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直到分開,許嘉桐都沒見過柏楊父母。 但病好之后,許嘉桐變了很多。 她沒有之前那么羞澀內向了,很多時候甚至會主動要。想要就做,性愛里動作大膽又輕佻。 柏楊一方面很喜歡,一方面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做完以后,他把她摟在懷里一邊吻她的頭發一邊問:“是有什么心事嗎?” 許嘉桐搖頭不停用鼻尖在他脖頸處蹭惹他心癢:“沒有?!?/br> 只是想通了一些事,但她沒說。 她說:“柏楊,我們出去玩吧?!?/br> 兩個人都請了一周的假,開車跑出去玩。 離了西雅圖,處處都是艷陽天。 車里放著兩人都愛的歌,在荒無人煙的公路上往前開。不想開了,就??吭跇涫a下或溪水邊,直接在車里來一場。 許嘉桐都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大膽的一面,放肆尖叫,扭動著腰肢。有時候小性子來了就故意用力夾他,看他一臉痛苦又沉迷的樣子。 柏楊也被她激出了躁狂的那面,他不會罵臟話,直接行動。知道她快到了,硬是把速度放下來折磨她。最后逼得許嘉桐喊哥哥才給她,縱情又恣意。 回西雅圖的時候,車壞了。不知道是開了太久,還是她們經常在車里做給震壞的。 但是不能開了,兩人干脆買了一輛摩托車。 不能隨時隨地做了,許嘉桐就不吱聲安靜地抱著柏楊的腰。 不說話了,就感受下風吹過耳畔的聲音。 凱瑟琳給她發過來社區大學的學校簡介,告訴許嘉桐她已經過了申請時間,但是可以先去社區大學讀,然后再轉學去好學校。 許嘉桐沒回,但她知道到了做選擇的時候了。 許嘉桐提分手那天是五月底,她很清楚那天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因為他六月份就要徹底搬過來。朝夕相處間,她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柏楊還是一如既往地一進門就抱住她,臉埋在她的頸窩里,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就是一對熱戀中的戀人。 許嘉桐擦餐盤的手停住了,房子里安靜了好一會才響起她平靜無波的聲音。 “我們分手吧?!?/br> 擱在她腰間的手抖了一下,柏楊的聲音也抖了一下。 “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分手吧?!?/br> 下一秒,許嘉桐就被柏楊扭過身去面對著他。 他的面色幾乎鐵青,怒火被壓制著,仿佛再過幾秒就要噴發出來。 “我不喜歡這個玩笑,今天我就當沒聽到過。不要再有下次了,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br> 許嘉桐不敢看他黑色的眼睛,只能錯開盯著他鎖骨的地方又堅定又脆弱地繼續說著:“我沒有開玩笑,我說我們分手吧。我想要自由,想要一個人過?!?/br> “許嘉桐!”他幾乎是爆吼出她的全名,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叫她,在這樣難看的場景。 捏著她雙肩的手用盡了力氣,手背的青筋纖毫畢現,許嘉桐卻感覺不到痛,她已經麻木了。 “我有強迫你做過任何事嗎?我沒給夠你自由嗎?” “我要的自由是想一個人過,你沒錯,是我的問題?!?/br> 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柏楊嘴角勾起:“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笑話,既然想要一個人過當初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玩我嗎?” 許嘉桐沒說話,落在柏楊眼里就是默認了。 柏楊一拳捶在桌臺上,找不到出氣口。 “你他媽到底把感情當什么了?”那是她第一次聽到柏楊爆粗口。 她嚇到了,但是沒有退縮。 “對不起?!?/br> 這是她在西雅圖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