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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走到近前,眼看蒼鷹搖搖晃晃似要合眼,忙道:“這鷹要睡!” 話沒說完,蕭洵已走到近前,手中長鞭一甩,啪一聲打在蒼鷹身上,蒼鷹驟然飛起,又被鐵籠攔住,只能撲扇著翅膀低聲嘶叫,一雙淡金色的眼睛帶著恨和疲憊,看著蕭洵。 蕭洵也看著它:“睡什么?你不是骨頭硬嗎?繼續熬吧?!?/br> 蕭元貞皺皺眉:“這種事交給獸奴就好,何苦折騰它?” “大哥心軟,見不得這種場面,不過對付這些畜生,就得這么著才行?!笔拺押嗮堄信d味,“熬了幾天了?” 幾天了?從死后復生算下來,剛好第五天。蕭洵伸出巴掌:“五天?!?/br> “五天?”蕭懷簡有點驚訝,“尋常的鷹早就服了,這只還真是骨頭硬!” 蕭洵笑了下。五天了,也不是沒有絲毫進展,至少現在,蒼鷹再沒力氣像最初那樣,一臉桀驁地瞪他,而她,也開始溫順柔軟,還發誓再不見嚴凌,但她,變得太快。 直覺告訴他,未必是真。 蕭洵轉身向外:“大哥二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東屋。 陽光斜斜地從屋脊溜下來,照著門前把守的士兵,崔拂在李五面前停住步子:“你叫李五?” 李五低了頭:“是?!?/br> 崔拂站在門內,漫不經心:“聽你口音,似乎是北地人?” “家在鏡陵?!崩钗逡琅f低著頭。 崔拂看向另一邊的守衛:“你呢?” “也是鏡……”守衛說到一半,突然閉了嘴。 碧桃來了,不緊不慢地走到近前:“崔夫人,軍士當值時,按軍規不得與人攀談?!?/br> 崔拂轉身往屋里走。 都是鏡陵人,蕭仁綱當初便是在鏡陵都督任上起事,自立為帝,想來這批人就是起事時的老根底,蕭氏最嫡系精銳的隊伍,要想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難于上青天。 更何況,還有蕭洵。 臥房里燒著炭盆,打起簾子,一股暖香撲面而來,崔拂在榻上坐下,拿起天水碧的茶碗:“怎么今日,不見你送避子湯?” 碧桃低垂眉眼:“大王不曾吩咐?!?/br> “是嗎?”崔拂抿著蜜水,抬眼一瞥,“上次的湯,我會替你瞞著?!?/br> 碧桃臉色一變。 崔拂放下茶碗:“雖然是殿下的計策,但我知道,湯是你的主張?!?/br>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她知道蕭洵,他任性肆意,這種綿里藏針的手法,他不屑于做。 碧桃冷笑:“與其受你要挾,我寧可向殿下認罪!” “你敢嗎?”崔拂神色平靜,“殿下眼里從來揉不下沙子,碧桃,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br> 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蕭洵來了,崔拂連忙起身迎接,還沒到門前,先軟軟叫了一聲:“阿洵?!?/br> 身后,碧桃咬著嘴唇,不甘掙扎,軟簾一動,蕭洵走了進來,在看見他的一剎那,碧桃本能地低下頭。 崔拂迎上前,挽住蕭洵的手。她知道碧桃不敢,對于碧桃來說,受罰還在其次,最可怕的,是因此失去蕭洵的信任,再不能做他的心腹,長伴在他身邊。 這隱秘曲折的心思,她也是看過阿婉對嚴凌之后,悟出來的。 崔拂拉著蕭洵,神色溫存:“公事都忙完了?” 蕭洵任由她挽著,一同在榻上坐下,邊上放著剪刀、笸籮,一把配好的絲線,又有一頂沒做完的灰色僧帽。 三年前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她便戴著這樣的僧帽,灰撲撲的顏色底下,露出漆黑的頭發,水一般的眼睛和嬌紅的唇,古怪得很,偏偏又那么好看。 蕭洵拿起僧帽,手指摩挲著:“做這個干什么?” “給我師父做的,”崔拂道,“再過陣子,就該過年了?!?/br> 她軟軟靠在他身上:“阿洵,我想回白衣庵看看師父?!?/br> 蕭洵知道她師父,尼姑妙寂,從五歲時收養她,十幾年來待她如師如母,只是,白衣庵在城外,他不可能讓她出城。蕭洵放下僧帽:“當年我給你留的信,你放在哪里?” “什么?”她揚起臉,滿是不解。 蕭洵壓下眉頭:“三年前我臨走時,給你留的信?!?/br> “你給我,”崔拂怔住了,“留了信?” 她從沒見到過。 第14章 他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她…… 大雪斷斷續續,一連下了五六天,山上冷極了,呼出來的白汽還沒來得及散開,立刻就結成冰。 蕭洵藏在山口的大松樹上,望著上山的路,等崔拂回來。 她回白衣庵拿吃的去了,雪下得太大,山上什么吃的都找不到,他又受著傷,她說這樣熬著不行,白衣庵有吃的也有藥,她可以每天偷偷跑出來一會兒,給他送過來。 山路上極遠的地方突然有黑點一動,蕭洵立刻直起身子望過去,卻只是被風刮斷的樹枝,不是她。 蕭洵縮回去,繼續等待。 他一直是個沒什么耐心的人,除了小時候等阿娘,還從沒像這樣等過別人,可阿娘永遠不會來,她肯定會來。 蕭洵想著崔拂,忍不住笑起來,露出尖尖兩顆犬齒。 她看起來柔柔軟軟,其實膽大得很,渾身是血的陌生男人她也敢救,頭一夜還怕他死掉,那么滴水成冰的天氣,居然在山洞里守了他一整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