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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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池告訴梁一程,隨著樣本量增加,智體對人類的影響愈發沒有規律,研究人員也越來越無法理解這些影響。 有些人能控制智體。有些人則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識,行為、思維、情感,全部依賴智體指令。還有人,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受智體影響,又受了多少影響,就像宋曇。 “畢竟叁期不像一期二期那么嚴格,對實驗體的身體素質要求,都挺寬松的,可能有些人根本不該植入,意志上太弱了,沒法控制智體啊……” 梁一程反駁道,“智體接受的指令都是一樣的,總不會教他反社會吧?” 尹池點點頭,“宋曇植入的智體,是一期的一個實驗體,叫宋懷的,他控制了智體好幾年,智體說不定受了他的影響。我也不懂,這些也都是研究員的猜測,沒有定論?!?/br> 梁一程心說,就算這樣,也沒法排除宋曇天生懷種的可能,“都這樣了,為什么不把智體取出來呢?” “我也想,可我沒有這個權利。我建議過好幾次,要不要重置他的智體,這樣就能排除宋懷的影響。哦對了,梁老師你還不知道吧,現在重置智體再不用做開顱手術了,聽醫生們說,他們能用兩根比頭發絲還細的針,探進大腦里,跟微創一樣,基本沒什么疼痛?!?/br> “可宋金章舍不得智體十幾年的經驗,他覺得殺幾個人也無所謂,只要宋曇和智體沒事就行,我……哎……” 尹池垂著頭,等了許久,預想的梁一程的怒火并沒到來。 “接下來去哪?”她面色依然平靜,似乎對宋曇毫不關心。 “想不想見見你的學生們?”尹池轉身,正欲離開。 梁一程卻忽然感到了什么,直直看向關著宋曇的房間對面,即使那里只是一堵墻,其它的什么都沒有。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尹池眼含笑意,像是并沒注意到她的不自然。 梁一程搖搖頭。 ———————— 房間的布置像極了一間大學教室,里面坐著八個孩子,有男有女,年紀不一,最小的看上去六七歲,最大的像十四五歲的模樣。梁一程一進門,孩子們齊刷刷坐直了,表情都是又驚又喜,好幾個探著身子,像是恨不得馬上沖到她面前。 “梁老師,是梁老師??!”年紀最大的男孩忍不住,帶頭喊出了聲,孩子們坐不住了,一擁而上,瞬間將梁一程團團圍住。 年紀最小的女孩,矮小瘦弱,一下就被擠在了人群外,小小的胳膊卻拼命努力伸向梁一程。梁一程接住她的手,又單手將她抱了起來,女孩激動得熱淚盈眶,緊緊環住了她的肩膀。 “你在他們的心里,就是英雄呀,是神一樣的存在?!币匾彩芰烁袆?,眼眶有些濕潤。 梁一程很意外,她自覺從沒做過什么偉大的事。她記起宋曇求她毀滅諾娜計劃時,曾說過他和其他實驗體,都會為她所用,也不知這些孩子道聽途說了些什么。 “梁老師,你什么時候給我們上課???” “梁老師,你也住在宿舍么?” 孩子們七嘴八舌,梁一程也不知該回什么。她不是誰的神,也不是接了宋曇的委托,更不是來拯救他們的,她的目的,只是找到傳說中的智體控制器,毀掉它,要是毀不掉就帶走它,確保自己和智體的安全。之后,她會離開,找個清凈地方,和智體安穩度過余生。 可心里卻莫名涌起異樣的感覺,抱著女孩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好啦好啦,孩子們,太熱情啦,別嚇到你們梁老師?!币刳s緊出來為她打圓場。 梁一程見孩子們并不排斥尹池,甚至還跟他玩笑,想來他并沒有背地里苛待過他們,總算對尹池放下些心來。 尹池說客戶對實驗體們的要求不同,智體指令不同,他們的基礎和潛力也不同,所以平常都是分開訓練??勺詮某隽怂螘业氖?,尹池覺得有必要加強思想教育,因此每周加了一節大課,讓孩子們聚集在一起,學習道德倫理,培養社會責任。 “你想讓我教這門課?”梁一程問。 尹池笑了,“當然不會,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彼f希望梁一程能在控制智體和融入社會方面,教導實驗體們,因為她最有經驗。 “如果你愿意的話,能幫忙訓練他們就更好了?!?/br> ———————— 兩人下了樓,走到戶外,秘書來叫尹池,說約好采訪的記者來了,尹池便讓梁一程在這等他一會。 午后的陽光很強,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產生錯覺,一切都在寧靜祥和之中。梁一程環顧四周,這里在研究所大樓的后門外,是一處很大的空地,地面平坦,沒有任何綠化和裝飾,反而顯得與研究所整體風格,格格不入。 梁一程猛地抬頭,大樓的玻璃反光,從外面看不見樓內,她卻盯著某一處的玻璃窗,失神了許久。 窗后,肖棠也正看著她,他知道她看不見他,卻沒法移開眼神。從梁一程的偵探社辭職已經一年了,在那之后,他忙著別的,再也沒和她聯系過。他無數次幻想過他們的重逢,他以為他早就變了,他能很平靜的。 “你看到她啦?你們也算老熟人了,不去打個招呼么,肖棠?”尹池向他走來,“啊呀,看我這個記性,現在已經是小肖總了呢?!彼麕е粦T的謙和笑容,眼神卻是冰冷的。 他不理肖棠一臉嫌惡,在他身邊站定,也向樓下看去。 “你要做什么!”肖棠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與此同時,梁一程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她輕松向后一躍躲開,可她穿的衛衣實在太寬大了,被匕首劃了個正著,“呲拉”一聲,衛衣從肩到腹部隨即裂開一個大口子。 “嘖,這衣服,還挺麻煩……”梁一程抱怨了聲,不緊不慢脫了衛衣,露出黑色背心,兩條胳膊肌rou分明,烏云飄過,光影中,傷痕與青筋交錯,如蛇般盤繞在她的手臂上。 她面前站著一個年輕英氣的女子,她比梁一程還高出半個頭,黑色齊耳短發,瞳孔閃爍著詭異的暗紅色。她穿著筆挺的白色西裝襯衫,許是為了方便攜帶武器,兩肩和腰上都綁著皮帶。 她面無表情,揚起手里的匕首,擺好了對戰的架勢?!傲呵拜?,久仰”,她的聲音,有種古怪的機械感。 梁一程清楚地感到她的體內也有智體,而自己手邊,沒有任何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