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3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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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室道:“你家出兵兩路,分襲山前山后,只因貴我兩家盟約,說的是前七州便還大宋,后九州嘛,誰先入手便是誰的……” 葵向陽打斷道:“豈有此理,幽云十六州本是一體……” 婁室擺擺手:“我帶傷無力,說話時你休插嘴,你這般瞪我也無用,盟約白紙黑字,要怪就去怪你家使者,待我說完——” “你家皇帝,自然想盡占十六州,于是分兵兩路,童貫打山前,種師道打山后,呵呵……耶律淳、蕭干,鼠輩也,耶律大石,我家之逃囚也,烏合之眾,打的童貫兵敗如山倒,也算一樁異事?!?/br> 葵向陽老臉一紅,暗罵:蠻夷無知,什么就叫異事,此乃我大宋常規cao作也,你卻沒見識。 好在婁室嘲諷一句,也便收口:“種師道打得卻不錯,一連贏了好幾場,其實細說來,也是占了我國便宜——遼國能戰之軍,已被我打去十之八九。呵呵,耶律延禧只怕也是這樣想的,覺得江山送了你們宋人,不甘心,故此索性投降,吾皇阿骨打,封他為云州王?!?/br> 婁室淡黃色面皮上,露出一絲血色,笑得也開懷起來:“葵指揮使,明人不說暗話,山后九州,是人家云州王的地盤呀,云州王降了金,自然歸我國所有,種師道在我國土地上東征西討,只怕有點過分,對不對?” “于是,吾皇令我婁室、銀術可兩個,領兩萬兵來勸架?!?/br> 葵向陽冷笑道:“只怕不止是要勸架吧!” 婁室搖頭,臉上露出老實憨厚神色:“天地良心!葵指揮使,天地良心,我們是盟約之國呀,若是為了打仗,不說十萬人,我至少帶五萬人來吧?當時除了遼中京還在攻打,其他已無用兵之地?!?/br> 葵向陽本意絲毫不肯信他,但聽到這里,也不由猶豫。 婁室一副推心置腹神情:“你若不信,去問種師道,他若死了,問其他在場的宋將,我當時來到,并未攻擊宋軍,我的原話在此,說的是‘遼帝已然歸降大金,這些土地已是大金國所有,大金皇帝詔曰:宋人勿踏吾土一步,不然便是汝等背盟毀約!’” “但是!”婁氏把手一攤,嘆息道:“我也理解,我輩武將,建功不易,尤其你們宋國,打仗機會本就不多,換了我是種師道,打到那個份上,也不肯留手,于是他繼續攻打遼兵,可遼兵已然降了啊,他打得是我金兵??!我奉命做統帥來納降,若是不管,怕不要平生變故?” 銀術可聽到這里,心中暗自服膺,自己和婁室,終究是難比。 便見婁室無奈搖頭:“盟友間血戰,無論勝敗,都是一般慚愧,我等僥幸打退了種將軍,本以為就此天下太平,不料,那支所謂西風軍,忽然殺出居庸關,長驅直入,搶了殺虎口,又去打云州?!?/br> “云州王無奈,逃來寰州求我庇護,他那兒子敖盧斡,不知怎地逃了去,自立為遼皇,來同我等為難,不怕你葵指揮使笑話,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只是烏合之眾,輕敵之下,折損許多人馬,我的愛子戰死沙場,我自己亦受了重傷?!?