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376節
書迷正在閱讀:嗜血秘密、他們對我餓意值100%[快穿]、快穿:噓!要乖!瘋批手里有鎖鏈、快穿:讓你當炮灰,沒讓你撩病嬌、我們打野似鴿神手[電競]、我家中單很柔弱的[電競]、空白頁、假少爺只想搞學習、這功德,我要了!、靈境行者
曹cao哂笑曰:“本朝太祖皇帝,生周天履周土,食周糧享周祿,此為國恩!況且柴榮待他若兄弟,國恩之外,尚有義氣,他趙氏對周氏如何?便似漢末關云長,若奪了劉備基業,吾輩如何看他?非但可笑,乃至可恥也?!?/br> 岳飛面色漲紅,爭辯道:“五代之時,民不聊生,因此天命興宋……” 石寶大喝道:“朱勔肆虐江南之時,上戶破產,小戶餓殍,那才是民不聊生?!?/br> 曹cao擺擺手,止住石寶,淡淡道:“鵬舉,我不和你爭辯細務。你既要說天命,公孫先生在此,方才恰說起《運命論》,倒不妨說說何為天命,以開我鵬舉賢弟耳目?!?/br> 公孫勝瀟灑一笑,開口道:“《運命論》有云,夫治亂,運也;窮達,命也;貴賤,時也!故運之將隆,必生圣明之君。圣明之君,必有忠賢之臣。其所以相遇也,不求而自合;其所以相親也,不介而自親。唱之而必和,謀之而必從,道德玄同,曲折合符,得失不能疑其志,讒構不能離其交,然后得成功也。其所以得然者,豈徒人事哉?授之者天也,告之者神也,成之者運也!” 曹cao笑道:“鵬舉,此論如何?運之將隆,必生圣君,那么以理推之,運之將衰,自然必生昏君。圣君必有忠賢相佐,以理推之,昏君自然必有jian佞相伴?!?/br> “圣君賢臣,天然契合,所以得成功,繼續以理推之,似那昏君jian臣,也自天然契合,所以葬家國。鵬舉,此非人事之理,乃天授也!” 岳飛周身一震,面色瞬間慘白。 曹cao卻是越說越高興,手指周圍:“你似林沖、呼延灼、秦明、石寶、史文恭等,皆有虎將之資!我知你天賦絕高,然而你看愚兄這些兄弟,誰個弱你?似他這等虎將,宋國卻不能相容相用,你道何故?乃天不授他也!你再看愚兄同他們,亦非一母同胞,亦非本土鄉鄰,彼此天南海北,卻終得相聚相知,又是何故?天授者也!” 他這一番話,借題發揮,幾乎是明著說了——天命在武不在趙!不然這些虎將,怎么都聚到我的身邊? 石寶、秦明等人聽了此話,卻是入耳無比,愈發覺得在曹cao麾下,乃是順天應仁之舉,一個個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然而其中又有一個不開心的。 便見焦挺眉頭一皺,走到前面來,甕聲甕氣道:“哥哥,你還少說了一個虎將?!?/br> 說著腆著大臉,傲慢望向岳飛:“吾乃虎將焦挺!他們幾個只是不弱于你,我又不同,若是你我赤手rou搏,焦某摔散了你,信不信?” 扈三娘連忙扭過頭去,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心中暗想:焦挺真正是老實人,直心直腸! 不由想起自己此前私下問他:你哥哥自出武勝關,可曾招惹女子?焦挺當時便道:嫂嫂放心,我哥哥忙于軍務,什么姑娘也不曾理會分毫。 