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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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澄聽得直皺眉,“你在說什么?”這些都是他從未想過的。 蓮衣想想都覺得委屈,“真當世子就是香餑餑了?我當初連瓊光郡王的宮里都不愿意去?!?/br> 慕容澄拍桌,“瓊光怎么了?瓊光有什么好?我不香他就香了?” 蓮衣隨即說:“瓊光郡王不會娶妻?!?/br> 慕容澄倏地噤聲,被她噎死了,瓊光久病,一直對外宣稱不會娶妻。 可他不是也沒有娶妻嗎?但這辯駁太蒼白,他還是不張嘴討嫌了。 耽誤的這幾個彈指的功夫,蓮衣早就起身收拾東西走了。 慕容澄追上去,跟在攤車后邊,想說些什么來證明自己,又想到自己的確是身不由己的,眼下他可以不負責任地隨意許下承諾,但當他回到蜀王府,亦或者去往京城,就會有大把的人跳出來告訴他該怎么做。 皇帝甚至會為了制衡蜀王府,下旨為他賜婚。這些都是意料之中,不難想象的事,他沒辦法拋棄世子的身份,把自己當成容成。 想不到她那腦袋瓜看著圓滾滾卡在錢眼兒里,竟還有如此長遠的考慮。 那是不是說明,她其實也好好考慮過?他人都跨過千難萬險在這了,自然也不會完全地畏首畏尾。 “小花?!?/br> 蓮衣不理他。 “蘿卜花!醬蘿卜,沈良花,沈蓮衣!好,裝聽不見,那我也不和你廢話了?!?/br> 蓮衣還是埋著頭,其實她不是賭氣,只是后知后覺有些心驚,她適才說什么?因為瓊光郡王沒有娶妻? 難不成她還肖想做世子妃嗎?得虧慕容澄沒轉過這個彎來,否則他要這樣反問,她可就啞口無言了。 其實要問她有什么所求,她自己也是不知道的。爹曾經說過,人一生中會遇到許多條岔路,沒必要一條道走到黑,蓮衣前十年想著賺錢,后十年應當就是守著眼前還未開起來的飯館了。 錢和飯館是自家的,她才不要聽信慕容澄此時的鬼話,騙去給他當牛做馬,伺候他的世子妃。 之后的一段日子全家忙著開業,蓮衣忙著給新店當牛做馬,也沒精力再去為別的事分心。 眼下店鋪里什么都缺,桌椅板凳,鍋碗瓢盆,就連牌匾都沒有一塊,大家分工合作,沈母、沈良霜管廚房里的事,沈末忙著女學的那份工,便只叫她想個響亮的店名,再書寫下來,好送去木工師傅那訂塊匾額。 這可難壞了沈末,她書看得多,卻從未親自命名過什么。除了縣衙附近那幾只流浪貓。 還是有天無意瞧見劉少庭在縣衙后門喂貓,她才知道這幾日縣衙附近的幾只貓是哪來的。 劉少庭起身見她站在不遠處,還叫她以后也倒剩飯剩菜在這。 沈末拱手拍馬屁,“它們原來是被劉大人收編了,我說這幾天怎么總有野貓在這附近轉悠?!?/br> “收編”二字說不上多巧妙,逗笑劉少庭這古板縣令是夠了,但也只有一瞬,他便招手叫沈末隨他出去巡視。 沈末跟著劉少庭走在城西街道,兜了一上午,他這段日子走完城南走城北,走完城東走城西,沈末看他就是打著體察民情的幌子出來逛大街。 可憐她作為文吏一心三用,點頭哈腰邊走邊記錄,順道觀察這些店面,在心里學習它們的起名技巧。 她念念有詞道:“匯芳…福聚…友來……”一抬頭赫然看見一個熟悉的名字,“集賢居?!?/br> 劉少庭微微側目。 這便是沈家當年開起來的飯館,而今被王謙那個白眼狼借揚州通判的勢力據為己有,和那個名叫徐盼的姘頭一起經營。 沈末恨得咬牙切齒,“我呸?!?/br> 劉少庭愕然,“你呸什么?” 沈末忙清清嗓子,裝無事發生,“大人,卑職…嘴里有毛?!?/br> 劉少庭提膝邁上臺階,“我有一位表妹姓徐,也在江都,她今日在此地設宴請我,本來說好只有我和她兩人,但你既然也在,便也一道跟來吧?!?/br> 沈末心想他果真和徐盼有勾連!在這一瞬腦袋里閃過千百個念頭,譬如當街毆打劉少庭,為全家出一口惡氣,又譬如按兵不動跟上去,等徐盼一進來,將這二人一起打! 但也只能想想,即便她扮成了男裝,也不是劉少庭的對手,別看他文縐縐像個老古板,有回沈末看見他在房里更衣,那官服底下的身板還是十分結實的。 想著,腳已經邁上了臺階,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祈禱沒怎么見過自己的徐盼根本認不出她。 徐盼今日將劉少庭當座上賓來宴請,畢竟二人十分生疏,攏共也就見過寥寥幾面,還都是逢年過節在京城劉府,當著一眾親戚的面。 “表哥!”徐盼見劉少庭到了,連忙從樓梯上下來,“表哥快隨我來,菜都上齊了,久等表哥你了?!?/br> 她一眼看到劉少庭身邊的沈末,愣了愣,“這位是?” 劉少庭道:“這是我身邊文吏,姓沈?!?/br> 一聽姓沈,徐盼臉色微變,隨后上前來請二人入座,“原來是小沈大人,您請入座?!?/br> 沈末最開始畏畏縮縮,一聽她管自己叫“大人”,沒認出自己,登時來了底氣,挺起腰板入座。一旁劉少庭還以為他是被人抬高身價自鳴得意,笑了笑,倒也沒有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