握著手腕抓著手指左右研究時,她信了,信的徹徹底底。 【五姐誠不我欺!】 “我、我,殷、殷大人,事情不是、” 蕭寧琢覺得只要不傻都能看出她手上這油污到底是什么,可不知怎的,她解釋的話卻結結巴巴令人發笑。 雖然她沒涉及這事,但總歸是在她名下的店里做的事,再加上她久聞殷淮無的‘惡名’,此刻的她絲毫不懷疑,殷淮無會立刻把她抓去刑部…… “事情不是、我能、我能解——” “我知道?!?/br> 未等蕭寧琢捋清他這三個字的深意,男人看著昂著頭一臉惶恐盯著他的女生突然笑了出來。 【見鬼了!白日里就見鬼了!】 “殿下得幫我?!?/br> “什、什么?” 殷淮無面對女生磕磕巴巴的語氣,沒忍住又輕笑出聲,這回的笑不僅蕭寧琢聽清了走到他身后的蕭寧瑜也聽的一清二楚,可還未等蕭寧瑜發話,殷淮無接下來的動作才是徹徹底底的讓她和蕭寧瑜都瞠目結舌。 蕭寧瑜看著男人神色匆匆的抱著驟然昏迷的蕭寧琢往外走時,臉上的震驚和不可置信程度比那年殷淮無對她說: “二殿下憑什么自信的認為殷某會甘愿為殿下放棄仕途,洗手做羹湯?!边€要濃。 “殷淮無!” 蕭寧瑜這怒氣騰騰的一聲,在場的幾個侍從丫鬟都聽的一清二楚,可偏偏殷淮無本人仍舊兩耳不聞五指不動。 蕭寧琢也沒反應過來事情怎么發展成了現在這樣,直到她被殷淮無像抱樹樁一樣抱起來后,她整個人還是愣的。 可男人根本不給她掙扎、詢問的機會,直接敲暈了她。 女生最后的記憶是在聽到殷淮無晦暗不明的輕笑聲后,她就混混沌沌的在男人的懷里睡了過去。 “從長計議?!?/br> 對了,這是她被點了睡xue前最后聽到的話。 蕭寧琢悠悠轉醒后,看著周圍熟悉無比的裝飾后,她懸著的心才堪堪落定,只是不僅嗓子總是火辣辣的疼,還有小腿也古怪的發疼。 “醒了?” 徐賞看著慢慢睜開眼一臉呆愣迷茫的表情女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小殿下倒是睡得痛快,徒留徐某做惡人?!?/br> 可對上女生眨巴眨巴,明顯是沒反應過來的眼神時,他一刻前被鈴風、殷淮無挑起來的火氣又上來了。 “原來小殿下是急著去找殷大人,怪不得打發了下人來糊弄我?!?/br> 蕭寧琢不知徐賞在發哪門子邪火,更不理解他又在陰陽怪氣什么,可等她想坐起來詢問一二時,她才發現自己不僅渾身無力,嗓子還說不出話。 徐賞看著指著自己喉嚨神情緊張的人,本像再戳這人脊梁兩句心思也被無奈徹底取代,男人無奈的擰緊了眉頭,壓抑著火語氣不善道。 “殷淮無不僅點了你的睡xue,而且你還中了毒?!?/br> 聽到‘中毒’二字,蕭寧琢驚的立刻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喉嚨的手在喉管出比劃了會兒,她又扯住徐賞袖子虛弱的比劃起來。 “蠢、誰告訴你只有火油!” 看清女生動作里的意思,徐賞一把抓住了女生哆哆嗦嗦比劃著的手。 “就算是火油你也不能直接在墻上蹭,創口感染你懂嗎,你沒有常識么!” 如果不是看到自己發紫食指,蕭寧琢真不敢相信自己會中毒,情急之下女生發現自己好像能說話了。 “我、以、為、” “別說話,毒還沒解干凈,不想死就老實把嘴閉上?!?/br> 聽到這話,蕭寧琢再也不敢開口,點頭如搗蒜的應承著男人的話。 徐賞讓低頭就低頭,讓抬手就抬手,果不其然,徐賞的醫術才是真的天上有地下無,若是昨夜還對這人有什么不滿意和惱怒,此刻女生感受著自己慢慢暖起來的身子,也將這些不快全都拋之腦后了。 拔了女生脖頸處的肺俞xue的銀針,徐賞找了個軟枕墊在坐得歪歪扭扭的女生身后。 見人徹底坐穩了,他又端著杯子扶著女生的肩膀給人灌了兩口水,直到聽到對方喉嚨里逐漸發出燒風箱似的咳喘聲后,他終是放下心。 “說句話,慢慢說?!?/br> 說完,徐賞的眼神又不自覺的飄到被子下女生彎曲的不自然的小腿處。 【殷淮無這個莽夫?!?/br> “徐、賞?!?/br> 蕭寧琢此刻溫順無比,畢竟命握在對方手上,她對徐賞的話奉為圭臬。 也許是因為嗓子剛剛恢復,又或許是因為這一聲‘徐賞’蕭寧琢叫的輕,男人并未聽到,反而起身走向了床尾熟稔的掀開女生的被子后,便從醫袋子里抽出銀針對著女生腿上的xue位,仔仔細細的施著針。 隨著男人專注的動作,蕭寧琢發現自己的腿疼果然在好轉,看到對方這么事無巨細的照顧自己,蕭寧琢一時只覺得臉臊的慌,昨晚被她拋之腦后的‘道德感’瞬間回籠。 “徐、賞!” 這一聲‘徐賞’幾乎用盡了蕭寧琢的全力,出于莽撞還是別的情緒,蕭寧琢并不清楚,可聽到男人語氣無奈的一句: “嗯、又怎么了?!?/br> 她總覺得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感覺徐賞很像她認識的一個人。 她正思考著這異樣的情緒時,一直候在門口的幾人直接闖了進來…… 守在門外的殷淮無和鈴風鈴雨聽了都心下一顫,心下一顫的后果就是幾人壓根沒顧得上尊卑禮教一窩蜂的涌進了蕭寧琢的寢閣,待幾人看清床邊二人的動作時,鈴風的表情慘白了一瞬便又恢復了她常年維持的不形于色。 徐賞才收了女生膝蓋上的針,突然被對方扯著袖子喊這嘹亮的一聲,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回應了對方,待看清女生恍然又懷疑的表情時,他突然就將眼前的蕭寧琢將兩年前西庵那位小師傅蕭凈梧聯系了起來。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沒沉住氣問出了心底所想。 【蕭凈梧,你真的不記得么?!?/br> 好在突然闖進來的人打斷了他的出格想法,下意識松了一口氣后,徐賞剛準備出聲解釋蕭寧琢的情況時,就發現了站在他身后男男女女都在盯著女生光裸的小腿的眼神。 雖然是明顯的關切眼神,但他也有些郁悶。 【元余,我什么時候才能回府啊,我好想鈴風她們啊?!?/br> 這是蕭寧琢被幽禁那段時間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哪怕他再怎么對這人掏心掏肺,她還是心心念念的要回府,回去當勞什子公主! 想到這,徐賞的心情又糟糕了起來,只見徐賞驀地臉色一沉便扯過被子,將女生的腿又蓋的嚴嚴實實了,才不耐煩的出聲。 “小殿下手下的人還真是禮數全無?!?/br> 徐賞話里的針對意味很濃,在店鋪就同徐賞鬧的不愉快的鈴風自然知道他這是在陰陽自己,可鈴風不僅無所謂,反而越過眾人,從柜子里取出錦裘施施然走到了靠在軟墊上的蕭寧琢身邊。 “殿下,可好些了?!?/br> 替人扎緊脖子處的抽繩,鈴風皺著眉道。 “奴早就說該讓奴陪著去,別的事哪有殿下的安全重要?!?/br> “不用擔心,我現在好多了,徐大人醫術你還信不過么?!?/br> 蕭寧琢再傻也不至于看不出鈴風同徐賞的針鋒相對,女孩打量的目光在二人同款不善臉上掃了個來回后,嘆了口氣繼續道: “我真沒事了,只是還有些乏,鈴風鈴雨你們先去準備晚飯,徐大人殷大人難得來一回府上,去好好布置布置?!?/br> “是、殿下?!?/br> 鈴風鈴雨對視一眼后便退出了房間,臥室內就只剩殷淮無、徐賞和蕭寧琢。 “殷大人沒什么要說的么?!?/br> 蕭寧琢和徐賞難得默契一回,殷淮無聽到二人異口同聲的這句后,緊抿著的唇顫了顫才開口。 “七殿下當真什么都不知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