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自星際最高監獄 第17節
將一支藥劑收了起來,她靜默片刻,直接將另外一支盤云天星一飲而盡。 藥劑在試管里,呈現出紫色星云般的漂亮景象。 入口卻什么滋味都沒有。 寡淡得跟水沒有任何區別,而實際上…… 這東西喝下去,也和水一樣。 姬芙微垂眸,翻轉右腕。 白霧蒸騰的位置,沒有任何的反應,喝下去的藥劑,有如石沉大海。 這個結果,倒也在意料之中。 她的天賦從被抽取的那天,就已經徹底殘缺,星際數千年,從沒有殘缺的天賦被治愈的案例。 她也不是那個例外。 時間緊迫,藥劑無用,她好像陷入了一個徹底的死局中。 籌備多時,得到這么大的一個挫敗,她情緒卻沒有太大的起伏。 只在明確無效的瞬間,打開了光腦。 看來,正常的辦法是行不通的,那么,從現在開始,她就用她自己的辦法了。 她腕上那個普通的學院光腦,在她進入的一瞬間,變幻無窮。 面前鋪開了一個巨大的光屏,光屏上密密麻麻地顯示了星際所有的地點。 在星際學院所處的星系中,一顆紅色的光點閃爍著。 滴、滴、滴。 系統提示【目標已進入所在星系】 兩個多月前,在她進入星際學院后第一天,她就潛入了聯盟的執法系統中,鎖定了一個人。 姬芙抬眸,黑漆漆的光屏左上方,顯示出了目標光點的名字及一小行縮寫。 【安在陽】已進入獵殺范圍。 第13章 夜晚降臨,幾顆零散的星星遠掛天邊。 安在陽手邊點著一支煙,坐在了酒店的最高層陽臺邊上,神色陰郁。 這里是離帝星很遠的一顆偏遠星,最高監爆炸后,他就接連被降級,現在已經淪落到了執行一些邊緣任務的地步。 安在陽天賦不高,只有a級。 在天才比比皆是的聯盟中,像他這樣的根本不算什么。 但他出身安家,又擅長鉆營,多年努力下,還是成為了聯盟監獄管理中的骨干。 本想著靠著這些,還有他接觸到的核心任務,以后怎么也能青云直上了。 誰知由他經手的最高監會突然爆炸。 他手下的葉萍死亡,被關押的云池也死在了爆炸中。 上面對這兩個人的死活并不關心,可云池死了,就等于少抽了兩管精髓。 而這兩管精髓,就可以讓他淪落至此。 安在陽低咒了一聲,端起桌上的洋酒一飲而盡。 “滴滴?!本频甑姆块g門被人打開。 安在陽連看都沒看一眼,只冷聲道:“人抓到了?” 他被調到了附近星系的監獄中,做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不想出面,就都讓底下的人去做。 聽到聲音,他自然以為是派去執行任務的人回來了。 “抓到了就直接送監獄去,我不是說過嗎,這些事情別拿來煩我?!卑苍陉柌荒偷氐?。 房間里很安靜,沒人回答他的話。 “怎么?你是聾了……”安在陽瞬間暴起,cao起桌邊的洋酒瓶子,就打算往對方的頭頂上砸去。 可一轉身,卻看見了一個陌生人。 對方戴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遮掩住了面容,但看身型,絕對不是他派出去的兩個下屬! “你是誰?”安在陽神色大變:“誰讓你進來的?” 他第一時間抬手,摸向了別在腰后的槍。 姬芙靠在了旁邊的墻上,冷眼看他:“你不應該對我很熟悉嗎?” 莫名其妙出現在房間的陌生人,開口還是這種話,安在陽暴怒:“誰他媽知道你是……” 不對,他脫口而出的話卡在喉嚨里。 年輕女人,黑色鴨舌帽和口罩。 電光火石間他想起了些什么,瞬間神色巨變。 安在陽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掏出了隨身帶著的槍,對準了來人,他神色驚慌,高聲道:“你是云池?” “不、不對,云池已經死了!” “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最高監那場爆炸,他被上面痛批失職,所以現在無論在誰的面前,他都堅持云池死了。 眼前的人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是云池! 