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他歸府后思來想去,沈元白若想脫逃只有一途,那就是挾持圣上! 故而他親自來這北城門,就是為了等他。 沈元白望著遠處面色平靜的喬天經,越發清晰地感覺到,今后,他最棘手的敵人絕對就是喬家! “沈公子,此去北國困難重重,或許我們很快還會相見?!?/br> 喬天經笑著,五月的風吹動了他的青衫,顯得格外俊逸挺拔。 沈元白深深凝視了喬天經一眼,“有本事,抓到我再說!” 他一揚馬鞭,再次揚長而去。 第343章 滴血驗親之秘 到了城外三里,沈元白如約停了下來。 他沖身后跟著的喬忠國和蕭宏達遠遠喊道:“休要再上前來!” 喬忠國和蕭宏達對視一眼,停在了兩百米開外。 沈元白下了馬,在流云的幫助下將雍帝放在了地上。 流云有些憂慮地看著身后的追兵,沈元白卻從懷中取出一物,放在了雍帝的鼻下。 昏迷中的雍帝猛地皺緊眉頭,而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父皇?” 雍帝聽到這個聲音,渾身猛地一顫,待看清沈元白的臉時,霎時目露憎恨! 但是他的身體實在虧空得太厲害了,竟連開口怒斥的力氣都沒有。 沈元白緩緩彎了彎嘴角,“父皇,多虧有您,兒臣才能從宮中逃出來?!?/br> 雍帝聞言雙目圓瞪,他環顧四周,發現竟是郊外,喉嚨里立刻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似乎情緒頗為激動。 沈元白對雍帝的異樣置若罔聞,直接坐到了雍帝身旁,大有一副要長談的意思。 “父皇,兒臣要去北國了?!?/br> “不......不是,你沒資格叫.....叫朕!” 雍帝怒視著沈元白,好半天才攢足了力氣。 沈元白哂笑一聲,“罷了,父皇說不是也就不是了?!?/br> 他忽而又躺下了,躺在了雍帝身旁,這一番動作不止是流云,連遠處的喬忠國和蕭宏達也滿眼不解。 而沈元白卻只是抬頭望著郊外的天。 “父皇,都走了,逐風、周伯、金珠......他們都走了,您說這一場算計,到底是棋子悲哀,還是失敗的執棋者更悲哀呢?” “母妃殫精竭力,連我的一生都算在了里面,但她或許沒料到,我是個不聽話的?!?/br> “此番若去北國王庭,我定會有一番作為的,但是......父皇您未必看得到了?!?/br> “那蠱經年累月,早已與您融為一體,此次強行吐出,只怕您也活不了多久了?!?/br> 雍帝聽到這里,猛地扭過頭來,用極怨毒的目光望著沈元白,又仿佛在透過沈元白的臉,看向對他下蠱的玉琉。 沈元白迎上雍帝的目光,笑著說道:“父皇,謝謝您為兒臣送行,這雍朝國都,我終會回來的!” 說到這里,沈元白緩緩起身,將雍帝也扶了起來。 “父皇您瞧,喬忠國和蕭宏達在等著接您呢?!?/br> 二皇子揚了揚唇,而后快速飛身上馬,身周暗衛迅速將他包圍在最中間,防止四面八方的暗箭,一行人疾馳而去! “圣上!” 喬忠國和蕭宏達見沈元白放了雍帝,急忙縱馬迎上前去。 雍帝整個人已然搖搖欲墜,喬忠國雙手伸出,及時將雍帝扶住了。 “圣上,臣救駕來遲了!” 雍帝軟倒在喬忠國身上,這一刻心中感慨萬千,追悔莫及。 當初......當初若讓喬忠國直接攻下北國,或許今日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當年......當年......” 喬忠國搖了搖頭,“圣上,您太虛弱了,莫要說話,臣帶您回宮?!?/br> 雍帝無力地闔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 皇宮。 沈元白一走,太子出面主持大局,穩定人心。 此時譚瀚池再度當著眾人的面念了一遍傳位詔書,內閣大臣傳閱過后,確認無誤。 這個結果可以說是眾望所歸。 很快,喬忠國和蕭宏達便帶著雍帝歸宮,黃培一直候在宮門口,瞧見雍帝的身影,頓時哭出了聲。 接下來,幾乎整個太醫院都被傳到了養心殿,然而連鄒奇診了脈后都在心里直嘆氣。 “皇后娘娘,圣上氣血虧空得太厲害了,且五臟六腑受損嚴重,臣只能出個方子將養著,這剩余的......” 皇后坐在榻邊,望著榻上虛弱無比的雍帝,眸光復雜無比。 “鄒太醫,你下去開方子吧?!?/br> “是?!?/br> 鄒太醫應了聲,恭敬退了出去。 四皇子此時就站在皇后娘娘身邊,他還從未見過自己的父皇這般狼狽。 此時此刻,他那年幼的臉上滿是掙扎和猶豫。 太子在外收拾殘局,用雷霆手段徹查闔宮,勢必要將沈元白的棋子全部拔除。 五月十二這一日注定不平凡,雍朝皇宮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公諸于世時,只有廖廖幾句: “帝龍體欠安,深感力不從心,太子人品貴重,可堪大任,今帝深思熟慮,下旨傳位太子?!?/br> “二皇子沈元白身負北國血脈,覬覦皇位,圖謀不軌,計敗出逃,見者格殺勿論!” 兩條旨意一出,民間沸沸揚揚,但幾乎全是拍手稱好,可見太子當真是民心所向,眾望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