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也沒給她舔過
安云暄想一頭撞死。莊翊關切地打了語音過來,她有氣無力地說,我今天狀態不好,回去之后再好好跟你說吧,再說下去我又要哭了。他聽出她的情緒不佳,便說好,我們回去說,你不要太激動了,在外面一個人好好照顧自己。 她一覺睡到了清晨,夢到她的母父弟穿著囚服,帶著工地上的水泥鋼筋上門要求她支付現金八十萬,還要給他們買一套現房,好吃好喝地供著,每月定時打款。她問為什么,他們說就憑我們生你養你十八年!她在夢里怒極,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夢里的憤怒比現實更無力,發展也更為離奇。辛越背著大砍刀出現,把那三個人都砍了,然后當場上了她,嘴里不停地念叨“莊翊能為你做到這些么?” 被活活嚇醒的她頭疼欲裂,痛罵了所有人,包括管不住下半身的她自己。 回云城的高鐵上她刪了辛越的微信,抬手一看,沒戴幾天的婚戒不見了!她只想得到一個可能,辛越在她失去意識的那段期間里摘掉了她的戒指。 還沒跟這貨算撕爛她衣服的賬,他還耍起手段了? 安云暄更生氣的是她要去辛家的家庭群里找辛越。 她切出去搜索了微信加回刪除的好友會不會給對方彈提示,辛越秒發了一個“齜牙”的表情。 這人為什么那么喜歡發齜牙,和他的形象一點都不符! “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戒指?[微笑]” “是啊?!卑苍脐言缙疒s高鐵,辛越也沒落下。早起辦事,他一句怨言也沒有,手機黑屏時自己的臉簡直容光煥發。 辛越連發了三個[齜牙],安云暄還以三個[微笑]?!斑€給我?!彼f。 “我最近都不在云城?!?/br> “發到付給我?!?/br> “你知道我想說什么的吧,你該戴的不是這玩意?!?/br> “我去你全家的吧!”安云暄問候上了,她很久沒有過素質這么低的時刻了,“你先學會戴套再說話吧!” 她把辛越拉黑了,從黑名單里放出來要方便多了。 莊翊出手買的婚戒想必不便宜,弄不好還是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定制款,不好找個仿品糊弄過去。距離他回來還有一周,還是得從辛越手上拿回戒指。 辛越的態度擺明了是要她再過去挨幾炮的,弄不好要上演因一枚戒指淪為性奴的劇情。 這一整天她都過得心不在焉的,還好白天的加班也是去當個擺件, 沒人說她什么。 她去“婚房”住了一夜,這里很快就會失去婚房的意義了吧。 距離事發過去一天一夜,她偏向于和莊翊分手。 她去洗手間用前置攝像頭查看了自己的下體,過去這么久,怎么說都該排干凈辛越的東西了。 這世界上應該也沒幾個女人喜歡用鏡子照自己下面看,安云暄也不例外。十八歲之前她對那里也懷有一種羞恥的心理,不肯直視。得知自己的缺陷之后,她和辛越有著同樣的想法,好奇自己為什么外觀正常卻內里殘缺。不過那兒說不上是什么美觀的地方,看了幾次新鮮勁也過了,能正常生活就行。 所以現在安云暄也說不出她外翻的小yinchun是不是辛越惹的禍。 …… 那人活還挺好的。 安云暄帶著羞恥心把手機放到了架子上,手機突然震動,發出急促而刺耳的摩擦聲,還快把它自己震到了架子邊緣,安云暄在它掉落之前撈了起來,是莊翊的電話。 “今天工作怎么樣?” “還好啦,就那樣嘛……也不用我說什么做什么,回來又在做檢索,哎,晚飯大家一起訂了外賣,吃完回來的?!卑苍脐训娜諒鸵蝗盏姆彪s工作就是如此,平淡的重復類型工作,寫下來文字與其說是記錄和宣傳,不如說是給自己灌的雞湯。 “回我們家么?” “……嗯?!卑苍脐淹送旎ò?,被浴室的頂燈直射得瞇了眼,她心虛得很,摸著鼻子用鼻腔發出的聲音。 “我也想回去了?!鼻f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安云暄把手機拿遠了再靠近,他還是有濃厚的鼻音,還有明顯的換氣聲。安云暄懷疑起了她的手機,買了不到一年電話都打不明白了,就這還頂配? 莊翊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自顧自地說著:“我覺得我挺傻的。跟我一起住的夏老師,今天他老婆過來了,他們出去‘玩’了,晚上不回來了。