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節
所以一個晚上下來,并沒有造成多大的實際傷亡,但是整個聯軍上下都沒有睡好,以至于一個個看起來很有些困得厲害。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在自己睡著過去了之后,在夜幕中會有一發襲來的致命子彈擊中自己。 不對!以上‘一個晚上下來,傷亡不大’的這個說法不對。 因為就在他們晨風中在鋪著雪白餐布的餐桌前坐下,面對著身前豐盛的食物,卻是有點食不下咽的時候。 忽然間,就是一陣響亮的喧鬧聲傳來。 順著喧鬧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原來是一個法軍士兵,前一秒還在大口地喝著燕麥粥。 下一秒之后,嘴里忽然就是大口、大口地吐起了血來。 這樣一個動靜,可是將周邊的其他士兵們嚇壞了。 很快之后,軍醫就趕了過去。 可是這一個時候已經是太遲了一些,因為那一個倒霉的士兵,似乎將體內的鮮血都吐出來后,已經快速地失去了生命。 為此軍醫如今只能忙活著,試圖查找這一個倒霉蛋的死因。 不過在結果出來之前,蒙托邦和格蘭特這些從軍多年的人員,其實在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足夠的答案: 還能是怎么死的?當然是在黎明之前,那一發威力驚人炮彈的原因。 當時因為射程問題,這一發炮彈不過是落在了一些帳篷邊緣的空地上,在那里炸出了一個嚇人的大坑。 當時不過只有三個士兵,被飛濺的石子造成了一點輕傷;另外剩下二十幾個士兵被震倒在地后,爬起來一點外傷沒有。 那一個時候,看到了這一個情況的他們,還相當地慶幸之中。 但到了現在才反應了過來,這些士兵們的內臟應該在當時巨大的震動中被傷到了;只能是看著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傷勢發作,就會這樣忽然死去。 就好像剛才,那一個吐血而死的倒霉蛋一般。 不然了?以聯軍中的軍醫們,那一個要么放血、要么拿著鋸子鋸腿、鋸胳膊的手段,對于這種內臟方面的傷勢沒有一點辦法。 就在一行聯軍高層,心中為了神出鬼沒的對手。 還有他們種種瘋狂的襲擊手段,以至于讓手下士兵們的士氣,都受到了巨大影響而發愁的時候。 那個東方人‘龔’,帶著幾個青人百姓出現了。 開口之后,就算是解決了蒙托邦等人心中最大的一個疑惑:“尊敬的閣下、將軍們,我已經知道玄戈營人,為什么能夠那樣神出鬼沒了。 在給了一些賞錢后,這幾個附近的百姓們告訴我。 在他們聽到的傳言之中,玄戈營的人在圓明園中挖了很多條地道,所以才能在半夜的時候,偷偷從樓中出來襲擊我們。 甚至還將一些寶物,被他們藏在了一些地道中?!?/br> 格蘭特將軍聽到了這里后,直接問出了關鍵的一句:“知道這些該死的地道,他們的入口到底在哪里嗎? 告訴他們,只要說出來,我們可以給他們足夠的獎賞?!?/br> “很遺憾,怕是除了玄戈營和里面的那些人之外,沒有人知道入口在哪里?!饼徯⒐奥柫艘宦柤珙^后,嘴里答到。 但是隨后,又給出了一個應對辦法: “不過事情也簡單,只要讓人繞著這一棟西式大樓,往下深深的挖出一圈足夠深的壕溝,自然能找到這些地道在哪里,并且徹底截斷他們出來的可能?!?/br> 只是聽到了這樣一個辦法,蒙托邦在看了一眼主樓的環境后。 依然是皺著眉頭,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為了挖掘時的安全,所以必須離著樓中的人比較遠,在他們的射程之外,但是這樣的話工程量就很大。 ‘龔’,你現在也看到了,士兵們沒有睡好都很疲倦,還要繼續地作戰;怕是沒精力去挖這么長、這么深的戰壕?!?/br> 聽到這樣一個疑惑后,幼時在京師長大,也算是半個地頭蛇的龔孝拱。 輕松就解決了這樣一個問題:“沒有關系,直接出動士兵去周邊抓些青人來就好。 不用擔心他們的反抗,這些京師的百姓在大青一兩百年的統治下,勇氣足夠的人早就被殺死了,剩下都是磨平了所有的血性,不會發生十九年前羊城的那種事情?!?/br> 最終,在聽到了這樣一句保證后。 格蘭特將軍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臉,用力的拍著龔孝拱的肩膀,嘴里夸獎了起來: “龔,你真是大陰帝國的好朋友;不對!有鑒于你的優良表現,你完全有資格加入大陰帝國。 若是消滅了玄戈營后,甚至你還能得到女皇陛下的獎賞,成為一名大陰尊貴的勛爵閣下?!?/br> 在這樣的一個說法之下,龔孝拱學著西洋鬼子假模假樣的紳士做派,很是矜持地點了點頭。 而這一個狗漢jian的做法,卻是讓胡彪他們接下來的情況,那是越發地艱難了起來…… …… 時間:10月9日,上午的9點出頭而已。 可是到了這一個時候,主樓中的眾人已經開始迎來今天第三次的進攻了。 面對著一百多米之外的十幾個法軍,隊正用力的咬著后槽牙,將手中加特林的搖動手柄,搖成了一個風火輪一般。 沒辦法!這玩意完全是靠著在手搖的動力和重力,給子彈不斷地上膛和發射了。 