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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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掩飾原本的容貌,少年無雙,昳容光華,只是站在那兒微蹙著眉,清眸露出一絲迷茫,就足夠誘人。 簌棠逗他的話說不下去了。 才回魔界,還有些魔界公務要處理。待我處理完,我們便出發,好不好?看著他,她心里像是被小爪子撓過似的,聲音也不覺放溫柔。 從前,簌棠極少關注人。 于她而言,與動物相處,比與人相處更自得,帥男人的誘惑力不一定比得過一只可愛的毛絨絨。 但那是面對一般的帥男人,像浮桑和爾白這種看一眼就要淪陷的神顏。 說句俗話,她當真不是那么能把持住。 乖嘛。見浮桑未答,她又補了一句,告誡自己要把他想成貓貓頭。 她的聲音太輕。 慣常來說,她的音色是略微低沉的,如冰山的雪,清冷,有一種自帶的疏離感。 但以這樣溫柔的語氣,低聲輕訴,好似春來雪融,一點冰涼的雪水落在guntang的心間。 燙得他一怔,耳尖也發熱。 好。靜默一瞬,他答道。 其實,按他的性子而言,一向是想到什么便要去做什么的。 可因為是簌棠如此說,所以他答了好。 可是,為何是她,他便要說好? 浮桑又有些不懂了,澄然的眸間閃爍著迷茫,迷??M縈繞繞于心間,又變得像一個小勾子,勾得他心癢,發燙。 * 處理完一些魔族事務后,侍女也將祁以遙請了過來。 此時,天色已晚。 重回魔界后,望著赤金的天色,簌棠還有一丁點不習慣。 簌魔尊陛下。祁以遙神色復雜,似有心事,還有點歉意,陛下見諒,有些事耽誤了。 簌棠不動聲色瞥她身后。 在魔界,她還能有什么事耽誤。果然,青耕沒在她身邊。 估摸著是和青耕起爭執了。 就如自己先前所想,祁以遙有自己的主見與心氣,一旦與青耕意見相左,兩人就容易吵。 無事。簌棠面上沒太在意,也沒刻意提祁以遙忽然又改了對她的稱呼這事,側身,進殿說吧。 祁以遙呼出一口氣,點點頭,緩步入內。 甫一進殿,簌棠開門見山。 她遞上一束青鳥的尾羽,問道:不知你可見過這個? 祁以遙雙手去接,看了一眼后有些愣。 陛下,您這是從何得來 這是水境中青鳥的羽毛。 但和當初在草場中相遇的青鳥一樣,于是她道:在你來魔界之前,我曾在西郊草場遇襲,傷我的便是擁有此羽的仙獸。 祁以遙的手,微不可察地僵了僵。 聽說,仙族有圣鳥,名為大鵹和少鵹。簌棠繼續道,阿遙,你聽過么? 祁以遙緩了緩情緒,點頭,自然聽過,只是圣鳥也極少現世。清暉閣在天界雖算鼎鼎有名,我閣弟子也少見圣顏。 簌棠面上浮現詫異,哦?是么,可是我怎么聽說清暉閣閣主,便是大鵹。 不可能。祁以遙竟也面露震驚,可看著握在手中的青羽,眼底又不自覺閃過一絲遲疑,這這不大可能。青鳥只有每一甲子立春時節才現世,在明華境前祝禱不露面的春神我們門中弟子,至多只能遠觀,看不清是不是 簌棠故作的詫異神色漸漸淡去,她凝視著祁以遙,緩緩道:所以此青羽,你的確見過,是也不是? 祁以遙握住青羽的那只手,更僵了。 可她一時好似糾結萬分,始終沒有開口。 阿遙。簌棠見狀,又問起另一事,青耕呢? 忽然的岔開話題,祁以遙下意識回答:它、它與我吵嘴,飛走了。 沉默一瞬,她順著簌棠給的臺階下。 我自幼來歷不明,有幸得青鳥族賞識,托付青耕于我??晌耶斦鏇]見過青鳥本尊,有幸得之青耕后,也是一路跟隨青耕,才得以拜入清暉閣我 她越講,手捏住青羽的動作便越緊,幾乎將那片羽毛折了。 簌棠的心顫了顫,眼疾手快奪了回來。 同樣是摩梭著那片青羽,簌棠的動作卻異常輕柔。 輕撫片刻后,她沉著聲,冷下了心,今日,我魔族部下來報,魔界出了不少仙族細作。 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仙族。 疾陽調查明的細作,都已關押。魔心殿如此多的臣子受牽連,其他魔必有察覺。 方才許多魔臣呈上來的事務,便有多次提及。 如此動蕩不定,局勢不明時,從仙族派來的仙使,卻安逸長居魔心殿。 阿遙,你也曉得表面上看,這些年來仙魔兩族休戰止戈,可暗地里,并非沒有摩擦。仙魔,自古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