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小可憐皇子之后(重生)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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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姜善寧剛醒來不久,坐在梳妝臺前發呆,姜夫人身邊的喬嬤嬤來傳話,說夫人喚她去聆春院用早膳。 侯府的規矩沒有那么多,平日里只有阿爹休沐,他們一家子會在一起用膳,其他時候若是姜善寧起的早了,會去姜夫人的院里一起用膳。 姜善寧一聽,就知道前日晚上在蕭逐那里睡了一晚上的事情瞞不過去了。 她就知道阿娘早晚要說道她的,昨日估摸著是覺得府里賓客多,給她留了面子,特意等今日她睡起來才差人來叫。 姜善寧蔫蔫的,喚來菘藍給她梳妝。 她一半頭發挽了個松散的發髻,剩下一半烏發披散在背后,配著一身煙粉色的百褶如意裙,襯得身形修長窈窕。 姜善寧拾掇好,披上厚厚的絨斗篷,跟喬嬤嬤一同前去聆春院。 途中路過蕭逐住的客院,姜善寧往進瞅了一眼,里面安安靜靜的,不知道蕭逐起身了沒。 不多時就到了聆春院,姜善寧甫一進去,先親親熱熱的喚了一聲“阿娘”。 姜夫人姿態雍容,坐在八仙桌旁,手里端著一只瓷盞,桌上擺著幾碟子小菜,均是用瓷碗罩著,唯恐變涼了。 見姜善寧來了,喬嬤嬤手腳利索地將罩著的瓷碗取下來。 姜夫人呷了一口茶,柔聲道:“寧寧來了,先用飯吧,都快涼了?!?/br> 姜善寧心知阿娘定是要說道那件事,但還是抱了一絲希望:“阿娘,您找我過來,是有什么事情要說嗎?” 她執起一雙銀筷,戳著自己碗里的稀粥,半晌沒有喝進嘴里。 姜夫人放下茶盞,看著面前嬌俏的女兒,問道:“寧寧,你跟娘說實話,你現在和七殿下是什么關系?” “我和殿下就是朋友啊?!苯茖庌D了轉杏眼,老實回答,“先前大哥冒犯了殿下,我心里過意不去,就去長街北口看望殿下,一來二去便熟起來了?!?/br> 姜夫人又問:“前日晚上,怎的偷偷出府去尋七殿下,跑出去娘也就不說你了,你那天晚上怎么能睡在七殿下那里?” “縱然鄞城是侯府的地盤,你一個小姑娘,也不能一點防人之心也沒有,再說現在是年關,聽說那北狄人在鄞城附近流竄,一個不小心將你擄了去怎么辦?!?/br> 說著說著,姜夫人滿懷的擔憂。前一晚忙活姜云錚受傷和賓客的事,她是第二日早上才知曉的此事,想想就是后怕。 “阿娘,那晚我在殿下那里背詩經,誰知背著背著就睡著了,殿下倒因此在桌案上湊合了一宿?!苯茖幘椭烂獠涣艘活D嘮叨,她吐了吐舌頭:“北狄人不都被阿爹打跑了嘛,鄞城現在安定著呢,阿娘您不必太擔心?!?/br> 她拈起茶壺,給姜夫人的茶盞里添滿,隨后跑到她身后,輕輕捶著姜夫人的肩膀,“阿娘,我都要及笄了,您還當我是小姑娘呢?!?/br> 更何況她可是活了兩世的人了,姜善寧在心里默默道。 “你呀,不管多大,在阿娘眼里,都是小姑娘?!苯蛉巳嗔巳嗝夹?,頗為無奈,“你讓七殿下在桌案上睡了一宿?” 姜善寧自知此事她做的不妥,乖乖認錯:“我這不是睡著了嘛?!?/br> “罷了罷了,那孩子也是可憐,讓他在侯府多留幾日吧,吃住好歹都比在長街北口那里好?!?/br> 聽到阿娘并沒有怪她,姜善寧唇角勾起笑了笑。 “不過說起及笄,寧寧,你是不是喜歡七殿下?”姜夫人語出驚人。 “阿娘!”姜善寧一驚,探頭到姜夫人面前,連聲否認,“您說什么呢,我跟七殿下就是朋友,就像……就像我跟萱萱,我跟高大哥那樣?!?