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女七、老公,你是在邀請我嗎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興趣是很危險的,尤其當男人是已婚男人,而那個女人又極度富有吸引力的時候。 “小秋?!?/br> “嗯?”李秋捏著細細的玻璃杯柄,投以疑惑的眼神。 要說什么?想說什么?傅恒之一時沉默下來,其實他只是下意識叫妻子的名字,并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么。 “你的畫,完成得怎么樣了?” 他發覺自己的虛偽,有些事情,原來并不愿讓李秋知道——不過人都是相同的,她最寶貝的那些畫,誰都可以看,唯獨連畫室也不愿讓他進。 里面有些什么?最開始是好奇,可隨著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他感到厭倦,也很少再主動提及。 因此李秋聽到之后,先是驚訝,隨后抿著唇笑了,“正在畫,也許……”她的神情有點躊躇,似乎在做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這副畫可以讓你看到?!?/br> “是嗎?”傅恒之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 要一個人打破長達五年的堅持,絕不是件容易事,他沒有追問,只是溫柔地抱住她。 周三下午的金融市場課在階梯教室授課,能夠容納三百人左右的大教室,往常罕見座無虛席,但在傅恒之的課上實屬尋常。 其實他明白,真正對學術有興趣的人估計只有一半,剩下一半學生,就像同事調侃的那樣,是沖著他的“姿色”賞臉才來。 因此,正式開講前,傅教授調好麥,微微一笑道,“每次上課,我都堅持穿西裝,李教授說這叫拉客,但我強烈反對,認為這是精準的市場需求定位?!?/br> 這當然是自嘲,但大家紛紛笑了起來。 薛琴就坐第一排,正用亮晶晶的眼神仰視他。 以前無從察覺的,現在似乎暴露無遺。 她當然是美的,甚至她的美麗如同璀璨的明星,在人群中如此耀眼。 可那一雙波光流轉的明眸卻更加吸引眼球。 當她望過來的時候,那種孺慕的神情流露無遺,仿佛她的眼睛里只有一個人,而世界上其他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傅恒之忽然有些心跳加速。 “課就到這里,如果大家有疑問,歡迎發郵件交流?!?/br> 他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西裝衣角翻飛。 “傅教授,傅教授……” 薛琴被擠在人堆里,白膩的額頭都滲了幾滴汗也沒擠出去,只能懨懨地跟著人流往外慢慢走。 唉,老公太受歡迎,情敵一抓一大把,最可恨的是還有男情敵——天知道聽見隔壁桌男生尖叫的時候她有多想翻白眼。 大多數時候,薛琴對別人都是萬分溫柔,但少數涉及到傅恒之的時候就會被動開啟攻擊技能。 嘖,油頭粉面老饅頭,但這年頭饅頭也不是沒市場……穿的花花綠綠沒品位,不過傅恒之留美回來,萬一覺得他特前衛呢……那就花癡無腦只會尖叫! 完蛋,薛琴快哭出來了,這條怎么這么像照鏡子? 而傅恒之剛剛回到辦公室,就看到了門口的花束,已然見怪不怪。 那雙孺慕而深情的眼睛突然又在腦海里閃過,他不自覺拿了起來, 我的慷慨如海一般無邊,我的愛情如深淵一般深沉;我給予你的越多,我擁有的也就越多,因為二者皆無盡。 卡片背后還有一張速寫,正是傅恒之在地鐵上疲憊而性感的側臉,右下角有俏皮的留言,“累壞的老公,想榨干~” 言簡意賅,估計是怕字寫的多了被認出來。傅恒之搖搖頭,拿起鑰匙開門,一抬眼卻突然頓住了——玻璃上倒映他模糊的臉,嘴角正淺淺勾起弧度。 他的笑意如同水面的波紋一樣,倏然散去。 誘惑之所以可怕,正在于墮落之前總是歡愉,溫水煮青蛙一樣,誘使著人步入欲望的陰影中。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無從尋起的煩躁籠罩心頭,傅恒之閉了閉眼,睜開,隨后做出了對他來講難得沖動的舉措。 “今天下午,我會坐三號線?!?/br> 薛琴小嘴微張,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幾乎受寵若驚,“老公,你是在邀請我嗎?我沒理解錯吧?!” “你覺得呢?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等等,這話說的,好像她是逼良為娼的惡霸啊喂。 薛琴使出了畢生最快的換衣服速度,又帶了鴨舌帽和口罩,兩雙纖纖玉手飛快敲擊鍵盤,“老公明鑒,我雖然愛你的身體,但更愛你的靈魂?!?/br> 雖然直覺到這是個甜美的陷阱,但薛琴又怎樣能夠拒絕呢? 她甚至塞了一顆跳蛋進去。 —————— 琴琴:這就是我持之以恒的福報??! 下章委屈傅教授淺淺服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