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愛憐h
“駙馬,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我隨便逛逛?!?/br> 趙殷云來自然不單單是為了賞花,更有別的事情。 她的出場只短暫引起了轟動,進門的一路都是問好和恭維,趙殷云一一點頭笑著回了。 之后就因為趙殷云本人的低調,由她引起的風波和議論也逐漸消沉下去。 紫云附在趙殷云耳邊輕聲:“常子軒已經在后方客房候著了,公主也去就是?!?/br> 趙殷云點點頭。 趙靜云派來的侍女帶著趙殷云走了一條無人問津的小路。 來郡主府的賓客都在前院,后方的會客室通常情況下不允許人進入,前院摩肩接踵、歡聲笑語,后方冷冷清清、無人問津。 兩邊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郡主府到處都是看似無害的侍女和侍衛,賓客卻無法走入后院一步,但凡有誤入的賓客,就會有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府內侍從攔住去路。 而后笑盈盈將賓客帶回前廳,整個后院猶如一個不引人注目的銅墻鐵壁,除了來這里有目的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入內。 侍女為趙殷云推開門,坐在桌子旁坐立難安的常子軒立馬目露愕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公主……” 門在趙殷云的身后關上,四周重歸一片寂靜,只有紫云守護在趙殷云的身旁。 趙殷云示意紫云把常子軒扶起。 她款款落座。 “常大人,我知道您為何滿心疑惑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畢竟我是用駙馬的名義約您見面。您大可放心,我此次前來并不是代表圣上的意思。 只是我本人有事想要與您相商?!?/br> 常子軒在紫云的攙扶下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也是難為他,跛了一條腿,還在見到趙殷云的時間第一反應行了大禮,明明自己還是個從地上爬起來都不方便的人。 趙殷云不動聲色地觀察常子軒。 這個人的腿不是天生就跛的。 常子軒和徐成光是同屆考生,和徐成光不同,他是真正有學識的讀書人,與徐成光的籍籍無名不同,常子軒曾經榮耀過。 常子軒是那一屆的探花郎,也曾一日看盡長安花,但是不巧的是寒門出身才華橫溢的他滿腔理想進入官場,得到的卻是無盡的排擠和打壓。 同在翰林院工作,常子軒一個堂堂探花卻和不入流的徐成光一樣做一些整理文獻、打掃廳堂的工作。 徐成光知曉寒門子弟到了翰林院就是這樣的待遇,況且他也沒有什么多大的理想,混口飯吃便足矣。 徐成光心思活絡,討好翰林院老上層的同時也不忘把更麻煩的活計推給常子軒做,還要美名其曰是鍛煉常子軒對這份工作的熟練與熟悉。 常子軒懶得和徐成光計較,屬于曾經天之驕子的那一份驕傲也在不停作祟,不允許他放下身段和徐成光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計較。 所以就忍氣吞聲把這些繁瑣的工作一并收下了。 雖說是同僚,但是徐成光和常子軒實在是算不上熟悉,硬要說關系如何,甚至有些小矛盾,但也不至于撕破臉。 這一次趙殷云用徐成光的名義約見常子軒,而常子軒答應見面,這是因為常子軒有麻煩了。 往日里靠著那些層層克扣下來的俸祿,也能勉強過活,但問題就是常子軒的這條跛腿等不及了。 