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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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衣腦袋暈得很,聽得云里霧里,遲鈍地問:“真的嗎?” 慕容澄問:“你要去?什么真的假的?真的又怎么樣,假的又怎么樣?” 蓮衣覺得怪怪的,就好像慕容汛本來被一層柔白的輕紗罩著,可是這層紗被人扯開,一切都變得過于清晰,本來謫仙般的瓊光郡王,怎么可以管人討要婢女呢? 她像是已經忘了自己就是這個婢女,于是搖搖頭,“婢子不去?!彼€要回家呢。 慕容澄高懸的心放下來,臉上不經意浮現笑容,對她贊賞有加,“這就對了,做人就該務實,不能想著一步登天?!?/br> 他一把撈過床尾拐棍,兩下跳到她跟前質問,“既然你如此腳踏實地,今晚做什么敷了粉來我寢殿?” 蓮衣不禁懷疑是自己病糊涂了才聽不懂,強撐的精力也快被消磨殆盡,狐疑問:“世子爺,我好像是燒糊涂了,怎么一句都聽不懂???我沒敷粉,我哪有錢買香粉……” 話音剛落蓮衣就撐不住了,整個人被抽干精氣似的貼著隔斷往地上坐,慕容澄趕忙丟開拐棍將人攔腰抱住,懷里的身軀有多軟且不去論,他只覺自己抱了個火爐,女子身體這么燙是正常的嗎? “平安!”慕容澄扯直了嗓子,“平安!叫醫官!” 王府醫官最初以為自己是來給世子看腿的,豈料進殿看到世子健步如飛,抱著個小女子放到外間羅漢床上,要他診斷。 醫官和平安都云里霧里,直到給蓮衣診完脈還有些不知所措。蓮衣中途醒過來,迷迷糊糊看到自己被三個人影圍著,像極了蜀地人圍爐涮菜的那口鍋。 醫官說這就是尋常傷寒,等熱退了也就好了,于是給她灌下湯藥,放著她好好休息。藥效上來,蓮衣便昏迷般沉沉睡去。 翌日辰時蓮衣醒在世子寢殿,她現□□溫如常,沒有大礙,但昨夜卻是燒了個天昏地暗,幾度囈語。 依稀記得前半夜身邊有個人替她用冷水擦臉,她還握著那人的手喊娘……現在回想實在是太令人汗毛倒豎了。 蓮衣抱著被子坐起來,努力回想昨夜的事,她腦袋還沉甸甸的,半點提不起勁,扭臉看天色,早就過了世子晨起的時辰,殿里應當沒人了。怎么也沒個人將她叫起來? 壞了壞了,這下真要扣她月錢了。 寢殿里間依稀傳出翻身的動靜,蓮衣微微一怔,兩腳夠到地上,躡手躡腳進去查看。 卻見慕容澄睡在架子床內,破天荒沒有放下避光的床幔,睡姿隨意,甚至一條腿掛在床沿,像是隨時都要醒過來。 慕容澄昨夜幾乎沒睡,不想被人知道他守了個婢女一晚上,因此屏退宮人,只留下醫官陪他守著??蓱z那醫官胡子花白是個半百老頭,大半夜托著下巴坐在桌邊,不過也有好處,活到這歲數第一次看到貴人伺候下人。 臨走時慕容澄叮囑他不許說出去,那醫官看這歲數的男女就跟看自家孫兒似的,笑一笑,鞠禮便退下了。 慕容澄一夜未眠這會兒睡得迷糊,聽見腳步便翻身支使,“…拿水來?!?/br> 蓮衣連忙踩著小碎步過去倒水,小心翼翼將水杯湊到他唇邊,“世子爺,請用水?!?/br> 慕容澄坐起來接過水杯一飲而盡,不光人是懵的,甚至連眼睛都不曾全然睜開,悶聲沙啞問:“蓮衣醒了嗎?” “回世子爺的話,我醒了?!?/br> 此言一出,慕容澄也跟著清醒,丹鳳眼倏地睜開,亮堂堂看向蓮衣,見她小臉煞白,身上衣裳皺皺巴巴,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你能起來了?” “婢子能起來了?!?/br> 蓮衣有些想問昨晚發生的事,又害怕給世子所添了麻煩惹他不快,便先將馬屁拍在前邊,“世子爺您人真好,還留我在這兒過夜,寢殿的地龍總是燒得熱熱的,我昨晚一晚上都沒覺得冷?!?/br> 慕容澄覺得好笑,將她拆穿,“你都燒成火人了,還怎么覺得冷?”本想問問她現在感覺如何,可一想到自己昨夜自作多情,便一萬個不自在。 “你——”“我——” 二人異口同聲,慕容澄挑眉示意她先說。 蓮衣吞口唾沫,踟躕道:“昨晚上給世子所添麻煩了,眼下我已經不覺得難受,今天便能如常當班,絕不曠工!” 眼前的醬蘿卜病一場成了蘿卜干,就這樣還滿腦子想著她的工錢,慕容澄真想嚇嚇她,“噢,是嘛,那你可記得昨晚你喝的藥?” 蓮衣記得,那會兒她還算清醒,是醫官一勺勺將湯藥喂給她,便點了點頭。 “你可知那藥有多名貴?” “???” “啊什么?難道不用從你工錢里扣嗎?” 也就是病了一場,否則蓮衣真要蹦起來,“不行!”隨后發覺自己反應太大,頂撞了世子,隨即安靜下來,默默貼墻站著。 “怎么不說話了?” 慕容澄一瘸一拐朝她走過去,幾步路走得心里百轉千回,先想到昨夜他衣不解帶地伺候她,又想到她這顆卡錢眼兒里的腦袋,到底是真不解風情還是故意吊著他?真叫人氣不打一處來。 他問:“平時伶牙俐齒,病一場成啞巴了?” 蓮衣只覺自己漸漸被圈進片頎長的陰影,他走過來,影子也像移了一座山似的壓在她身上,叫她備受壓迫,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