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私家忠犬只要會給她koujiao和喘氣就行了
辛雷宣布散會的聲音有些顫抖,出了會議室都想扶墻遠去了。 “你給我說說是怎么個事??!沒頭沒尾的說什么?”他問候他親兒子。 “問你的好弟弟去吧!”辛越下了莊翊學院的辦公樓,找自己車去了,“我認真跟你說,我要追安云暄,你別為難我也別為難她,還有,不要再讓我去給莊翊籌備婚事了,他倆結不了婚!你再逼我我也扎了!” 辛雷對兒子心累不已,一個電話打給了小弟:“你說說,怎么回事,好端端的……” 莊翊不緊不慢地說:“辛越說的?夠快的。大哥,你還是沒放下對生育的執念啊,不過你與其在這里教育我,最好還是去管管辛越,他馬上也會步我后塵的?!?/br> 大的讓管小的,小的讓管大的?辛雷緩了口氣,覺得自己該備點速效救心丸了,數了一下自己的年紀,要不跟老爹一起變癡呆得了。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辛越為什么跟我說他要去追小安,這事怎么是跟我請示,你跟小安分手了?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嘛,你就這么放任辛越……” 放任辛越的何止這事?莊翊在辛雷看不到的電話這頭搖頭:“大哥,還是您教得好啊?!?/br> 莊翊換成了“您”的稱呼準沒好事,這能是好事嗎?一大一小倆兒子干起來了!辛雷被老媽點破了他對莊翊存在著一些為父者的心理,他也認了。 “電話里說不清楚,我在外地出差呢,等我回去之后再說吧。大哥,無論后面發生什么,都別怪云暄?!?/br> 莊翊撂下這么一句話就掛了電話。辛雷直呼壞了,倆兒子都被那姑娘迷住了! 辛雷欣賞安云暄身上那股不屈從于命運的精神,但他實在無法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理解那個小姑娘對辛越、莊翊二人的吸引力。他抄起桌上的一本報告冊子往腦門子上重重一拍,就這么暫時失憶也好! 收起窗簾,等待學生到訪的莊翊站在窗邊,樓下是校園的主干道之一,本碩博的學生都會途徑于此,來來往往的人群神態各異,而在他臉上出現的是迷茫。 他感覺自己馬上要失去安云暄了。原本堅信自己與她的情意堅定,認為她的情感過往不重要,也接受了她和辛越的前任關系。然而事實與他的所想恰好相反,安云暄與辛越過去的性亦真亦假,當下有了性行為才是十成的真。 她是一時走錯了路,還是她執意要離開了? 莊翊知道自己是哪一步做錯的,他想不出埋怨安云暄的話。 該乞求原諒的人是他。 * 辛越要和家人玩見招拆招,他一門心思撲在安云暄身上了。向辛雷放了狠話,他也不會再去干辛雷給派的活了,目前專注于在安云暄面前孔雀開屏。 他按安云暄的要求接她下班,給她彈了個消息提示的窗口,提前30分鐘說他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安云暄對著這個多出來的聊天人“辛越”說不出話來,她打了一排問號:你敢動我手機? “[齜牙][齜牙][齜牙]誰叫你不肯加我回來,我只好自己動手?!毙猎嚼碇睔鈮训鼗?。 真是找打。 三個各有千秋的極品前任,一個疑似陰暗爬行的前任,一個偷用手機的jian夫。她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斷情絕愛才是正道啊,男人沒一個能信任的。 她下了車庫,揚起的手被辛越接住,他主動把臉迎了上去,示意她找準了地方抽。 “賤得慌?!卑苍脐逊籽?。 “那不是說好了當你的狗嗎?” “你當真了?什么品種?” “私家忠犬?!?/br> “神經??!你是不是在我這里覺醒了什么獨特的性癖?下個軟件當公狗去吧!我這個月工資發了給你買個項圈戴!” 安云暄開罵,辛越不喜不怒,過濾了這句人身攻擊,他注視著她的怒顏,說:“安云暄,今天起咱倆就不說那些愛不愛了的吧,我認真追求你,你也不用急著給我答案,你慢慢考慮到那個誰回來,再告訴我?!?/br> 他的眸子閃亮得安云暄以為大廈物業專門給車庫大燈調高了亮度。 “我為什么要答應?” “就憑你手上的戒指是我的?!毙猎脚R時起意要在這里揭秘他的局。 “哈?” 安云暄手上仿佛戴的不是婚戒,而是美洲大蠊活體標本,她惡心得趕緊取下,還卡在了骨節上。剛吐槽過的車庫燈光不足以讓她看清內側的字母,辛越打開手機電筒給她:“別看了,XY,我的——哎你丟它干嘛!我跑遍了全城才找到的,加錢訂的!” “是你干的好事?我說莊翊怎么發現的,還以為他開天眼了!” “幫你釣出他的本性,有什么不好的?!?/br> “他要有你想的那么陰暗,你不怕他報復你?” “隨他的便吧!