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亂七八糟的啊?！?/br>
    五條悟敲敲她的腦袋：“別聽那些家伙瞎說?！?/br>
    “哦……”她有點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五條哥哥干嘛總是敲我的頭？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梨芽變笨的?！?/br>
    “再笨也沒余地了?！?/br>
    “什么？”

    “就是說敲一敲能變聰明?！?/br>
    “真的嗎？”

    五條悟還沒來得及講話，就看見她握住他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傻乎乎朝他笑起來。

    “這樣的話，那梨芽就原諒你啦?！?/br>
    “……”

    五條悟抬手松了松脖子上的圍巾。

    這家伙喜歡跑跑跳跳，圍巾又系得緊，要是普通小男孩，早被她帶得摔在地上了。

    “稻荷大社現在肯定擠滿了人，八坂神社估計也差不多，參拜的話，我們去下鴨神社好不好？”

    “沒所謂?！彼恍派衩?，也沒有什么敬畏之心。

    “可惜現在是冬天呢?！?/br>
    兩個人手牽著手從鴨川走過，聽不見水流聲，只聽得見鞋子踩在雪地上的聲音。

    “如果是夏天的話，鴨川的水流來流去的，我們可以踩石頭過河，跑累了就躺在草地上看白云……”

    說到這里，她忽然跑過來把他抱住。

    雪路很滑，被忽然抱抱的五條悟站的很穩，但抱人的那一個反倒險些摔跤。

    “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啊?！蔽鍡l悟沒好氣地扶穩她，又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免得這家伙又虎頭虎腦摔在地上。

    “我們明年夏天再一起出來玩吧?！?/br>
    她笑了笑，完全沒在意他兇巴巴的語氣，只是踮起腳，用臉頰貼著他的臉頰，帶來不屬于冬天的、驚人的暖。

    “等到夏天，梨芽再打一次滾，和五條哥哥一起去游樂園，然后再來鴨川踩水，一直玩到天黑，等周圍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回家?！?/br>
    五條悟沒說話，她又抬眸朝他笑，笑容直撞進他眼睛。

    “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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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好好好好怎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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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都在看小五的lookup，這么瘋癲的價格究竟是誰炒起來的?。。?！

    ：）

    第3章 啾臉頰

    “明天要去禪院伯伯家里?！?/br>
    梨芽的爺爺是從禪院家入贅到小山雨家的。

    現在的禪院家主是梨芽的血緣上的伯父，也是梨芽奶奶的學生，兩家人關系親密，從前都是一起過的年。

    “伯伯的名字好難寫，梨芽到現在還沒記住呢?！?/br>
    兩個小家伙已經回到家洗過澡，奶奶還沒有回來，所以梨芽也沒有回自己的院子，窩在他懷里碎碎念。

    “還有樂巖寺爺爺、加茂爺爺、明川奶奶、狗卷奶奶……”

    “要去好多好多地方?！?/br>
    她掰著手指頭數了數，一點也不覺得辛苦，反而開心地彎起眼睛：“太好了！”

    “不覺得麻煩嗎？”五條悟問。

    “不麻煩呀，怎么會覺得麻煩呢?！?/br>
    梨芽低下頭：“去年，梨芽還能看見酒井奶奶，她是樂巖寺爺爺的夫人，脾氣很好，總是會給梨芽塞甜甜的糖，每次去他們家里，梨芽都能帶著吃不完的糖回家?！?/br>
    她頓了頓，小臉染上難過，把腦袋埋進他的懷里。

    “可是酒井奶奶夏天的時候去世了，從此以后，就再也看不見她了?！?/br>
    五條悟沒說話，扣住她的手指。

    “梨芽其實知道去世的意思，去世的人就永遠不會回來了，對吧？奶奶說，年紀大的人就是這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去世了?！?/br>
    “所以，梨芽要趁現在，他們都還在梨芽身邊的時候，跟著奶奶去拜年，說好多好多吉祥話，祝爺爺奶奶長命百歲，不要忽然就離開梨芽?！?/br>
    五條悟垂下眸，感覺心臟變得軟軟的，聽這家伙說話，看她做事，好像總會產生一種這個世界本來就如此柔軟、美好的錯覺。

    那是會讓體內洶涌咒力平靜下來的一種力量。

    “嗯……新年應該是開心的時候，不應該說這些的，哥哥不要難過哦?！?/br>
    說著，她蹭蹭他的胸口，接著又說起自己養的花、禪院家里的小烏龜、回來路上看見的月亮……

    漂亮的雪夜，遠處隱隱傳來鐘聲，耳邊是女孩明媚活潑的絮絮叨叨，帶著對新一年的憧憬和對未來的無限希望。

    沒多久，她就在暖乎乎的被爐旁，在五條哥哥的懷抱里睡著了。

    屋子里又變得安靜下來，只剩下炭爐柴火燃燒的聲音。

    仆人等了一會，見神子大人看著窗外的飛雪出神，才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想要把桌子上的御守收拾起來——從前家主也會帶來新年御守，但神子大人一向不理睬這些東西。

    五條悟掃了她一眼。

    “放著別動?！?/br>
    “是、是的?！?/br>
    仆人立即跪下來，小聲問：“神子大人要休息嗎？梨芽小姐的被褥也已經暖好了……”

    五條悟沒說話，拿起桌子上的御守看了看，這種沒用的東西，雜物間里放了一堆，今年這個看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