大夫給常子軒下了最后的通牒,再不治,就真的廢掉了。 常子軒沒有多余的銀兩去治。 這條腿是常子軒實在受不了翰林院內的欺辱和霸凌,在早朝時間想要和皇帝上奏這件事。 但是被翰林院的其他官員發現了蹊蹺之處,立馬伙同其他人用別的事情上奏,壓下了常子軒的進諫。 翰林院的事情皇帝不是不知道,而是世家大族盤根錯節,互相綁得太緊。 消除這樣的沉疴并非一日之功,皇帝還有別的更加緊要的事情要處理,實在是難以分心來處理這件事情。 因此趙武對于常子軒的進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作沒看見,就此揭過了。 那之后常子軒在翰林院內的處境更加不容樂觀,暗地里的欺壓表現在了明面上。 趙殷云知道那些人用的都是些什么手段——簡單但惡毒,也最能折磨人的閑言碎語和共事打壓。 一次陰雨天,常子軒在儲藏文書之處打掃,打掃完后才發現門不知被誰從外面鎖上了。 常子軒在門內喊了好久,嗓子都啞了,路過的卻沒有一個愿意給他開門或者伸出援手。 大家都害怕幫了常子軒,下一個被欺凌的就是自己。 常子軒只能在門內絕望地等待,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被放出去。 常子軒在存放文獻的置物架之間來回行走消磨時間,屋外陰雨陣陣,一如常子軒的心情一般。 翰林院的置物架年久失修,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常子軒走過一個置物架下方之時,滿架的文獻和驟然倒塌的架子一起把他壓倒在地。 常子軒頓覺腿部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常子軒撕心裂肺地吶喊,但是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來救他。 直到第二天早上,那些人怕常子軒真的死在翰林院,出了大事,這才把他放出來。 不過自那之后,常子軒沒錢醫治的那條斷腿也就跛了。 比起出榜那日上街騎馬慶祝的樣子,現在的常子軒可以說已經和過去判若兩人。 他看起來備受打擊,消沉了太多,三十出頭的年紀已經早生華發,半頭白絲,若說是五十歲也大可一信。 趙殷云記得斷腿之前常子軒還會嘗嘗進諫一些治國齊家的方案,腿斷之后就再也沒有過了—— 這是趙殷云用了點代價從趙靜水那里換到的消息。 這樣的人實在是上天獻給趙殷云的可塑之才。 趙殷云當然卻之不恭地收下了。 至于為什么會答應關系并不好的曾經同僚發來的邀約,當然是因為那條腿。 趙殷云利用了常子軒的心理,常子軒必然認為徐成光當了駙馬之后手中或多或少會有些積蓄。 如果發出邀請是有事相求,那么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提出借錢。 常子軒想的也沒錯,確實有人有事相求,不過這個人不是徐成光,而是趙殷云。 “常待詔,我知道你是有才之人,出生寒門,力求上進,好不容易到了這個地步,卻又被jian人所害,郁郁不得志,不受重用。 本宮憐惜你這樣的人才,不如替本宮辦事如何?” 常子軒在侍女的帶領下悄無聲息離開了,紫云出去觀察了下四周的情況,卻從郡主的侍女那里得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驚訝消息。 趙殷云不確定地和紫云確認剛才聽到的是否屬實:“什么?她說如鵑來了?” 紫云點頭:“是?!?/br> 一道身影在紫云的帶領下鬼鬼祟祟竄了進來,只消一眼,趙殷云便立馬確定了那人是誰。 趙殷云嘆了口氣:“不過是罰你去前院打掃,至于怨恨我到這般地步?我在郡主這里賞花,你也要跟來?!?