怕這個還撬什么墻角??!” “狗東西,你不怕我怕?!?/br> “今天起除了你上下班我貼身跟著,你怕什么?”辛越指著自己的脖子,昂著頭說,“你給我買個項圈戴上吧,我巴不得你全程遛我?!?/br> “德行,你真那么閑就來我們樓下當保安吧!” 辛越理直氣壯,心情大好。的虧是安云暄和邱小狄不熟,他現在開著車哼歌的樣子和他的異父異母兄弟邱某一模一樣。 等紅綠燈時,車載顯示屏顯示了一個“媽”字,辛越手忙腳亂地找了耳機戴上,安云暄哼了一下。 “媽,干嘛?”辛越很怕耳機會漏音。 “還記得有我這個mama?我看你大事小事都只會和你爸說?!毙猎降哪赣H羅微說。 辛越本來也沒打算和他老娘打報告:“那不是,都是我爸在管我么?” “聽你說,那就是我的不是了?怪我沒拿到你的管理權,放手推給你爸了?” “什么管理不管理的……”說得像個小孩一樣,拜托他都成年好久了! “那你談戀愛這么大的事,跟你爸爸說是,要他給戀愛經費?” “哎呀談什么呢,八字還沒一撇!”說了“談”字,安云暄估計知道他在和他媽說什么了,辛越很心虛,眼神飄忽不定。 “你爸爸可是說你那通電話打得豪情萬丈的,怎么就沒一撇呢?你是胸有成竹才宣布的吧!” “對他是對他!” 辛越出國上大學,等同于羅微完成了她的階段性任務,她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了,重歸于藝術事業,跟她家的爛攤子們甚少聯系,她受夠了。她想聽的也不是兒子的辯解。 “你那么喜歡小安?我怎么沒看出來呢?!绷_微上一次和辛越見面就是一大家子人在海城的墓園里。 “本來的事?!毙猎降哪抗怙h過紅燈,飄過前方的車牌,還吐槽了一下前面的車牌真爛,再飄過后視鏡,才在安云暄側臉上短暫停留,這話他不想說也得當她面說了,“你沒聽我爸說?我和安……” “我知道,不用你爸說,你做過什么我比你爸清楚?!毙猎缴洗髮W前羅微自己過得也不愉快,她也不想直白地提起過去的時光,她的下一句話卻很是直白,“你的事我管不了太多,你自己想好就做吧,責任是你自己承擔的——記得做保護措施,多的不跟你聊了,拜?!?/br> “媽!”辛越大叫。 他慢了幾秒,綠燈了沒及時上路,被后面的車一通狂按喇叭。 安云暄嘲笑:“媽寶。你跟你媽說話語氣可真軟啊?!?/br> “那不一樣!”辛越摸臉,空著的手不懂往哪放,“我爸跟我媽說了,聽我媽的意思是她同意我……跟你?她專門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他們不同意又怎么樣……” “你媽為什么會直接同意?” “我不知道??赡芪覌尡緛砭秃苡憛捨覀兗业慕Y構吧?!毙猎降男宰邮橇_微寵出來的,驕縱如他,也能感受出溫柔的母親在平靜又漫長歲月里表露出來的不滿。 一個女人,因為丈夫莫名其妙的責任心,被迫肩負起了幫扶小叔子的重擔。雖與辛越的母親只有短暫的會面,但將自己代入羅微的境遇,安云暄能理解她的心情。 “所以我成了你們家的報應?” “不是!明明是我先來的!照我媽的意思,她好像高中的時候就知道我跟你談了,所以你先是她兒媳婦才……” 安云暄沒聽進去,直接否認了要和辛家人建立法律聯系的可能:“這么一說,回頭想想,你們家問題是挺大的?!?/br> “我不是說了不要扯那些嗎?”道路交通安全限制了辛越的發揮,他只能在腦袋里上演剎車沖向路邊在車內壁咚安云暄的場面了,“這幾天你就當我是你的按摩棒好了?!?/br> “辛越,你還想著那檔子事呢!色死你得了!”安云暄也想把辛越按在路邊的樹上打。 “原話復述你的,你不愿意就算了。其實我想跟你說,要你小心莊翊拍你的私密照,他弄不好會替換到婚禮的VCR里,讓你身敗名裂!所以我們今天就不要去你那里了!” 安云暄嗤之以鼻:“你現在說這些會不會晚了點?昨天跟我走的時候為什么不說,急著打洞,忘乎所以了?我跟他上了那么多次床要拍早拍了?!?/br> “你是想好了才帶我回去的嗎?”辛越承認他昨天有點精蟲上腦,只是有點。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別問了,就按你說的吧,做炮友,不談感情?!卑苍脐牙淅涞?。 辛越點出了她在用放縱身體來逃避現實。 又到了她自己說不出自己在想什么的時刻,她的每一個行為都與思想相悖。她預設了莊翊已經知道她越軌,仍蓄意將辛越帶回她與莊翊的住處,是希望莊翊打開攝像頭親自觀賞嗎,那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他呢。 她究竟是要去要留?她找不到正當化自己腳踏兩條船的借口,干脆捂嘴了知情人之一辛越。 辛越那張嘴只要會給她koujiao和喘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