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9: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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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劑終于起了效果,肖棠沒費什么力氣就制服了石榴,她被眾人反剪雙手,壓在了地上。 “馬上手術!”肖棠打電話給尹池,“告訴醫生千萬小心……我知道是微創,但如果梁一程有什么叁長兩短,我一定殺了……” 他話還沒說完,卻沒想本來奄奄一息的石榴,聽見那個名字,突然暴起,掙脫眾人,抓起地上的刀,砍向他,“你要對前輩做什么!我不準!” 肖棠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她從小臂一路劃到胸口,那刀甚至比之前她清醒時,更快更狠,像是腎上腺激素全部爆發的孤注一擲,要不是肖棠多年訓練出的躲避危險的本能,或許現在身體早斷了。 瘋子,肖棠每每回想起那一刻,傷口便如火燎般的疼。不過,他還得謝謝石榴,若不是她的那刀,他又怎么能騙到梁一程呢。 ———————— 梁一程睡得很淺,一會就醒了,想聽聽肖棠的動靜,確認他還活著,可肖棠背對著她,靜得連呼吸聲都沒有。 “肖棠?肖棠?”梁一程輕輕喚他。 他沒應,梁一程一把將他轉過來,他滿臉是淚,眼睛都腫了,也不知那樣默默流淚流了多久,見被她發現了,他慌了,“我吵醒你了?我以為我忍得很好的……” “怎么了?傷口很疼么?” “我做夢……算了不說了?!彼朕D身躲她,梁一程卻偏偏不讓。 “到底怎么了?” 他猶豫了許久,“我做了個噩夢,你沒跟我說,你瞞著我就走了,然后你就……”他乞求般望向梁一程,“別再做危險的事了,一定要做的話,讓我去吧,讓我死我都愿意,反正我現在惹了尹池了,控制器在他手上,我遲早都會死的?!?/br> “別離開我,好么,求你了……” 他靠進她懷里,她沒躲,“好?!?/br> “你發誓,你發誓你永遠不會離開我?!彼f著世上最幼稚的話,他說得那樣認真。 她沉默。無法兌現的誓言,對人的殺傷力有多大,她比誰都清楚,因為她現在,就在承受著。她不愿再傷害肖棠了。 “梁老師真的很殘忍呢,騙都不肯騙我?!?/br> 她由著肖棠解她的衣扣,吻她的嘴唇、身體,她突然產生了瘋狂的想法,智體就在這里,是她cao縱的肖棠。她期盼地來回看他,好像從未認識他一般,眼睛落在他隱忍的嘴唇,又望向他充滿欲望的眼,她想找到一絲痕跡,證明他就是智體。 她瘋了么,她怎么能希望智體吞噬人類的意識,占據人類的身體。智體欺騙了她,離開了她,她不能再繼續愛她了,就算這些她都不在乎,難道智體變成任何人的樣子,她都會愛么。 她不想再想了,就當她瘋了吧,她閉上眼,放縱自己的幻想。 她心里有一個人,肖棠感覺得到,那個人不是他。她說他的頭發太明亮了,她說關上燈吧,她閉上眼不看他,她埋在他懷里,卻像埋在自己的世界,她會輕輕顫抖,她會很濕潤。 “喊我,喊我的名字?!彼\地望著她,仿佛那是他一生最大的愿望。 “肖棠……”梁一程微微睜開眼,又閉上了,淚落了下來,他好像聽見了很輕的嘆息。 已經融為一體了,已經無法再靠近了,可為什么,還是離她那樣遠。 ———————— 在這小木屋里住了好幾周,梁一程依然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哪里,肖棠不肯回答,只說外面危險。他不讓梁一程出門,連她開窗透氣都很緊張,他自己也成天待在屋內,除了醫生和送菜的,梁一程再沒見過別人。 從前肖棠最不想被梁一程同情,可現在,他只能利用它,他說他害怕,她便沒再多問,也沒有執意要出門,只是專注于恢復身體。即使肖棠瞞著她手術只是微創,故意把她頭上的傷說的很恐怖,她還是嘗試了幾次輕度鍛煉,發現沒什么問題后,便迅速加碼,再次開始了高強度的身體訓練。 那晚她的脆弱迷茫,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只是肖棠的一場夢。 肖棠說這里偏僻,沒信號,為了安全,所有電子設備都毀了,她沒說什么,只是要了紙筆,說想畫畫寫字??尚ぬ闹?,她并不是為了打發時間,她時常陷在思緒中,那不是自怨自艾的表情,她在分析著什么,或者說,她在尋找著什么。 肖棠趁她睡覺時偷偷看過,紙上全是諾娜計劃的信息,有研究所內部的剖面圖,詳細到每個監控攝像頭所在位置,每個房間的用處,經常使用的人員、時間,甚至標注了通風口,還有能躲藏的地方。 有人物關系圖,上面記錄了領導層、投資人、實驗體之間,錯綜復雜的利益關聯,有幾個名字上打了特殊記號,他搞不清楚含義。梁一程或許是怕自己會忘記,才急著要把這些都記錄在紙上。 什么時候探查了這么多?就算沒了智體,僅憑自己的記憶,也能記下這么多么?肖棠看著梁一程的睡臉,他自以為每天都與她更親密一點,可卻越來越不懂她了。 直接傷害她的人早都死光了,她難道還想報仇么,以現在這樣的身體?她明明清楚,就算諾娜計劃完了,還會有新的計劃,她做的一切,究竟有什么意義? 她到底還在執著什么? ———————— 她只是智體,時間、生命、情感,本沒有意義,就這樣回到最初設置,也挺好。 “你是我的,你只屬于我?!焙诎抵?,梁一程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向邏輯嚴密的梁一程,怎么偏偏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她沒有讓那句話成為指令,她沒有設置那句話的規則,她給了她,隨意定義那句話的漏洞。 “當然,永遠……”智體回,像過去無數次回得那樣。 沒關系,就由她來調整模型、修正輸出,由她將它變成絕對指令,再給自己加上無限懲罰機制,像是心甘情愿套上重重枷鎖,那是她必須遵守的誓言。 她睜開了眼,她來不及確認周圍的人是誰,“梁一程,梁一程啊……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