等于是這玩意最大的射速是多少,完全取決于你能搖得有多快。 話說,當初胡彪在選擇機槍手的時候,為毛就要偏偏看重了隊正、石破虜、淵海這些不算太年輕,卻又是單身的隊員? 還不是看重了隊正這些人,單身多年所練就的一個驚人手速。 這種手速,與這一種手搖式重機槍,完全是完美的搭配好不好? 就這樣,當嘴里的倒數從‘一’來到了‘四’的時候,隊正忽然就停下了手上搖動手柄的動作。 同時在嘴里,對著身邊的副射手吼出了一句:“走,換地方~” 說罷之后,一手拖著沉重的重機槍,就準備離開這一個已經變得危險的所在。 等于是他在這一個位置上,前后也就是開火了四秒鐘而已,哪怕以他的手速,連彈匣中的子彈都未能打完。 不是他不想留在此地,多掃射一會。 而是他們這些手搖式加特林重機槍,因為瘋狂的火力和殺傷,如今已經成為陰法聯軍眼中釘、rou中刺一般的存在。 不知道多少步槍,甚至是火炮在盯著他們了,一旦冒頭就會瘋狂招呼過來。 稍微慢一點,就有著槍毀人亡的一個下場。 就好像昨天下午的戰斗中,淵海不過是抱著一點點僥幸,希望將彈匣中最后幾發子彈打完再撤退。 這樣一來,等到撤到安全一點的位置上后,也能更加從容的換彈匣不是。 結果了?就因為耽擱了這么都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當在一發殺傷榴彈帶著破空的呼嘯聲飛過來了之后。 淵海當時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一把按著副射手的腦殼,兩人及時地趴在了地上。 在巨大的爆炸中,淵海和副射手倒是只受了輕傷,但是等到將被掀翻了的重機槍,重新的架起來之后。 卻是發現這一挺防御作戰的關鍵火力,已經是徹底的報廢了。 為了這一個事情,胡彪那個死撲街可是罵了半個晚上的街,直到半夜出去打黑槍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而到了現在,淵海只能拿著一把漢陽造,罵罵咧咧地不斷開火和戰斗了。 因此,在吸收了淵海的教訓后,隊正和石破虜算是寧可更謹慎一些,也不敢冒險多開上幾槍了。 可惜的是,在場上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 在隊正起身撤離的那一刻,一發米涅彈飛過來之后,雖然沒有擊中這個小黃胖子,卻是擊中了他的副射手的脖子。 不幸地中槍之后,那一個不過只有十七八歲,在現代位面尚且只能是一個高中生年級的公公。 也是隊正在短短幾天時間里,所換的第五個副射手,就是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被嚇壞了的他,嘴里大聲地叫了起來:“娘、娘,我要死了,我不想死啊~” 很殘忍,但是沒有辦法,在當前的情況之下,一挺重機槍遠遠比起一條人命更為重要了好些。 所以就算在第一時間里,隊正就看到了副射手倒地的情況。 尚且有些稚嫩的求救聲傳到了耳朵里后,心中說不住地沉重。 依然是強忍著救人的沖動,繼續拖著沉重的手搖式加特林,一路退出了十幾步之遠,來到一面墻壁后才是停下…… 幸運的是,在隊正拖著重機槍撤離了有五六步的距離時。 守正道人已經是閃電一般地沖了上來,一把拖著年輕的副射手,冒著身邊密集飛舞的子彈,很快之后就脫離這一個危險的所在。 隨后搬開了對方死死捂住了脖子的右手,看了一下副射手脖子上的傷口之后。 大大松了一口氣之余,嘴里笑罵出了一句:“沒事、別叫了!你小子死不了,不過是被子彈咬去了一大塊rou而已。 離著血管和氣管,還有一段距離了?!?/br> 不過嘴里說是這么說,手上也是飛快地給這個年輕的副射手,開始止血和包扎了起來。 只是在這樣一個過程中,他沒有注意到自家腰間的一個鐵皮水壺,在沖上去拖著人轉移的時候,就已經被打穿了。 最初的時候,鐵皮水壺中最先流出來的是清澈的白開水。 但是在最多在數秒之后,從槍眼中流出來的水跡就逐漸變紅,最終變成了那一種刺眼的鮮紅色。 最終,許是在守正道人的安慰,加上及時的止血和包扎下。 在這個過程中,那一個年輕的公公停下了嘴里的尖叫,臉上的神情也逐漸放松了下來,甚至等到了包扎完成的時候,人都是睡了過去。 沒錯!是睡、而不是暈了過去。 因為在他的臉上,神情已經徹底放松了下來,嘴里還發出了響亮地呼嚕聲了。 “這小子,可是真能咋呼,差點沒嚇死我?!币姞钪?,守正道人的嘴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但是在語氣中還是相當的喜悅。 主要是這幾天的時間里,他見過了太多這些公公和宮女的死亡。 因此遇上這種人能活下來,還不是重傷殘廢的那樣一種,不管過程如何,守正道人心中還是相當高興的。 就在這樣一個時候,耳邊忽然就響起了胡彪,那一個死撲街高亢的叫罵聲: “守正、守正道人,你特么地死了沒有?死了就算了、晚點我給你燒了,沒死的話趕緊滾過來,隊正這小子馬上就要不行了~” 其實守正道人,相當理解胡彪這貨為什么現在開口之后,語氣就會這樣地狂躁。 也不知道哪一個孫子,想出了這樣一個惡毒的主意。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