/br> 如鵑抬起頭,謹慎地審視周圍,難得臉上沒有嘻嘻哈哈的笑模樣,看起來有些嚴肅。 “公主,我在前院打掃的時候發現了這個,事不宜遲我便馬上來了?!?/br> 如鵑拿出一卷顏色明黃的紙。 “在一塊虛空的磚里找到的,我打掃后在前院的樹下歇涼,幸虧我平日里視力不錯。遠看就覺得那一塊有蹊蹺,湊近一看果然不錯?!?/br> 趙殷云同樣正色,把紙條接過來一看,立馬神情嚴肅起來。 她給紫云使了個眼色,紫云便湊過來看,兩個人確認了下上面的字跡。 “是不是圣上的字?” 紫云點頭:“以奴婢的經驗,這字九成是。若是模仿圣上的字跡相似到這種程度,也恐怕是身邊人才能做到的。 不過據奴婢所知,如果是想要模仿到這樣,恐怕只有圣上身邊的幾位公公才能做到。 不過……這些公公們大多幼年就入宮了,會識字的寥寥無幾,哪怕識字,也只通幾個簡單的字眼,無法做到這種地步?!?/br> “我知道了?!壁w殷云將紙條折好,遞給紫云。 “應當是圣上已經私下里召見過徐成光,最近盯緊他。另外你收好?!?/br> 紫云帶著紙條退下,出門前為趙殷云和如鵑貼心地關好了門。 接連處理了幾件事情,現如今終于能夠輕松些,趙殷云的眉眼松懈,和自己人說話,態度也隨意起來。 “方才是和你的玩笑話,我知道你不是一時興起就會擅自出府亂跑的人,急匆匆來找我必定是有要事?!?/br> 如鵑看起來也輕松很多,笑著應道:“公主與我心有靈犀?!?/br> 而后又作出一幅委屈的模樣。 “我立了功,公主又該如何獎勵我呢? 真叫奴婢傷心,公主把我發配到前院,我竟然還不忘一片赤誠忠心,有了情報刻不容緩就送來主子身邊了?!?/br> 來了。 趙殷云頭疼地揉起太陽xue。 就知道會有這一遭,身邊兩個侍女是截然不同的相反性子,一個是活古董,一個又過于異想天開,但凡有了什么功勞,下一步便必定是邀功。 有順桿子往上爬的機會就不會放過。 的確立了功,不賞不行,但是如鵑這廝又難纏的緊。 趙殷云越想越頭疼,最后干脆把問題又還回了如鵑。 “你說,你想要什么?!?/br> 如鵑等的就是這句話,聽到趙殷云說出口,立馬jianjian地笑起來,像是偷東西得逞的賊。 她湊近,低聲耳語:“當然是公主你?!?/br> 如鵑伸手摸住趙殷云的手,慢慢悠悠和她十指相扣,猶如水流般包裹住了趙殷云,潤物細無聲。 “公主難道不懂我的心意嗎?我想要的——一直只有一個你而已?!?/br> 她眼神熾熱,趙殷云既不回應,也不躲避,就只是和她對視,探索如鵑眼中的感情。 最后還是如鵑先敗下陣來,轉移開視線,自嘲地笑了一下。 “抱歉,公主,我又異想天開了?!?/br> “我同意?!?/br> 趙殷云和如鵑同時開口,打斷她的話。 如鵑一愣,又重新看向趙殷云的眼睛。 而后笑意在眼睛里蔓延開。 “遵命?!?/br> 那杯沒有喝完的茶成了如鵑解渴的水,她拿過趙殷云的杯子,就著茶杯邊趙殷云飲過的痕跡將剩余的液體全部倒入嘴里。 而后含著一整個茶葉的清香去吻趙殷云的唇。 她們的嘴唇接觸在一起,那杯茶同時從兩個人的喉管向下流動。 來不及吞咽的多余水流從唇角溢出,蔓延進趙殷云的脖頸。 可恨的茶葉打濕了趙殷云身上著裝的名貴布料,耳墜搖動,伴隨光影在趙殷云白的臉上涂下彩色的顏料。 如鵑想要伸手去摸趙殷云臉上的彩色印記,但是調皮的光輝一接觸到不透明的手指就會消失,手指離開便又會出現。 連帶著趙殷云臉上的神情好似都朦朧起來了一般,只有那塊印記是鮮亮的。 如鵑的手順著趙殷云的褻褲伸了進去,輕輕揉動趙殷云的陰蒂,片刻后又轉變為xiaoxue。 于是趙殷云的呻吟就探出喉嚨。 如鵑湊近趙殷云的耳朵。 “如果有一絲絲愛憐我的話,就請噴出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