/br> 姜夫人凝視她的一雙杏眼,一望過去清澈見底,見她確實對男女之情未開竅,縱有一腔的話想說,也作罷了。 她看著女兒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眉頭松了松,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啜了一口清茶。 第23章 用膳 用完了早膳,姜善寧總算松了一口氣,還好阿娘沒怎么訓斥她,只是嘮叨了幾句。 她從聆春院里出來,走在侯府的鵝卵石小徑上,想到阿娘問她是不是喜歡蕭逐。 這怎么可能,她怎么會喜歡蕭逐,他可是未來的皇帝,手握生殺大權,她重生來只是想要跟未來的皇帝搭上關系,以保侯府日后的安寧。 若未來登基的另是他人,姜善寧在心里問自己,毫無疑問,她一定會去幫助那人。 此事她不便與爹娘明說,只能靠自己慢慢來。 姜善寧低著頭,腳尖踩著凸起的鵝卵石,眉目間籠著一絲憂愁。 阿娘就是容易想得多,她現在肩負著這么重要的任務,哪有心思考慮那些喜歡不喜歡的事情。 蕭逐站在客院門口,遠遠看到姜善寧慢吞吞走來,她垂著腦袋,一心盯著腳下的路。 走路間煙粉色的裙擺不斷搖晃,在寬大的斗篷下若隱若現,而姜善寧,頭垂得只能看到白皙的鼻尖。 她的發髻上嵌著幾支明艷的梅花簪,碩大的紅寶石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蕭逐瞇了瞇眼眸,望著她的梅花簪。 這幾日若是都住在侯府的話,他得找個機會回去一趟,不止是將那支他親手雕刻的梅花簪取來,還有一事。 舅舅說他派了一名下屬來此,約莫就是這幾日會到鄞城,他得去跟此人見一面。 姜善寧快要走近他時,蕭逐上前一步,正想叫住她時,姜善寧像是沒看到他一般,徑直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大雪飄揚,菘藍撐著直柄傘罩在姜善寧頭頂,見狀也愣了一下,趕忙拽了拽姜善寧的衣袖:“姑娘,七殿下在這里呢?!?/br> 姜善寧一直低著頭想事情,余光瞥見一塊黑色的衣擺,回頭之時,耳邊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阿寧?!?/br> 他的嗓音像是在雪中浸沉了良久,帶著清冽之感,垂眸盯著她。 寒風拂過她的鬢發,姜善寧注意到他的目光,回眸望著少年熟悉的面容。 “殿下?!彼D過身,溫聲解釋,“方才我在想事情,一時入了迷,沒有看到你?!?/br> 她朝客院里看了眼,問他:“殿下,你是在等我嗎?” 耳中聽到她又叫“殿下”,蕭逐背在身后的手掐了掐指骨,眸中微動。 他掃了一眼姜善寧身后的菘藍,她說只有在私底下會喚他的名字,所以此時是因為這個丫鬟在此,她才沒有叫他的名字,而是疏離地喚了“殿下”。 蕭逐涼涼的目光從菘藍身上掠過,菘藍一直撐著傘,驀地打了個寒顫,她連忙裹緊自己身上的衣裳。 “殿下,你找我有什么事嗎?你吃早飯了嗎?”姜善寧踮了踮腳,看到少年烏發上落了一層白,她將菘藍手里的傘往前推了推,試圖罩在蕭逐頭頂上。 蕭逐徑直略過第一個問題,回答道:“尚未吃早飯?!?/br> 姜善寧一聽,心頭漸生不滿:“都這個時辰了殿下還沒有吃,侯府的下人怎么回事,怎么能怠慢了殿下?!?/br> 蕭逐笑了笑:“下人將膳食送來房里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用早飯,便在此等了等?!?/br> 他向來淺眠,更遑論來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夜里睡不實,一早他就醒了,看到姜善寧跟在一個嬤嬤身后出去了。 