我也太不知道變通了吧,培訓多大個事呢,我半夜打輛車回來找你都好,或者我任性一些,也叫你過來吧,我拉不下這個臉,你工作那么忙……” 安云暄聽得心一沉,她早上剛想過在空閑時間里速戰速決,去找辛越要回戒指的可行性。莊翊直抒胸臆地傾訴對她的思念,心里有鬼的她感受不到溫情,更像是莊翊從不知名途徑找到了她兩次和辛越開房的錄像,把她綁在架子上用羽毛尖兒搔她的癢。 “我一個人住么,沒別人,自己網上找了點東西來看……你會喜歡看這種類型的么,我看它叫女性向,跟我想的很不一樣啊,原來女孩子是喜歡看這種的,我覺著我……各方面都比里面的男演員要好不少?以前上學的時候有人會帶那種光盤回宿舍里看,我走讀的么,也不喜歡參與他們這些事,看了幾眼不太喜歡……” 到這里,安云暄終于聽出莊翊那些莫名的粗喘從何而來了,她驚呼:“莊翊,你不會是在……” “嗯?!鼻f翊爽快地承認了,“不過有馬賽克啊,要么得想象,要么就得去找那些很粗野的東西來看。嗯,我是在以你的角度來看你會喜歡什么,不知不覺地變成了想象我抱著你做里面的那些事……有些難想,但是……嗯……” 他的喘息變得愈發厚重,咬字也模糊起來,從鼻腔內發出一聲綿長的低吟。安云暄仿佛能看到莊翊本人在她面前自慰,他擼動自己的欲根,想要獲得射精的快感,卻又覺得自己的舉動難為情。 雖說兩人因為性觀念不合,在這方面的交流甚少,但安云暄確實猜中了此時莊翊的想法。他感覺自己的性高潮即將來臨,也為自己無端找安云暄語愛的行為感到羞恥,有一種隔空猥褻了她的罪惡。 他抑制著自己的欲望,說:“我今天無意間找到了自己以前的博客,我在里面摘錄了一段‘遠離yin行’如何如何的,發的僅自己可見,搜了之后我都笑了,我也不信教啊,寫這些干嘛呢。不過那時候的心情是怎么樣的我倒是想起來了,那時候十幾歲,剛上大學,周圍的人都在求偶,其實高中開始就是這樣了,我很不喜歡他們那種快餐式的感情,就想我一定不能這么做。那會兒很多人會把性當做一種炫耀的資本……后來就劍走偏鋒往死胡同里鉆了?!?/br> “你說這么多也虧你還擼得出來啊……”安云暄情不自禁地吐槽。 “聽到你的聲音就可以?!鼻f翊長嘆道,“我確實是錯得比較離譜吧,想要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在最神圣的儀式后再做那檔子事,把我們倆都害了。我感覺我像開閘泄洪了一樣,雖然之前沒做到最后,但好像我的身體已經被喚醒了,再也壓不下去了……我想見你了?!?/br> 聽莊翊用比平時低沉的嗓音說色情的話,做過比語愛色情千百倍之事的安云暄燒紅了耳根,在浴室里繞了幾圈,一跺腳,回臥室里脫下了內褲。 語音的最后,安云暄聽到莊翊的呼吸急促,聲音顫抖,靜默了數秒傳來抽紙聲。安云暄說:“我先掛了,我也要……解決一下?!?/br> “等我回來一起?!?/br> “嗯?!?/br> 她不該來這邊住的,一個玩具也沒帶,她的性幻想有些匱乏了。在剛才語音里,她仿佛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鼻息,不僅面部,還有她的下體也想要和莊翊零距離接觸。莊翊的鼻子那么好看,他給她舔的時候鼻梁擦過陰蒂,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一定是一副美不勝收的圖景吧……辛越好像也差不多。 干,辛越也沒給她舔過。 完事收工,安云暄反思了今天一天的工作內容,還反思了自己的低俗行徑。昨晚和辛越上了床,白天想著要和莊翊分手,晚上回到莊翊買的房子里跟他打語音性愛,同時還想起辛越,每一個環節都挺可恥的。 她和辛越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她這個人斷情絕愛才是正路吧,投入到情愛的世界里會毀了她和身邊的人。 安云暄亂頭蒼蠅一般思考著,這二十五年的人生如云煙一般浮現在眼前,畫面定格下來時都是她的原生家庭。若她最終選擇隱瞞與辛越的關系并成功糊弄過去,那也應該著眼于和莊翊探討解決方案,而不是狂打語音性愛。 她那24小時待命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提示是一個陌生號碼,出于職業病她不敢不接。電話那頭說: “你好,我是辛雷。就你和莊翊的婚事,我有一些話想要和你說,明天下午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