/br> 說到此處,婁室不由落下兩行老淚,滿臉都是思念悲痛之色。 葵向陽大為動容:“久聞金兵所向無敵,怎會這般大???莫非那敖盧斡,竟然是個天生的將才?” 婁室搖了搖頭:“前些天,他們又來打城。撒離喝、韓常,卻是認出了兩個熟人,正是武植麾下的戰將,一個使蛇矛,武藝驚人,一個使長槍,射箭本事高明無比,這二人,都是極受武植重視的,昔日隨他出使我國,我們同行了數千里路,決計不會弄錯?!?/br> 婁室臉色漸漸陰沉:“我這些天,每每尋思,他殺敗我那一場,用兵手段,正同武植相似!因此我懷疑……” “你們宋國明面出兵兩支,背地里還遣武植來搶幽云之地!這是你們漢人的老辦法了,‘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對不對?” 葵向陽驚得呆了。 婁室不緊不慢,把因果說得明明白白,而且還有人證,絕不是信口開河模樣。 愣了半晌,葵向陽誠懇道:“元帥,武植此事,在下聞所未聞!回去之后,定當稟明圣上,好好查探一番。若真個是此人所為,也絕非我國指示,只怕是他自家……生出不臣之心?!?/br> 想了片刻,起身抱拳:“其實若真是這般,也未必不是天意!元帥既然被絆在這里,何不隨我進宋境,待平了殘遼,我國陛下豈無厚報?若武植占住此處不肯歸還,貴我兩國,當同伐之?!?/br> 婁室思忖半晌,把其中干系反復算計,終于點頭道:“罷了!便信你一回,只是若要我入關,必先將雁門關防務,盡數交于我手,才能后顧無憂?!?/br> 葵向陽見他松口,心中也自一松,連忙點頭道:“好!陛下允我專擅之權,我這便回去,把兵馬撤至忻州,關上一人不留,待貴軍功成北返,再交還便是?!?/br> 婁室沒料到他這般“大方”,頓時大喜,連連點頭:“這才是兄弟之國應有的交情!既然如此,指揮使請回,今日子時,我等接手雁門關!便是我這幾萬人全數戰歿,也要替你家皇帝掃清殘遼?!?/br> 葵向陽聽得歡喜,哈哈一笑,拱手而去,出了大廳,一溜煙般奔走無蹤。 不多時,有守城兵將來報:那宋人徑直上了城墻,一躍而出,踢起雪塵滾滾,如一道白龍般去往雁門關方向。 婁室聽聞,搖頭嘆道:“此人武藝之高,只怕還在國師之上。只是腦子不大好使。呵呵,皇城司這等機構,若只讓武藝最高的掌管,遲早要出問題?!?/br> 銀術可笑道:“倒沒料到,宋國皇帝竟然請我等去幫他打仗?!?/br> 婁室道:“他亦未必安好心,不過是坐山觀虎斗罷了,呵呵,只盼他坐的地方,盡量高一點吧。這些事情,且走且看,倒是西風軍是否真個是武植的手筆,還要細細查明?!?/br> 撒離喝奇怪道:“不是見了他的兄弟?” 婁室搖頭道:“這兩個人當初隨使團先走,武植幾個則是一個多月后才逃走,茫茫大海,若能逃脫,也算命大?!?/br> 銀術可道:“你傷勢還未愈,不要想這般多了,就算真是那人,我等有了宋國相助,滅他也不過探囊取物也?!?/br> 婁室輕輕點頭:“好歹要為活女報仇!” 他眾人在這里說得熱鬧,卻不知葵向陽回到雁門關,出手如風,連續掌斃八名官兵,兀自滿臉怒色! “雜家一再交代,細細看守姓宗的,如何讓幾個小兒救了他去?去搜、去找!雜家好容易說動了金國元帥,若因此出了岔子,我教你們滿門都死絕!” 有分教:蛟龍離鎖虎還山,愚忠向陽欲獻關。擾亂人間戰火烈,煉出華夏金剛丹! 第616章 不以天下奉一人(上) 寰州城外,曹cao營中。 