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節
…… 很遺憾,胡彪和貴妃未能去沙灘上游泳、曬日光浴,喝酒和吃rou,甚至連晚上的行動都未能參與。 那是胡彪推著一輛自行車,貴妃提著一個裝滿了酒rou的籃子,才走到門口。 然后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從大門之外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白男,滿頭銀絲被一絲不茍地梳到整齊無比,身上一件禮服外套,更是燙到一絲皺褶都沒有。 正是時隔了三十幾年后,已經垂垂老矣的亨利·卡文迪許。 陡然間遇上了之后,胡彪整個人都呆住了,就更不要說貴妃了。 話說!這老頭不應該待在了魔都的得月樓那邊,輔助著小美處理著得月樓的一眾事務么,過來干啥? 很快之后,他們就有了答案。 在癡癡看著貴妃的同時,這個貴妃的這個初代舔狗,嘴里用著充滿感情的語氣,嘀咕了起來: “安娜寶貝,我是你老亨利爺爺啊。 請不要怪罪我的不請自到,更不要怪罪mina小姐的隱瞞,是我求她這么做的。 一切都是因為老亨利我已經太老了,甚至已經時常仿佛聽到穌哥的召喚,應該很快就要離開了這個世界了。 所以在我死前,僅有的一個愿望就是可以見見你,見見ann貴妃的孫女、安娜的女兒。 穌哥在上,你和她們兩個實在太像了,就好像我第一次見到那兩位天使一樣~” 在這樣充滿感情的感嘆聲中,貴妃上前給了老亨利一個擁抱,嘴里帶著哭腔喊出了一句:“亨利爺爺~” 是夜,胡彪和貴妃兩人設宴招待了老亨利,自然就沒有辦法參與著晚上的行動。 若僅僅是這樣,那也沒有什么關系。 因為對于老亨利的到來,讓貴妃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說著當年發生的往事,兩人聊得很開心。 甚至老亨利還表示著,如果貴妃愿意的話,他可以回去與家族講和,繼承一下卡文迪·許家族‘德文郡公爵’的爵位。 到時候,就能把這個爵位傳給貴妃,讓貴妃成為一個女公爵。 根據卡溫迪·許家族,與大陰皇室錯綜復雜的親戚關系,理論上還有著一些皇位的繼承權了,雖然前面的繼承人比較多。 但是說出去,也挺有面子不是? 總之,今晚對于貴妃來說,是一個心情相當美妙的夜晚。 唯一的問題是,胡彪聽著貴妃對于老亨利,一句句‘爺爺’、‘爺爺’叫到了飛起后;心中平白覺得自己矮了一輩,有些不得勁。 而胡彪和貴妃的缺席,一點都不影響著保安部在今晚的行動。 晚上的十點,在城外某個偏僻的莊園中。 負責人石破虜,還有前兩個月因為這邊人力不夠,所以緊急調動過來幫忙的戰象,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群人。 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曾經都是在道上有名大盜,又或者是海盜。 不過石破虜和戰象兩人的眼神下,他們卻是溫順得如同小綿羊一樣,甚至還附上了一張討好的笑臉。 理由很簡單,在之前的時間里不聽話的那些人,要么就被干掉了,要么直接被兩人徹底地打服氣了。 剩下的人,都不敢有半點的忤逆。 再說了,這也是他們唯一洗白身份,能夠得到善終的機會。 最終,石破虜嘴里喝出一句:“今晚分成十組人一起動手,對所有監控中的目標全部動手,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要讓這些人后面的勢力,今后想到我們玄戈營的地盤搞事,都要打一個哆嗦……”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察覺 在玄戈營保安部,正式行動開始的半個小時之后。 泗水城的城南,某一條安靜的街區中;借著昏暗的路燈,看了一眼銅皮材質的門牌號碼之后。 鄭三炮知道走到地方了,嘴里深呼吸了一口氣后,當即如此地安排起來: “婆羅街76號,就是這里了。 刀疤、你帶一個人去后門堵著,大齙牙你帶三個人看住左右圍墻,剩下的人跟著我進去抓人~” 被他在點名的幾個漢子,聞言后紛紛點頭表示知道。 可是就算這樣,鄭三炮依然很是有些不放心地再度開口。 對著這些人叮囑了一句:“一個個的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今后是喝酒吃rou、還是亡命天涯,都看今晚的行動了。 沖進去后,若是這些洋鬼子不老實,那就按照兩位大人的交代,格殺勿論。 反正今晚的行動,一定不能給老子出岔子;不然今后與兩位大人切磋的時候,別說我到時候派你們上去試試~” 在鄭三炮這一句嗎,前半句說起的時候。 身邊一眾江湖氣息濃郁的眾人,精神上依然還是懶洋洋的,有點提不起勁的模樣。 等到一句徹底說完后,這些家伙們的腦殼中,立刻就在不由自主間浮現了自家保安部的兩位大人,尤其是戰象大人。 那一個就算據說只用了一成的力氣,但是差點能將他們打尿了的砂鍋大拳頭。 