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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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清了跟蹤自己多日的人,蓮衣皺起眉頭,陰陽怪氣道:“平安哥哥,是你啊?!?/br> 平安見自己的跟蹤任務就這么被拆穿,甚至還被反將一軍,臉上十分掛不住,抱起胳膊,“你這一天天的,不在世子所當班,怎么總在外頭跑?” “也就只有今天跑了跑,沒有總在外頭跑?!?/br> “誰說的?你前天大前天還連著回了兩趟康平宮?!?/br> 蓮衣乜目,“你果然跟了我不止一天?!?/br> 平安可一點不露怯,世子口諭就是免死令牌,“不跟著你怎么知道你吃里扒外?表面在世子所當差,一扭頭就將世子所的消息全帶回康平宮。我可告訴你,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世子爺早就發現了,正疑心你呢?!?/br> 蓮衣吞口唾沫,因為她并不是真的行得正坐得端。王妃送她去世子所本就有監視兒子的意思,但也從未三天兩頭問話,更像是放個康平宮的人在世子所警醒他。 蓮衣脖子一梗,正面迎戰,“那又如何?王妃和世子是親母子,總不會害了他。何況我也沒打探過世子爺的消息,王妃即便問我,也只問問世子爺近來吃得香不香睡得好不好,幾時世子所里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這…”平安想想也是,可這畢竟是世子的吩咐,“總之你可要夾緊尾巴,世子爺最不喜歡吃里扒外的下人!” 蓮衣狐疑看向他,“你剛才說是世子爺叫你來盯著我的?” 平安一抬下巴,“不然我沒事跟著你做什么?手頭上那么多活都沒干完呢,要我說,世子爺這就是在抓你的小辮子要送你回康平宮?!?/br> 蓮衣費解,“可世子爺想送我回去不就一張嘴的事嗎?” “嘶——,那你可要小心了?!逼桨采裆襁哆赌酶觳仓獯了幌?,“世子爺運籌帷幄,肯定在心里對你另有安排?!?/br> “另有安排”四個字聽起來真叫人汗毛直立,蓮衣搓搓胳膊,覺得自己除了潑灑一杯茶,好像也沒別的事惹慕容澄不快。應當就是因為那杯茶,那之后他見到她總是沉默,也不怎么吩咐她做事了,顯見是嫌她不夠得力。 一個世子,派人跟蹤婢女,這叫蓮衣作何評價?不像他辦的事啊,心眼未免太小了些。 先前南郡山遇險都不見他借著救命之恩大做文章,怎么潑點水就變了個人似的?他怕水? 蓮衣撓撓頭,想不明白。橫豎再堅持堅持就能出府歸鄉,他覺得她不得力大可以將她放良嘛,她還求之不得呢。 * 夜里慕容澄拄著拐正對鏡擦牙,叫住平安,問他這一天里蓮衣都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平安正等著他問呢,趕緊如數家珍地上稟。 “她早晨起來和吉祥說過話,吃早飯的時候嫌饅頭噎,到膳房要了一碗面湯。上午就是和那幾個灑掃的哥兒在外院,下午您去書房,她領了月錢先是去大膳房,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出來滿臉的笑,之后可算被我逮到,親眼看到她去康平宮?!?/br> “她這一天天怎么總在膳房轉悠?”慕容澄漱口吐了牙粉,又問,“她去康平宮怎么了?” 這倒給平安問住了,她去康平宮怎么了?“不是世子爺您的意思要我盯著蓮衣動向,既然不是防止她回康平宮報信,那是為了什么?” 慕容澄兩手撐著擺放銅盆的木架子,兀的扭臉看向平安,“什么?” 平安一愣,“不是么?那世子爺為何叫我跟著她?” 慕容澄腮幫子緊了緊,眼神飄忽著到了房梁,拄上拐棍往內寢去,聲量轉小,聽著嘟嘟囔囔的,“要你辦事就辦,我自有我的考量?!?/br> 平安當然沒有半句怨言,連聲稱是,伺候著慕容澄寬衣就寢。燈一熄,他便也退了出去。 慕容澄耳根清凈,躺在床上想了想,從現有的情報來說,蓮衣最喜歡的是錢,其次是跑膳房,真是個務實的丫頭。 想到那幾匹從郭府帶回來的西洋羅,要是能用西洋羅給她裁一身衣裳,那她裹在里頭可不就快樂得要飛到天上去了? 只是突然送她一身衣裳未免太激進了,她也不能穿著西洋羅在王府招搖過市,不然還是送她賞銀?可那樣就半點偏愛和暗示都不能體現了,他是打算給她點甜頭,又不是真要提拔她做王府一等一的婢女。 半點沒有頭緒,不然……傳她進來與她明說? 本世子好像有點喜歡你,決定抬舉你,讓你做通…通…通情達理的貼身侍婢。 慕容澄發覺自己開不了口,他說不出這句話,他以為是出于羞怯,便也無從細想。 翌日一早蓮衣端著水盆進來侍候,她也剛睡醒,臉上還帶著一點側睡的壓痕,眼皮些微浮腫,睡眼惺忪,紅潤的嘴唇含著哈欠,像只吐泡的望天金魚。 趁慕容澄不注意,她仰頭站在他身后將哈欠打出來,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那呼出的氣如同小箭,“颼颼”射到他后脖領,叫人無法忽視,激起滿身雞皮疙瘩。 他陡然紅了耳根,以為她是故意的,背著她問:“你朝我吹什么氣?” 蓮衣的瞌睡瞬間清醒,站得比棍還直,不留神將他衣帶抽太緊,勁瘦的腰身驀地被羅帶貼合。 慕容澄一口氣懟在胸口,就差沒踮起腳來。 蓮衣心想壞了,又闖禍了。就她這辦事風格,昨天竟還想不通世子為何要讓平安跟蹤自己,現在看來,他就算懷疑她是細作來行刺都不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