日過晌午,林沖領兵三百,例行出營挑戰。 連日以來,曹cao麾下諸將輪番出陣,城上總是視若不見,于是罵上個把時辰歸寨,便算做完了日常任務。 林沖來到城下,也不多言,揮一揮手,自有那嗓門兒大、口齒伶俐的罵將,一蹦一跳出陣,指天跺地開罵: 『“城中金狗且聽真,爾等本是豬狗身,昔日契丹貴胄子,降與豬狗做jian臣。 完顏婁室老yin人,穢亂宮廷不關門,云州王爺把耳捂,皇妃哎呀呀叫春……”』 要么說老曹用人,不拘一格呢? 當年一紙求賢令,真正叫做唯才是舉、人盡其才,便到今日,手段也還是一般。 似這個罵陣的,長得窩窩囊囊,文不成武不就,也不知是哪族的人,本名叫做司達,只因天生嗓門大,又能順口編造詞句,罵起來抑揚頓挫、花樣百出,便被老曹指為人才,拔其為校尉,專司罵陣一職。 此人罵起陣來,利落好聽,便似唱歌兒一般,卻又不合時下曲譜,因此滿軍中嘴順,都喚他做“歪譜兒”。 歪譜兒司達! 但見歪譜兒一邊唱,一邊點頭跺腳,兩手更是夸張地揮動,整個人便似彈簧成精一般。 莫說兩方兵卒,便似林沖這等低調的人,魔音貫耳之下,都不由隨著他點頭。 “皇妃臉紅裙子破,婁室笑得霍霍霍,耶律延禧綠帽王,這日子他不想過……” 歪譜兒司達正罵的開心,忽然城門大開,完顏銀術可居中,撒離喝、韓常分列左右,領兵五百殺出。 驚得司達腳下一滑,一跤坐倒,不及起身,手腳并用望后就逃。 林沖回過神來,摘下蛇矛便待廝殺,那三個金將齊齊勒馬,止步于一箭之外。 銀術可喝道:“慢來慢來,今日出城,非是要和你等動手,專程要問一句話:你家大哥武植何在?我家元帥,欲請他當面敘話?” 林沖一愣:怪哉,他們怎曉得我哥哥在此? 隨即恍然:不對!這廝們莫不是詐我? 他這一猶豫,痕跡便露,不待開口分說,銀術可已然大笑起來。 只是銀術可面上雖笑,眼神中都是冰冷之意。 “罷了,果然是那姓武的!哼,只恨當初不曾留下他性命,致有今日之患?!?/br> 林沖怒道:“放屁!分明是我哥哥自家知機先走,倒說得你們發善心一般?!?/br> 他這話一出,銀術可幾人心中愈發確鑿,冷哼一聲,不再多言,徑自策馬回城。 林沖也無心戀戰,匆忙回轉大營,將此事告知老曹。 老曹聽罷,不由皺眉:“教頭和花榮,都是在北國露過相的,青天白日上陣,被他們認出也不為奇。只是你們都隨使團先走,他便是認出,也只當是宋廷參與了此事,如何忽然來詐我在與否?” 起身踱了兩圈,一拍手道:“不好了!只怕宋國同金國,有所媾和,雙方說開了因果,這才疑到我身上?!?/br> 眾將聽了都是一驚,又似不信,唯有公孫勝起身,淡淡道:“若這般說來,老種相公,怕是敗了?!?/br> 老曹猛醒,咬牙道:“正是!想來趙佶病急亂投醫,要引金兵對付遼兵!” 呼延灼滿臉荒誕神情,驚呼道:“他堂堂一個皇帝,縱昏聵些,也不至如此吧?” 曹cao擺手嘆道:“前番我讓馬靈去雁門關,約種帥夾攻金兵,馬靈回報,種帥領四萬人往援汴京,關中只有宗澤老頭兒帶了五千老弱鎮守,不敢輕出。趙佶那時又不知我等鬧出的事業,明知金兵十余萬叩關,還調走了大部人馬,可見惶急之態。若種師道兵敗,想起引金兵御敵,也屬常理?!?/br> 老曹這時候還不知道,人家趙官家上一遭便是要請動金兵,純是老種自作主張,這才拖延至今。 呼延灼聽了,還是有些不信:“哥哥說得雖有來龍去脈,只是小弟依舊想不通,這官家要昏聵到何等地步,才能走出此招?” 