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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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 馬丁坐在秦崢身邊,上層的勢力動蕩要他的位置也變得不安穩。紅磨坊里的人情世故繁多,高利益自然會牽扯到派系紛爭,就比如李念文跟李幽,他倆是兄妹關系,這倆門外漢是當初被錢鐵森一手安排來的,而他是另外個股東的表親,現在股權大頭都在了秦崢手上,誰知道秦崢會不會不由分說地找個總經理直接壓在他頭上。 就是他今天有點過分努力了, 想表現的要命,每個姑娘介紹的時候他都會在秦崢邊上一個個地“提醒、備注”。 像是:“Yuki是上個月的銷冠,老員工了,在這兩年了,老客戶非常多,下個月她生日,我們準備給她辦個慶生會?!?/br> 像是:“小雨剛剛十八歲,性格好,善解人意,很多人都喜歡這個款,清純?!?/br> 像是:“佳佳也是老人了,之前跟我一起在菲比,業績穩定,一直在中上游浮動?!?/br> 他挨個挨個的來,唾沫橫飛,只是到了溫樾那突然卡殼了。溫樾的介紹短又快,她說完就回了,接著下個跟上來。馬丁看著溫樾猶猶豫豫,覺得備注不是不備注也不是,正糾結,卻意外聽見秦崢開口。 “那個呢?” “……” 馬丁假裝清嗓子:“咳、January,January有點傲嬌,之前被客人投訴過,脾氣不太好,但是,但是很漂亮?!?/br> 他說得結結巴巴,提起她時也不像是剛剛那些盡是夸獎的話。這其中的理由顯然復雜,秦崢沒理會。他的視線從溫樾身上掃過,頗有玩味地嘆了句:“確實是漂亮?!?/br> 馬丁沒想著秦崢會回應,而他的意思......已經足夠明顯。他跟著秦崢的眼神朝溫樾去看,李念文跟他常年在暗地里較勁,他自然是不喜歡李念文李幽下面帶著的人。 不過,既然大老板發話,縱有萬般不愿他也不得不認。他只當是溫樾踩了狗屎運,長相恰是秦崢喜歡的類型。 No.18 溫樾直接被安排在了秦崢身邊兒坐下。 馬丁說時顧寧寧拉著她小聲:“記得請客?!?/br> 溫樾的左眼皮跳得更厲害了,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她就拿著“身體不適”的借口溜了,反復糾結,她還是迫于在金錢的yin威中低了頭。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就信這一次。 場子剛開,一般都是那些男人高談闊論的時間?;径际沁@樣,剛到,總要擺擺樣子,等再過兩小時看看?在這種“裝模作樣”的時間里她們都不需要搭話,只要在舉杯的時候陪著喝就行了。 離得近,溫樾不想聽也要很無奈地被迫聽,在座的這些似乎都有比較密切的生意往來,話題繞著政策繞著什么項目展開個不停。溫樾腦袋昏沉,昨天幾乎沒睡又被李幽下了藥,她現在就是個死咸魚,興致缺缺,沒逢場作戲的心情。 Yuki在臺上唱歌,她是紅磨坊的金牌,嗓子出眾,就是來這兒的都喜歡年代歌曲,之前有個憨逼非點名要Yuki唱咱當兵的人,氣得Yuki臉都綠了。 溫樾托著下巴有一搭沒一搭得想著,她意識飄忽,思緒不知怎么又飄到了醫院的病床上,溫樾轉過頭,看向了秦崢。 他就是新來的老板?是吧,不然錢鐵森怎么會這么上心,還特意安排了個女人送到他床上。她反應遲鈍了,其實在顧寧寧跟她提的時候她就該想到。關系有點復雜,不過還好,她在這的兼職只是應急,等她母親情況好轉......一切回到正軌...... 