安在陽眼眸幽沉,抬手,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他上來就直接下死手,這一槍就沖著爆頭去的。 可他的動作快,對面更快。 姬芙輕抬手,手上佩戴著的光腦在一秒鐘內機械變形,成了一把小型弓弩,弓弩射出去的箭是光波形成,幾乎是在瞬息間,就將安在陽手中的槍支擊碎。 安在陽神色巨變,顧不得其他,只躬身飛奔向床鋪的位置,那里有酒店的應急按鈕,他找到了那顆紅色按鈕,徑直按了下去。 咔。 按鈕被按下去后,只發出了一個簡單的單音,沒有警報聲,更沒有第一時間連接上酒店前臺。 到了這個時候,安在陽終于意識到事情不對了。 他回過身,想跟姬芙周旋,抬頭就看見對方逼到了眼前。 姬芙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長靴,她走近后,一腳踩在了安在陽的腿骨上。 咔擦! 安在陽只聽到了一聲巨響,隨后腳腕處傳來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他痛呼出聲,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一塊。 額上也浸出了大片冷汗,他低下頭,依稀能分辨出姬芙那雙靴子上也做了機械處理,但具體是什么東西,他就不知道了。 姬芙輕彎下腰,看向他:“是誰讓你從我身上抽取天賦的?” 聽清楚這話后,安在陽當下都顧不得那股撕心裂肺的痛了,他抬頭,冷汗滑進眼睛里刺痛非常,也讓他眼前模糊,看不明白面前的人。 “你、你真是云池?”安在陽慌亂無比:“你怎么知道……” 他跟葉萍囑咐過,從不會在犯人面前提及抽取天賦的事,都是稱呼那東西為精髓。 剎那間,安在陽又看了眼毫無反應的應急按鈕,腦子里飛快劃過許多想法,再開口時,已經變了個態度。 “你既然知道這件事,就應該清楚,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夠辦得成的事?!卑苍陉柼ы退龑σ?,他譏聲道:“我提醒你,今天我如果在這里出現任何意外?!?/br> “來日,你必定會付出比之前還要慘痛百倍的代價!” 他死死地盯著姬芙:“你不過是個名義上已經死亡了的低等種,拿什么與之抗衡?” 他猜面前的人應該用什么手段,切斷了這房間內的通訊。 他這次出任務帶來了一共五名下屬,除了派遣出去的兩個人,酒店里還有三人。 但他貪圖享樂,只一個人住在了頂層中,現在想要搖人過來并不容易。 這種關鍵時刻,他也沒再指望那些人趕得上救他,他只需要岔開眼前人的注意力,放出機甲。 不管對方是不是云池。 或者說,是云池更好。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她,也沒黑機甲護身,只要他放出機甲,云池就必死。 到時候殺了她,他還可以將功補過,把她的尸體帶回去,他就一定能官復原職。 安在陽放輕了呼吸,手探向了機甲儲存空間。 為了方便儲存,機甲師在制作高級機甲的時候,都會把機甲壓縮到了指甲蓋大小,存放在光腦中。 以此保證隨時可以釋放出機甲進行戰斗。 可安在陽背著手,費盡心思摸到了自己的光腦后,卻發現儲存空間被封住了。 “怎么?沒找到你的機甲?”面前的人輕笑。 到得這瞬間,安在陽終于怕了。 他渾身都冒出了雞皮疙瘩,看向姬芙的目光也變了。 他其實對云池這個人算不得多么了解,只知道聯盟將她定為3s級,但像他們這樣出身的人,都有著同樣的一個想法,那就是—— 一個低等種,她怎么配? 可他就對上了對方幾分鐘,不光連她怎么進來的都不知道,甚至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被封了機甲。 一瞬間,他所有退路都被封死,性命掌握在了眼前的人手中。 “我再問你一遍,誰讓你抽的天賦?”姬芙看著他,腳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