曹cao苦笑道:“賢弟,你是好漢,自不知小人心腸。小人君子何別?君子尚有公心,小人唯見私利,如此而已?!?/br> 見他還是茫然,又舉例道:“石敬瑭為一己之利,割幽云地,借契丹兵,他是沙陀人,且不說之。便說唐肅宗李亨,那是大唐正朔吧?然而當年平安史之亂,亦同回紇人借兵,約定破城后,‘土地士庶歸唐,金帛子女歸回紇’——” “呵呵,攻破洛陽后,回紇縱兵大搶,黎庶之慘,李亨難道不見乎?見亦無動于衷也!因其眼中,只見私利,不存一點公心?!?/br> 呼延灼這才聽懂,咬牙道:“這等人,也配做皇帝!” 公孫勝卻是眼神一亮:“小弟昔日同師父讀書,魏人李康的《運命論》有云:‘故古之王者,蓋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也?!渥忠怆m明,道理始終不能盡解,方才聞哥哥言語,猛可省悟,豈不正是君子小人之別?似那皇帝寶座,若君子坐得,便是一人治天下,小人坐去,便是天下奉一人!” 正說間,時遷搶入帳中報信:“哥哥,營外來了百十個宋軍,道是哥哥故人,有天大急事要來相告!” 曹cao精神一振:“必是宗汝霖來也!” 當即便往帳外沖去,莫看他兩條短腿,倒騰開來,時遷展開輕功都難追上,真不愧是“說曹cao曹cao到”的千古第一快人! 大營門口,墻上門前,士卒們箭上弦,槍指前,千余人虎視眈眈,圍著百余風塵仆仆宋軍。 老曹一道煙般奔來,口中大呼道:“都散開、都散開,不見我家長輩來此么?” 把門小校聽了一驚,連忙領人收了兵刃。 曹cao呼的穿過人群,一眼望去,便見宗澤。 “哎呀”一聲,雙手握住宗澤手掌,兩行眼淚說來就來:“汝霖公,老人家,數載不見,白發又添,人間風霜,可謂無情也!” 宗澤不得已而來投,心中本不自在,見曹cao一派真情流露模樣,心下稍慰,強笑道:“呵呵,邊塞風霜,自然無情。然而若非‘武孟德’手段通天,老夫現在還在登州飲酒吃魚,也不必受此風霜也?!?/br> 這是點老曹當初勾結高俅,把他一個通判調到雁門關當副將的故事了。 然而老曹何等面皮?慨然道:“公有大才,豈能屈居一通判?平田虎、戰契丹、斗女真,這數載雖辛苦,當能慰公胸中本事也!” 宗澤苦笑擺手:“老夫有個屁本事,若有本事,也不會來此見你。直說吧,皇城司指揮使葵向陽,攜圣旨、將印、金牌來,令我領兵去忻州,讓雁門關于金國,我不肯從,被他捉住下在牢獄,多虧這幾位后生搭救,想來想去,也只得來找你?!?/br> 曹cao眼珠亂轉:“汝霖公怎知武某在此?” 宗澤不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前番那個踩輪兒的漢子來約我攻金,便是‘神駒子’馬靈吧?他是田虎的大將,我難道不知?還有救我的小哥幾個,桑干河大戰,曾同你們并肩作戰,曉得你那幾個大將都是梁山的人,自然猜出是你?!?/br> 曹cao大笑:“武某行事,本來坦蕩,亦不曾特意瞞人。只是當初耶律淳南下,擔心童貫等人坐失良機,因此不得不來占住幽云地面,免得白白為金國所奪?!?/br> 宗澤嘆道:“但愿你心能如口方好?!?/br> 曹cao正色道:“老人家,前歲太原一別,雖不曾謀面,公之教誨,卻銘刻于心,牢牢不敢或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