溫樾揉了揉臉,她低頭翻出手機,江勵的消息提醒彈出來,其中有一張音樂節的購票截圖:【買了?!?/br> 溫樾提了個轉賬過去:【好,在上班?!?/br> 江勵幾乎秒回:【(微笑)溫姐不用客氣?!?/br> 溫樾彎彎唇角,她看著“已退還”的消息,腦海里浮現出江勵裝怪的樣子。 她還想打什么,可卻被突然從后抄來的手臂扣住了腰肢。隨著男人用力,她人都跟著慣性朝著那力道靠去。 他不知從何時注意到了她,環境嘈雜,他貼在她耳邊:“在談戀愛?” 溫樾頭一仰,半靠不靠地在他肩膀:“是呢,不讓嗎?” 秦崢笑笑:“玩忽職守,怪不得被客人投訴?!?/br> 溫樾挑眉,不動聲色的把兩人間的距離拉開:“你聽誰說的?” 秦崢手在她的腰上摩挲,她化著妝,扎了頭發,在曖昧的燈光下,模樣清純又透著幾分妖冶。 鬼迷心竅,他不禁想再嘗嘗她的味道。 他扣著她后腦想再靠近,未想被她提前看穿。 溫樾伸手攔住了他動作,冰涼的手指貼在他的嘴唇上,如同昨天一樣,像一塊即將融化的冰。 “有監控,小心我告你性sao擾?!?/br> 秦崢勾唇。 他這是被威脅了? 這丫頭,牙尖嘴利,忽冷忽熱,她好像沒在乎的,說話做事全憑心情。 秦崢抓住了溫樾壓在他嘴唇上的手:“那別人呢?總會有人忍不住?!?/br> 溫樾臉上笑著可動作抗拒,她一直在試圖要把手從他手里抽出來:“領導,我咨詢費很貴的?!?/br> 秦崢不依,反而壓著她的后腰讓她不住靠前。他身邊多的是想要討他歡心的人,可她特別得很,特別到竟然敢在這警告他。 “能有多貴?” 她幾乎都貼到了他身上,飽滿的胸rou被擠壓著,讓人不禁想起那絕佳的手感。 秦崢的眼神變了。 ....... 溫樾看出了那是什么意思,媽的,還是人? 她一面罵著一面又免不住地發慌,幾次的掙扎不成讓情緒跟著失控:“你放開!很貴就是很貴!” 她大腦短路,語無倫次,說出的話就跟小學生吵架一樣,反彈,反彈,超級反彈。 秦崢笑了,溫樾被握著的手腕已經紅了一片,皮膚微微發燙,似乎再過會兒她眼圈都要紅了。 他不想這么快就把她玩壞了。 自然,他也不知道溫樾的委屈,誰也不知道,她連自己都騙過了。 No.19 事實證明,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說法不是完全的封建迷信。 秦崢開了一箱又一箱的酒,似乎是作為他預付給她的咨詢費。 有錢人真該死啊。 溫樾灌酒如灌水,她喝多了,心里又開始期盼著什么時候才能結束這樣的日子。陳亞紅病后,她把時間基本都泡在了醫院跟會所,能翹的課都翹了,不能翹的就硬挺著上。眼看大考在即,幾門課的書她一頁沒翻,還有沒做完的實驗作業……她們班的輔導員有私下找過她兩次,在她說了自己的情況后就再也沒有然后了。 酒過三巡,卡座里聊得火熱,溫樾有點恍惚,秦崢似乎在她身旁說什么,她頭暈得厲害,不想管他。她彎著腰伏在了自己腿上,過了會兒,秦崢摟住了她的肩膀,溫樾不耐煩地動了動,可卻被抱得更緊了。 他好像才想起問她的名字:“你叫什么?” 溫樾回:“January?!?/br> “January?!鼻貚樦貜土艘槐?,他發音很慢,似乎在細細品味,溫樾懶得理他,神經病一個,過了片刻,神經病接著問,“中文呢?” “一月?!睖亻袛[手又試著將他揮開。 可她這動作在秦崢眼里就跟醉鬼一樣好笑,溫樾聽到了他在笑話她,聲音低沉,很有磁性?;蛟S別人覺得好聽,她只覺得惱人。 她沒忍住,抬頭,人側著臉趴在手臂彎里罵道:“混蛋?!?/br> 秦崢湊近了:“你叫我什么?” 溫樾重復了一遍:“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