紛紛在渾身一震之下,眼神就是充滿了說不出的殺氣。 仿佛院子里面的目標,可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一般。 見狀之下,鄭三炮才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抽出了一支安上了土制消音器的手槍在手,帶著五名手下翻進了院子,向著目標所在的一棟小樓摸了過去。 鄭三炮,今年32歲,閩省漳州人。 原本是一伙山賊的三當家,但是某次大當家帶著兄弟們干了一票時,不小心干到了漳州知府的家眷身上。 事后在知府老爺的大怒下,調動著大批兵馬將他們的山寨打了下來。 大當家和二當家,當時就被青兵用洋槍打死;他這個三當家就算帶著十幾個兄弟,從后山幸運地逃出了來。 可被狂怒的知府老爺,四處下了海捕文書之后,在整個閩省是混不下去了;若是去外省立山頭,一時間也不現實。 剛好聽說南洋這邊賺錢比較容易,一群兄弟們就帶上了最后一點家當,輾轉著來到了這邊。 原本他們是打算在南洋這里,從此可以金盆洗手的。 老老實實地做點小生意,可以創下一份干凈的家業來。 不曾想到,到了這邊之后才發現自己真是不會什么做小生意的料;不說其他,光是那一個起早貪黑的苦就受不了。 不長時間下來,一行人連本錢都虧了。 剛準備重cao舊業、繼續做點沒本錢買賣的時候,就聽到了玄戈營的保安部招人,招的還是江湖好漢的消息。 想都沒想,他們就結伴去報名參加了玄戈營的保安部。 再然后,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為什么?加入保安部之后,先被扔去了軍營之中,跟著那些新兵一起訓練了一個月的時間,好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軍法無情。 那一種動不動就是軍棍、皮靴的日子,可是讓這些散漫慣的綠營好漢們郁悶壞了。 等到訓練合格,正式加入了保安部,并且與昔日的兄弟們分到一組后;鄭三炮以為好日子總算到了,結果才發現,更艱難的訓練還在后面。 石大人和戰大人,所教授的種種什么偽裝偵查、室內cqb戰術、逼供、抗逼供等。 讓這些大字不識的貨色們,為了盡快學會這些,連腦漿子差點都不夠用了。 可就算這樣,在以上過程中再苦、再累的時候,鄭三炮和他一眾前手下們,都沒有想過要退出保安部,離開泗水城。 不僅因為在兩位大人的強悍實力之下,他們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更為關鍵的是,泗水城這里的富足、平安的生活,讓他們想要不惜一切地留在這里;想要讓如今還漳州鄉下,隱姓埋名的家人們也能一起過來生活。 讓年邁的父母,可以不用每天在地里辛苦勞作,曬著太陽、安享晚年就好。 讓老婆能夠穿點漂亮的衣服,吃點像樣的吃食,不用餓肚子。 讓孩子能像是南洋華裔的孩子一樣,可以穿著洋人那種白襯衣,去不要錢的學堂中上學、學一身的本事。 不至于像他們一樣,冒著砍頭的風險落草為寇,也就是勉強吃飽肚子而已。 什么大口吃rou、大碗喝酒,一個月下來也沒有一兩次;什么大秤分金銀,更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而在很快之后,鄭三炮又多了一個無論如何,也不肯離開泗水城和保安部的理由。 在他帶著人一腳踹開了大門、沖進了小樓后,立刻就看到了今天他們這一組人,行動的目標: 一個表面上的身份,是來自荷藍的酒水商人;實際上是東爪哇殖民總督府,新組建一個情報部門的負責人蒂克。 這小子,最近可是經常派人在一些工廠附近轉悠,又或者找工人家屬打聽消息。 在他們沖進來的時候,蒂克正摟著一個大洋馬在喝酒了。 眼見著情況不對,伸手就向著腰間的槍套摸了過去;可惜不待他舉著手槍開火,鄭三炮等人就齊齊開火。 將蒂克,連同著那一個大洋馬,當場打成了篩子一般。 隨后,看著地上死狗一般的兩人,想到了昔日遇上了這些洋鬼子時,對方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的模樣,鄭三炮的心中那是說不出的暢快起來。 特么!就憑借這樣一點,他在玄戈營保安部,也要一直干下去。 而鄭三炮這一個小組的行動過程,不過是今天晚上玄戈營保安部,全面行動的一個縮影而已。 這些江湖人士,在做著這種秘密抓捕行動的時候,原本就有著豐富經驗。 又被石破虜和戰象兩人,經過了更為專業的培訓,配上了先進的裝備之后,戰斗力只能是更強了好些。 于是,幾乎在沒有驚動城中百姓的情況下。 各大小勢力安,插在了泗水城的老鼠,在今天晚上幾乎是一鍋被端了一個干凈。 只是在眾多的行動小組,在城中各處將一個又一個的目標,抓獲、又或者當場擊斃的時候。 石破虜和戰象兩人,卻是沒有出現在以上任何一個行動小組中。 一切的最大原因,都只因為兩人的目標是一條隱藏更深、更有意思的老鼠…… ……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