扈三娘當時還擔心焦挺會不會包庇哥哥,此刻看他憨憨做派,徹底放下心來。 不過焦挺這等直人,素來不說誑語,蕭瑟瑟乃是人婦,老曹也的確不曾理會什么姑娘。 見焦挺要摔散了岳飛,王貴頓時不服氣道:“你道我大哥只會使槍?我大哥自創一路散手,師父都稱絕妙?!?/br> 焦挺把手一擺:“我不信?!?/br> 王貴大怒,扯著他道:“你若不信,我蒙師兄傳授了幾招,你敢同我外面比一比么?” 焦挺嘆道:“摔散了時,你不要哭鼻子?!?/br> 兩個互相扯著去了,張顯、湯懷對視一眼:“你們比武,我兩做個中人?!币哺チ?。 岳飛同他們自幼結交,彼此深知肺腑,心曉得這幾個兄弟,已被對方說動,卻生怕干擾了自己思緒抉擇,故此找借口離去。 他低頭沉思一陣,只覺心亂如麻: 自幼母親教他,為子須盡孝,為友須盡義,為臣須盡忠,習文練武,忠君報國,方是大丈夫所為; 師父亦教他,心要正,路要穩,上得報君王,下得安黎庶,方是大丈夫事業。 只是從沒有人告訴他,那高高在上君王,若是自家領頭賣國害民,大丈夫該當如何? 心中思緒如潮,口中下意識道:“不以天下奉一人……” 反復念了幾遍,忽然淚如泉涌,如望救命稻草一般望向宗澤:“宗將軍,晚輩資質駑鈍,被他言語所惑,心中百般糾結,還望宗將軍有以教我?!?/br> 曹cao嘆口氣道:“你這真是問道于盲了,汝霖公一身驚天動地本事,只因不肯害民、茍合于權臣,做文臣做了幾十年,才做到區區通判,做武將打一仗輸一仗,如今情急之下,甚至來尋我這等惡人相幫,你心中苦,你道汝霖公心中便不苦么?” 宗澤本來打疊精神,正要用心去替岳飛解惑,聞聽曹cao這幾句話,只覺一口氣泄去無蹤,哭笑不得道:“‘武孟德’,汝殺人還要誅心乎?逼得急了,老夫撞死在你帥帳中,全我一生忠義?!?/br> 曹cao手一攤,笑瞇瞇道:“你撞死了,武某自替你厚葬,只是雁門關丟在汝手,汝霖公若能瞑目,只顧去撞便是?!?/br> 宗澤把他袖子一扯,吹起胡子道:“你亦不必唬弄老夫,你這廝為人,吾如今略知,或者不恥當今朝堂,但更加忌憚異族做大,因此絕不會坐視雁門這等險隘落入金國掌中?!?/br> 曹cao聽了,瞪他半晌,無奈一笑,看向岳飛:“鵬舉賢弟可見?此公心中,武某不是忠良,但要為國家出力時,他卻來找武某?!?/br> 宗澤看向岳飛嘆道:“鵬舉,你之所惑,如今老夫亦難開解,只是送你幾個字:且行,且看。真的難假,假的難真,一時看不清,就慢慢看下去,總有云散皓月現,水枯明珠出之時?!?/br> 岳飛究竟不是常人,聞宗澤言語,當即收斂神情,擦淚道:“宗將軍說得有理,晚輩畢竟年幼,所學所見,都還有限,一時想不通,且存在心中慢慢咀嚼。眼下之事,還是雁門關丟不得?!?/br> 老曹笑道:“實對你等說,幽云四下,長城諸關,如今皆在武某掌中!金國大軍不得輕入,婁室這些殘軍亦不得出,彼即占了雁門關,同在瞏州也自無二?!?/br> 宗澤岳飛之所以怕丟雁門關,便是擔心失了此關,金兵一旦見識了南國花花世界,起了貪戀,長驅而入便似無人之境,聽了老曹之言,先是一呆,繼而大喜—— 只要長城諸關不丟,他幾萬孤軍,能折騰出多少浪花? 