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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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這么有能耐?我瞧著也是,咱們世子是川蜀的英雄,不論做什么都比旁人強!” “你剛才說那個倒吊起來的,是怎么倒吊???” “我想想?!闭f故事的婢女絞盡腦汁回顧,不過回顧的不是茗香的口述,而是她以前從避火圖上看來的高難姿勢。 沒等她琢磨出個所以然,厚棉被倏地掀開,三個小宮婢驚做一團,通通被安寧宮的管事紅嬤嬤給揪出來罰站。 次日清早,枝頭鳥雀跳得格外歡騰,紅嬤嬤揪著這三個婢女去見蔣側妃。 蔣側妃正屏氣凝神打香篆,手一抖,精致的團福紋樣就成了一抹灰,她輕拍胸口,像在安撫自己,“這事,還有幾個人知道?” 底下幾顆腦袋就沒有一顆敢抬起來的,還是紅嬤嬤站出來,“回側妃的話,這消息似乎已經傳遍安寧宮了?!?/br> 這回答半點不叫人意外。好在蔣側妃脾性柔順,并未懲處宮人,只叫紅嬤嬤命人不要傳謠,靜靜觀望。 紅嬤嬤招來安寧宮的大小奴婢,要他們管住嘴巴,可這安寧宮里多少張嘴?哪里堵得住,隔天蜀王妃便拉長個臉擺駕安寧宮了。 蔣側妃也料到瞞不住,因此笑臉相迎,蜀王妃瞧她這神情,心里有氣,“這么大的事,我不信你不知道,你不告訴我竟還想著瞞住我?!?/br> 蔣側妃親自給王妃看茶,話音穩健,“jiejie別生我的氣,我如何敢拿不做準的消息說給你聽?!?/br> 蜀王妃早年隨父習武,是個直爽的火炮脾氣,“那傳言自不做準,澄兒如何辦得出這等腌臜之事!他要辦得出來,我第一個把他打死!” 也是為了保住世子的性命,康平宮聯合安寧宮查起流言源頭,一個時辰的功夫就揪出了茗香。 茗香渾身打顫,怕得無以復加,一五一十將那日看到的景象如實告知王妃,“我,我路過烏石閣,看到世子爺身邊的平安站在門口,他趕我走,然后…然后我就快步走過去,從窗縫里看到蓮衣正和世子爺穿衣裳?!?/br> 蜀王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可見是氣急了,仍壓制著怒火,“只是穿衣裳?沒有后頭那些事?” 茗香連忙道:“回王妃的話,我,我只看到蓮衣給世子爺穿衣裳!” “這是哪天的事?” “就是那天榮慶郡主回門,我記得清清楚楚?!?/br> “傳蓮衣?!?/br> 蓮衣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梁嬤嬤來找她時她正忙著灑掃,嘀嘀咕咕惋惜自己下月的月例,聽到王妃要見她,丟下掃帚就來了。 進殿只見王妃連同側妃二人坐在上首,一紅一青兩尊大佛,衣裳形制華麗,也因而引人目眩,越發高山仰止,不敢直視。 蓮衣嚇得含胸駝背,“奴婢蓮衣參見王妃,參見側妃?!?/br> 梁嬤嬤回到王妃身側身側復命,轉而對蓮衣問話,問她知不知道為何叫她近前,蓮衣嘴上說不知,其實心里在想,莫不是世子那日在外頭惹了禍,牽連到她這個目擊證人了? 傳言就是有這種魔力,東傳一嘴,西傳一嘴,愣是傳不進當事人的耳朵里。蓮衣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是覺得今早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挺古怪的,現在又被王妃親自問話,事情好像是有些麻煩了。 這時大殿里為保全掩面已經遣退了不相干的人,只留下目擊者茗香在角落瑟縮。 蜀王妃問:“蓮衣,有傳言說,你與世子私下里有過交際?” 蓮衣一抖,連忙否認。 王妃循循善誘,“蜀王府從來仁德治下,若有隱情你不必替他欺瞞,是世子的錯,我自會為你做主,你可要想好再說?!?/br> 世子的錯?蓮衣一心以為世子那天在外闖禍,轉念一想若是王妃手里有什么證據,早就去找世子問罪了,來問她做什么?于是鐵了心裝傻。 “回王妃的話,婢子不大明白,世子爺何錯之有?” “這幾日宮中有些傳聞,說看到你和世子在烏石閣獨處,有這回事嗎?” 果然是被泄密了,見這陣仗,蓮衣一下拿不定主意,不知該不該說。茗香見她遲疑,擔心王妃以為自己傳謠,指著蓮衣說:“是她,就是她,王妃,那天在烏石閣為世子穿衣的就是她!” 雖說蓮衣想到了自己或許會被當眾拆穿,卻怎么也想不到對方會是以這種口吻來指證她。不就是看到她伺候世子更衣,為何反應如此劇烈? 話又說回來,這茗香應當就是那日烏石閣外的婢女吧,所以慕容澄沒在外邊闖禍,只是這個婢女看到了他在烏石閣更衣,但若只是如此,可不值得蜀王妃如此興師動眾。 王妃也來到氣頭上,她最開始不曾給蓮衣定罪,還叫她若受到欺負就站出來指證,可她卻有意隱瞞,于是厲聲道:“蓮衣,你是我宮里的人,素日接觸世子和兩位郡王,竟敢起那不該有的心思!” 蓮衣只覺被雷擊中,事情竟朝著她不曾設想的方向狂奔而去,這下就說得通了,原來是那天在烏石閣躲躲藏藏被人誤解,傳起了那種謠言。 “婢子冤枉!”蓮衣連忙伏下身去,“回王妃的話,這是誤會!真的都是誤會!那日我奉命出宮去青瓷坊,回來時的確遇到了世子爺,也在烏石閣逗留片刻,但那只是為了更衣。婢子和世子爺絕無任何瓜葛……更沒有發生…發生那些謠傳的事!” 王妃揚起眉尾,眉宇和慕容澄七分相似,“蓮衣,我從來以為你是個誠實的孩子,可你這番話根本解釋不通。世子為何更衣?你回康平宮的路上又為何會去到烏石閣附近?那里是膳房外多年未曾修葺的地方,你和世子去那兒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