下人將膳食送進來后,他便一直站在門口等姜善寧。 “我方才跟我阿娘已經吃過了?!苯茖幷f著,清晰可見蕭逐在她說出這句話時,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 落寞? 姜善寧心中微驚,不過也對,她想了想,蕭逐初來侯府,一切都是陌生的,雖然整個府里只有自己是他能夠稍微熟悉一些的人。 她頓了頓,試探道:“正好也無事,那我陪殿下一道用膳?” 話音剛落,蕭逐很快的“嗯”了一聲,轉而走進院中,姜善寧連忙跟上,暗自在心里琢磨著。 她只是客套一下,蕭逐怎么就同意了,姜善寧只得提著裙裾隨后進去。 每座院落相差不大,盡管是客院,也修建得十分規整氣派。 兩人一前一后落座,姜善寧掃了一眼桌上的膳食,跟她在阿娘那里吃的差不多。 她伸手碰了碰碗底,尚有溫度:“殿下,正好溫著,你快趁熱吃吧?!?/br> 蕭逐拾起筷子,不緊不慢的夾了一筷子菜,不似初見時的那般防備,姜善寧給的任何吃食他都懷疑有問題,現如今蕭逐對她的防備漸漸卸下。 姜善寧當然也發覺了這一改變,心下不由一喜。 蕭逐慢條斯理的用膳,她坐在一旁總覺得坐立難安,于是費盡心思的找了找話茬,問道:“殿下,昨晚睡的怎么樣?” “尚可?!笔捴鹁従弳⒋?,并未告訴她其實他每夜睡的都并不安穩。 姜善寧點了點頭,房里一時又是靜寂,蕭逐用膳時的聲音也是微乎其微。 她正想要不要再想個話茬,蕭逐忽然朝她看了眼:“阿寧,有件事要告訴你一聲?!?/br> “殿下你說?!币娝燥@嚴肅的模樣,姜善寧正襟危坐。 蕭逐側過頭,輕笑一聲,說:“這幾日我想回去一趟?!?/br> “嗯?是有什么東西落下了嗎?我讓菘藍去取來吧?!苯茖幭乱庾R道,“雪天路滑,殿下已經到侯府了,我讓菘藍乘馬車去?!?/br> “多謝阿寧好意。這幾日在侯府暫住,我沒有帶多余的衣裳,我自己回去取一趟便好?!笔捴鹜窬艿?。 姜善寧不再勉強:“好,殿下什么時候回去直接出府就行,我讓家丁備上馬車?!?/br> 蕭逐點了點頭,并未再說。 他用膳很快,不到一刻鐘便吃完了膳食,姜善寧喚人收拾了碗碟,說道:“殿下,我們午后在六角亭里做花燈吧?!?/br> 往年她總會和兄長,顧靈萱,還有高淮一起在侯府做花燈,上元那日再親自去河邊放了花燈。 聽說親手做的花燈,許的愿會更靈驗。 今歲蕭逐是第一次來,也不知以前有沒有做過花燈。果然,聞言蕭逐遲疑了些許:“阿寧,我……我不會做花燈?!?/br> 姜善寧彎了彎眉眼,慷慨地拍著胸脯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到時我教你?!?/br> 第24章 談論 午后,姜善寧和蕭逐用完膳,一同來到侯府后花園荷花池旁邊的六角亭。 荷花池中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在日光的映照下,冰面上波光粼粼。 池邊的草木只余光禿禿的枝干,若是在春日,則是一片枝繁葉茂之景。 姜善寧走在前頭,回頭瞧了一眼蕭逐,看他有沒有跟上,“殿下,你還沒來過這里吧,左右這幾日無事,我晚點帶你在侯府里四處轉轉?!?/br> “也好,多謝阿寧?!笔捴鹦廊粦?。 她指著荷花池:“夏天的時候池子里開滿荷花,那盛況,到時我邀請殿下一道來欣賞?!?/br> 蕭逐跟在她身后,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啟唇道:“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