曹cao忽有嘆道:“只恨我麾下兄弟,將才無窮,帥才卻是不多。如今殺虎口,有朱仝、杜壆、呂方、郭盛四個,領兵萬五鎮守,朱仝雖然穩重,畢竟不曾獨領大軍,若是真被金兵克破,也是麻煩?!?/br> 宗澤苦笑道:“‘武孟德’,請將不如激將的道理,老夫十歲就明白,你不必激我,雁門關失于老夫之手,便去殺虎口相幫參謀,將功贖過也好?!?/br> 曹cao又看向岳飛:“鵬舉賢弟許多事情還待想待看,此時讓你在我麾下,你自不免委屈,倒不如暫往居庸關駐馬,彼處形勢之重,你當知曉!如今乃是我鮑旭、曹正、項充、李袞四個兄弟把守,這四個兄弟都出身江湖,兵法戰策不大通曉,鵬舉若不辭艱辛,不妨往之,一則幫天下漢人守住此關,二則正好可以使人往河北,聯絡你師父,請他老人家看一看幽云之地的情形,再問他昔日之爭,如今可有別想?” 岳飛一聽,果然松一口氣,點頭道:“居庸關乃是長城鎖鑰,著實不可大意,‘武孟德’既肯信我一介小子,此身不死,關隘不失——只是岳某有言在先,我此去,是為漢家守關,非是為你之臣?!?/br> 曹cao一本正經:“自然如此?!?/br> 心中搖頭:罷了,又一個降漢不降曹的,只是……你須沒個愛哭的哥叫你牽腸掛肚罷! 隨即笑道:“汝霖公乃天下奇才,鵬舉賢弟亦后起之秀,有二位相助,武某便可安心同這伙金狗周旋一二也!” 有分教:老曹麾下帥才稀,小岳老宗暫且依。百戰黃沙金甲透,血花開遍征夫衣。 第618章 金兵浩蕩入宋來 說這天南地北,宋遼金曹,許許多多故事,都是齊頭并進,各自演繹。 故此這一支筆,難免東穿西引,只為使各位得知同一時間、不同場合的諸般故事,以此綴連成完整篇章。 卻說此前桑干河大戰,完顏婁室匹馬突圍,遭岳飛一箭射翻馬下。 不巧銀術可引大軍來救,岳飛藝高人膽大,埋伏在樹后,一箭射中了銀術可的左臂。 銀術可遣兵追殺,岳飛縱馬張弓,邊逃邊射,金兵雖多,一時哪得近身。 又值王貴幾人,覷破老曹虛實,不敢相見,匆忙逃來迎著岳飛,金兵見了怕有伏擊,遂收兵返城。 岳飛幾人,趁這兵荒馬亂,悄然遁回雁門關,算是復歸宋土,相助宗澤守城。 不料沒隔多久,葵向陽來奪取軍權,宗澤仗義執言,吃他囚于階下。 岳飛懷忿,趁這猛太監去瞏州議和機會,召集一干有血性的軍漢,打破牢籠救出宗澤,逃出關隘,來尋曹cao相幫。 再說婁室那頭,他吃了岳飛一箭,傷勢著實沉重,加上敗軍之哀,喪子之慟,外傷內感,同時爆發,險些要了這條老命,一連許多日昏沉難醒。 總算這廝筋骨壯健、底子結實,加上命不該絕,被他生生熬過了生死關。 醒轉來時,得知“新遼軍”兵陳城下,吃了一驚,細細問了始末,眼見銀術可處置極是穩妥,這才放心養傷。 他雖是金國名帥,值此局面也無什么妙法,只得依銀術可所說,死守城池,等待阿骨打察覺到不對,引大兵殺來,才見轉機。 誰料人算不如天算,天空一聲巨響,向陽閃亮登場—— 居然空口白牙,便把一座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雁門絕隘,輕輕獻了給自家。 婁室同他幾番交涉,終于認定不假,遂定下“子時接手雁門關”之約。 