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書迷正在閱讀:【全職】渣遍全聯盟、和大佬聯姻后,被抱在懷里親到哭、皇帝發瘋后,攝政王他跑不掉了、泥濘【bg 女囚男】、薄荷糖(1V1 雙向暗戀 校園H)、猛男島(NPH)、搶來的對象是魔教教主、快穿之美男收集系統(快穿,NP)、每個世界都想換男友[快穿]
林花謝吃了癟,哭哭啼啼地去找小師弟賣慘,賣到一半又被一只大手拎著后衣領子提了起來,抬頭一看是楊無敵來了。楊宗主日理萬機,是剛到的寒山寺,打量了他一會兒,嘆道:“謝林當年要是有你的臉皮也不至于落到那個下場?!?/br> “那還是取決于柳生啦?!绷只ㄖx又開始語氣平平地棒讀,又舉起手朝不遠處的玉霆霓打招呼,“很久不見,小玉……掌門?!?/br> 藍紫色炸毛雙馬尾少女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裹著那身莊嚴的掌門服飾踱開了。 楊無敵還是放開了林花謝,大步走去進行必要的外交活動了。大師兄松了口氣,湊過去觀摩小師弟懷里的女嬰,伸手要戳被打開了。柳扶風瞄了他一眼,他委屈地道:“很干凈的呀,今天都沒握過劍柄,還戴著手套呢?!?/br> “你力氣太大,戳痛了她怎么辦?”柳扶風批評道,“昨天……算了不說了,大師兄的力量掌控度沒上來,最輕的力道都差點給我骨頭折斷,小孩子給你戳一下還得了?” “哦,我故意的?!绷只ㄖx鎮定地繞過他的手戳了戳小朋友的臉蛋,“你自己嫌我出工不出力,怎么還賴我掌控度不行?——二哥,小侄女起名了沒???” 林雙雙又無實物表演了一會兒正確的抱小孩手法,才反應過來那聲“二哥”叫的是他,呆了呆,慢慢地搖了搖頭。 “照月?!辈恢螘r站在一旁的宛曉霜小聲道,“王……王師姐說,你沒、沒起名字的話,就叫照月?!?/br> 于是林雙雙輕輕地接過襁褓,蹭了蹭女嬰的臉頰,癡癡地笑道:“照月、照月……” 宛曉霜看著他這幅樣子,多少于心不忍,卻還是道:“你……你以后沒有別的事,也不要來糾纏王師姐了。我們邀月劍派的女子是不會嫁人的?!?/br> “不成親?!绷蛛p雙抬起頭來,唇紅齒白,癡然一笑,“王……你師姐……我去就好……” 林花謝悚然,拉拉宛曉霜的衣袖將她帶到一旁,小聲道:“你們小心點,他走火……也不是入魔,一劍宗是這樣的。他喜歡你師姐的劍術風格,想跟她打,但以他如今的實力你師姐沒勝算的?!?/br> 宛曉霜認真地應了,他卻盯著她背后的劍,“哦”的一聲感嘆起來:“這是‘降霜’?嗯,我早就覺得清師妹用它是對雙方才能的浪費,確實更適合你?!?/br> 她臉上的一片雀斑頓時色彩紛呈,囁嚅半天,忽然轉過身去叫了聲:“表姐!” ——一桿長槍伴隨著電閃雷鳴從天而降插入中庭地面,李巖清隨后殺到,繞過明心住持掐住一個人的脖子,怒氣沖沖地將其摜在墻上,喝道:“解釋!” 剛剛帶著幾個小弟子從寶殿出來的明心住持道了聲佛號,上前一步,正要勸說,她紅著眼睛吼了聲“滾”,手上青筋暴起,掐得更用力了。 她手中的那人氣若游絲地叫了聲“jiejie”。 揚眉宗的幾人都驚呆了,因為失蹤了十年的李巖月此刻身著紅色僧袍,頭戴辻蓮宗小帽,沒有半分受脅迫的模樣也就罷了,連修為都漲了許多,正在李巖清的手下微笑。不僅如此,他激發出的用于抵抗jiejie那狂暴靈壓的靈力,分明帶著和那些法王相同的、無月神女的氣息。 柳扶風先叫了聲“月哥”,將抬未抬的一只腳還是沒能邁出去。 明心后退三步,來到了“雷霆”近旁,左手依然立在胸前,右手卻持禪杖虛虛地靠近了長槍周身的電光:“李宗主的這桿槍,不愧是堯王朝傳國重器?!?/br> 柳扶風飛快地道:“那是天兵壬丑·【佳兵不祥】,被它碰到本命靈器有大概率橫死,宗主先放了月……月師傅?!?/br> 宛連城笑出了聲:“明明是佛家的東西,怎么叫這個名字?我們天地銀行如今都不搞這種銷售了,掛羊頭賣狗rou啊?!?/br> 明心沉聲道:“諸位此行都是為了【出人頭地】而來,李宗主的家事可否先放一放,也好顧全在座諸位的……” 李巖清將李巖月摔在明心面前,環顧一周,厲聲道:“【出人頭地】和妙善的事都得過了揚眉宗這關,輪不到你們這些逆賊發號施令!本王先清理門戶!” “什么門戶呀,jiejie?”李巖月跪在地上仰起頭來,“你們有把我當成一家人過么?” “你什么意思?”李巖清居高臨下地凝視他,右手幾乎要將“雷霆”捏斷。 李巖月眉眼彎彎,笑得心平氣和。柳扶風卻定在原地,屏住了呼吸:他以前總是帶著小心翼翼的可憐神色,今天頭一次露出這種毫無誠意的笑臉,以至于以往的卑怯沒來得及全然褪去——這張臉實在是太像邵簡了。 顯然李巖清也發現了,瞳孔一縮,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李巖月摸索著坐直了,仰望著盛氣凌人的jiejie,又看向柳林二人,輕柔地道:“揚眉宗只來了這么些人么?” 嚴法隨道:“別想了,揚眉宗的請帖給師叔我改了一改,只此三位。你也是夠狠的呀,月師傅,莫不是想再來一次甕中捉鱉?” 李巖月嘆了口氣,倒是沒有失望,只是苦笑道:“我十年前就在寒山寺了,你們也沒有一個人想起過我,要來救我么?” 林花謝舉手:“我也自身難保,而且也沒人來救我啊?!?/br> “我如何能與大師兄相提并論?”李巖月嗤笑道,“大師兄天資過人,即便放在表世界也當得上一聲天才,我卻從小孱弱多病,連讀書都費勁。你是柳宗主的故人之子,她對你比對自己的兒子還上心,而我呢?只有一個瘋瘋癲癲一心等待夫君的母親,一個成天不是處理政務就是修行練武的父親,還有一個權欲熏心從不正眼看我的jiejie!這也就罷了……也就罷了……!因為后來小檉出生了,他和我一樣沒有像樣的親人朋友,我們可以相依為命!娘親走了沒關心,父親喜歡柳宗主更好,我們可以真正成為一家人……可是大師兄,你來之后,連小檉都忘了我,要我一個人養病——我究竟有什么病,連邵簡和蕭薔都拖了二十多年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