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易元洲看他:“難道你不想嗎?” 寧厭:“......想?!?/br> 易元洲:“那不就完了,快快?!?/br> 寧厭又點進和郁淺燼的聊天框,點擊頭像。 【你拍了拍“yqj”】 寧厭:“?” 寧厭:“這啥?” “拍一拍啊?!?/br> 易元洲道:“大概就是用來打招呼或者提醒對方回消息的?!?/br> 寧厭:“?” 但他他媽既不需要和郁淺燼打招呼,也不想提醒對方回消息。 草。 寧厭趕緊打字:【抱歉手滑?!?/br> 媽的。 自己這逼手,都他媽滑了多少次了。 郁淺燼會不會真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然后下一秒—— 【yqj:1】 (游戲里1是快捷用法,表示“知道”、“贊同”。) 寧厭:“......” 懂了,自己在他眼里真是個傻逼了。 “那個......” 易元洲繼續摳手:“該說不說,拍一拍是可以撤回的,而且毫無痕跡?!?/br> 寧厭:“?” 寧厭:“......” 寧厭有點想殺人:“你他媽不早說?!” - 最終寧厭還是看到了郁淺燼的朋友圈,他從聯系人里、幾近翹著蘭花指,小心又翼翼地點進去,然后發現后者是三天可見。 這三天內也沒有發任何東西。 而且朋友圈背景只是張簡單的雪景。 寧厭:“......” 虧麻了,底褲都虧掉了。 他把手機扔到一邊,又擱峽谷之巔打了兩把泄泄火。 轉眼到了12.17這天,寧厭翻箱倒柜二十分鐘,終于找出了件看起來清純男大一些的衣服。 “怎么說?” 他側過頭去問易元洲:“我像個人不?” 易元洲:“?” 易元洲:“咋的,你平時是條狗???” 寧厭:“......” 寧厭又找了件oversized外套披上,照鏡子:“還行,像個人?!?/br> “別妄自菲薄?!?/br> 易元洲鼓勵他:“你忘了你高中時候還被人叫校草呢,你不打架的時候真挺乖的——”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寧厭的表情也驟然頓住。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幾分鐘,不約而同發出一聲:“我cao?!?/br> “我他媽咋忘了最重要的這茬,我靠,郁神會不會認出我???” 寧厭絕望了:“我昨天就該去把頭發染回來的,不是,你咋沒提醒我啊?!?/br> “我也忘了啊媽的?!?/br> 易元洲一拍大腿:“你這幾天游戲從早打到晚的,也沒喊我去跟人打架,猛一下生活這么平和我就給忘了?!?/br> 寧厭:“......” 現在一頭撞死還來得及么? “別、別慌?!?/br> 易元洲安慰他:“我之前不是給你說了么,大晚上的天那么黑,這都過去一周了,郁神不可能記住你這個小嗎嘍的?!?/br> 寧厭:“......” “誒!” 易元洲去翻他的抽屜:“你戴個口罩,郁神問起來你就說你有點感冒怕傳染給他?!?/br> 寧厭:“......好?!?/br> 他把口罩嚴嚴實實蒙在臉上,轉頭去換了個領子高些的衛衣,自欺欺人般給淺紫色的挑染發尾往里塞了塞。 沒什么用。 愛咋咋吧,大不了自己直接跪下。 懷揣著“慷慨就義不行就死”的信念,寧厭踏上了去往trg基地的地鐵。 他知道和人約定不能遲到,所以兩點半就到了。 但臨出門時,寧厭看到郁淺燼游戲在線,而且是自定義5v5,估計是在打訓練賽,于是他沒有催,準備等三點整再給郁淺燼發消息。 trg基地很大,正門是讓車輛進出的電動欄桿機,旁邊有人行道,還有一個保安亭。 寧厭在人行道上站著吹冷風,剛好給自己緊張的心情降降溫,然而還沒站幾分鐘,保安亭門打開,一個小年輕走了出來。 “您好?!?/br> 他問:“您是有約么?” 寧厭愣了一下,道:“我是來試訓的?!?/br> “噢?!?/br> 保安哥點頭:“寧厭是吧?郁隊給我說過,一個剛成年的小男生。你跟我進來吧?!?/br> 寧厭:“......” 神他媽剛成年的小男生。 但......寧厭轉念一想,保安哥一眼就認出了自己,是不是說明自己看起來很......乖? 那郁淺燼就不會把自己和打架那位對上號了......吧? 好起來了。 穿過廣場,正對著就是trg一隊的基地大樓。 藍、灰、白的配色,美感與現代感并存,科技氣息十足。 保安哥刷開了門,映入眼簾就是一面玻璃墻,燈光下,trg隊史所有的獎杯都擺放于此。 那象征著dtw聯賽至高榮耀的世界賽獎杯,就在正中央,熠熠生輝。 寧厭的心臟頓時漏跳了一拍。 他的頭皮有些發麻,說不上是什么心情,大抵是緊張、期待、激動、憧憬并存。 那種年少的熱血、對夢想的追求、對榮譽的仰望。 “最近是休賽期,基地沒什么人?!?/br> 保安哥邊走,邊給寧厭說:“但有工作人員輪流值班,而且郁隊一直都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