當夜,宗澤、岳飛還在同老曹訴苦、商議行止之際,婁室已然派遣習室為先鋒,完顏撒離喝、完顏拔離速、烏林答泰欲、訛謀罕四將為副,領著他僅剩的三千女真老兵,直奔雁門關。 所派這五人,除“嚎哭郎君”撒離喝外,皆是銀術可一系的大將。 其中習室乃是老牌猛安,金源郡王完顏石土門之子,性情剽悍,勇武過人,攻克遼中京時,有先登之功。 拔離速則是銀術可親弟,一身武藝,猶勝乃兄。 烏林答泰欲乃是女真烏林答部的族長,拔離速義結金蘭的弟兄。 訛謀罕亦是女真人中著名勇士,憑戰功做到謀克。 這五個猛將領軍,子時抵至雁門,果然望見關門大開。 習室還不敢擅入,令訛謀罕領著本謀克百余人先入。 訛謀罕進入巡查一遭,只見四下空空蕩蕩,別無一個宋軍,當即出來稟報。 撒離喝聽了大笑:“這等雄關拱手讓人,宋人真是蠢不可言?!?/br> 習室年長,自然穩重些,叮囑道:“不可輕忽了,萬一有詐,不是耍子?!?/br> 當下領兵小心翼翼進關,里里外外,細細又搜一遭,奇了不惟無兵無甲,反而留有許多上好的糧食、咸rou。 這一下習室也放下心,搖頭笑道:“世間竟有這等好事,宋人果然客氣的很?!?/br> 遂派人回瞏州稟報,婁室等人早有準備,聞訊立刻發動。 只一夜間,數萬人押著糧食財寶,悉數搬去了雁門關,只留下空蕩蕩一座瞏州,和茫然不知所措的瞏州父老。 這一日,乃是宣和三年,三月初一。 次日,城中有膽大的百姓,望見金兵一個不見,大著膽子開了城門,來曹cao營中告知—— 老曹此時所打旗號,乃是大遼魏王,對這些百姓,倒比金國感覺親和得多。 曹cao得知,吃了一驚:“昨日方談成的買賣!當夜便做成了?這干金狗,真個不怕宋人陰他?” 他昨日和宗澤相商,都道宋兵縱然讓出關隘,雙方也必然小心翼翼試探,總要有個幾日,才能順利交接,與中正好弄些手腳。 不料婁室信人不疑,一夜之間,整個家當都搬去了雁門關,倒叫老曹吃他一閃。 老曹也沒空客氣,當即進軍占了瞏州,宗澤、岳飛得知,亦覺時不我待,分赴去往殺虎口、居庸關,約定不放金國一兵一卒入山后,使老曹得以放手周旋。 婁室這邊動作亦快,他此前乃是籠中困鳥,如今入得雁門關,便似蛟龍入海。 當即派撒離喝、韓常,各領三千兵,急搶代州、忻州。 雁門關地域,便在代州境內,再往南則是忻州,過得忻州,便是太原府。 金兵出關,高歌猛進,葵向陽本和婁室約定,雁門守軍撤離后,便駐扎在忻州,不料撤離的宋軍還未抵達,金兵已自身后徑直越過,強取了忻州在手。 可憐五千宋軍,未受金兵一矢一箭,只被他自身側掠過之勢,便驚得原地大潰。 葵向陽又羞又惱,當即回身去雁門關,尋到婁室對峙。 婁室大言不慚道:“我等割頭灑血,南下千里,為你家皇帝征戰,若是你家忽然起了異心,我這些兒郎怎么回歸?因此沿途軍州,我等皆要占據,待攻城退軍,你怕我不還你么?” 葵向陽隱隱覺得中計,但此時雁門關已拱手奉上,代州、忻州,悉數被占,若要翻臉,自己毫無資本。 也只得忍氣吞聲,同他重新約定:金兵南下,不經太原府,須自忻州折而向東,沿著盂縣、平定軍、遼州、隆德府、澤州、懷州一路而行。 說白了,就是貼著太行山西側盆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