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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凌雪玫的生活居然慢慢地開始進入了正規,連她都有些預料不到的順利。 雖然將近2年沒有做過這些事,但是那些知識本來就是刻畫在她骨子里的東西,何況她并非全然沒有任何的相關經驗,所以入職半個月了居然難得的順風順水。 當然,順風順水的背后,大概也有某人的功勞。 但是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么,三人居然已經有大半個月都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了,這有些反常。 仿佛將她遺忘那般。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人在她工位的不遠處安裝了攝像頭,像個變態一樣,每天都在看她的一舉一動,上班的時候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她在做什么。 就這樣還不夠,下班了還要把錄像帶調出來帶回家再看一次,仿佛在調查什么重大案件一般。 也不知道還有人每天下班后都繞大半個京城,在她家樓下看著她的房間燈亮又暗下,才獨自驅車離開。 更不會知道,有人為了她別墅都不住了,和她一起搬進了這件小小的單身公寓里,每天她出門他再出門,她進屋了他才開始回家,只不過是為了離她近一點。 這些她都不知道,剛下班的她此時正忙著和人打電話。 “我媽說,你辭職了?”在打完招呼后的短暫沉默里,凌雪玫開始主動挑起了話題。 “哈哈,哪里是辭職,明明是人家把我辭退了?!?/br> 電話那頭的漢子一陣尷尬過后,爽朗一笑,顯然對自己失業這件事還是有些介懷。 “那你,今后有沒有什么打算?”凌雪玫輕輕笑了笑。 而她不知道的是,電話那頭的漢子聽到笑聲那張黝黑的臉卻有些不自然的紅暈,撓了撓后腦勺,“我也不知道我能干什么,實在不行我就回鄉下租兩畝地種田去好了,總歸我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br> 漢子大咧咧的說道。 “那你就沒想過成家嗎?”凌雪玫很突兀甚至是很沒有禮貌的問出了這句話。 漢子頓時有些啞然,許久都沒有說話,如果不是她看到電話一直沒有被掛斷的話,她都以為漢子不理她了。 “那個,我這條件,哪個妹子能看得上我啊,沒房沒車的一把年紀了,還不會說話?!?/br> 漢子嘿嘿笑了聲,卻充滿了苦澀。 凌雪玫卻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問了句,“那要試試嗎?我也沒房沒車,家里還有幾位老人要侍奉?!?/br> “你..你說什么?”此時,一個一米八幾的壯漢,在電話那頭,居然開始結結巴巴了起來。 “你不愿意嗎?那就當我沒說好了?!彪娫捘穷^的女人卻像是嘆息般,要掛了電話。 “等下,你剛才說的,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漢子此時狀若初醒,連忙反應過來說道。 “不然呢?”凌雪玫反問道。 “那...那我明天就去找你?!睗h子此時欣喜若狂,語氣中的興奮怎么都掩蓋不住,如果不是此時已經是夜里10點,他怕是就要立刻動身前往了。 “呵呵,你知道我在哪嗎?你就說要來找我?!绷柩┟敌α诵?,調侃他。 “那...你現在在哪里?”漢子呵呵直樂,也不覺得尷尬。 “我在B市找了新工作,你要來么?”凌雪玫發出邀請,她知道漢子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的人,她也就直接說了。 “來來?!睗h子忙不迭答應。 恐怕此時凌雪玫喊他上天他都毫不猶豫地飛上去。 “你有錢租房子住嗎?”凌雪玫問他。 她太清楚底層人的生活了,說是朝不保夕其實也不為過,有的時候身上也許總共就幾百元。 “有有,我這邊剛好退租有押金,退伍的時候國家給錢了的?!彪娫捘穷^的人心里一熱。 “好,那你到了我們聯系。你有微信嗎?”凌雪玫問他。 上班不到一周,凌雪玫就收到了“薪水”,說是月薪,實際上還沒上幾天班,問了人事說是大家都有,她也就沒在糾結,直接在海鮮市場買了臺二手的智能機,畢竟工作也時常需要微信聯系人。 “有,我的手機號就是?!?/br> “好,那你注意安全,微信聯系,晚安?!绷柩┟挡恢罏槭裁?,心情突然就變得好了。 掛了電話后,她躺在床上,想著,普通人也沒什么不好的吧? 他們三個人都能同時愛上出身普通的白夢雪,那現在落魄的她,喜歡上一個一窮二白的大頭兵,不也很正常嗎? 凌雪玫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即進入了夢鄉。 72.11.5 第二天,坐在辦公室的傅寒深有些意外的發現今天的凌雪玫格外的不一樣。 眉目飛揚,多了幾分神采,并且還時不時的看兩眼手機。 甚至,下班后迫不及待地第一個離開了辦公室。 這是這半個月以來從未有過的。 這讓他的心里隱隱有了不安。 但是他沒辦法跟上去,只能下班后馬上驅車來到了她家樓下,卻在看到那依舊暗著的窗戶時心里一緊。 他的猜測成真了,女人下班后,沒有如同以往一樣,按時回家。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許是去逛街了。 卻還是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慌亂。 她異常的表現,奇怪的舉動,都像極了,要去見情郎的小姑娘。 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熟悉的奔馳,他還是拿出了手機。 “她今天不對勁,上班的時候心不在焉,下班馬上就興高采烈走了?!?/br> 傅寒深在小群里說道,他也給自己安裝攝像頭這種行為找了個很好的借口,美曰其名,“觀察患者精神狀態”。 陸景云與厲華池雖然不齒,但是想了想換成自己,大概也會采取同樣的方式,也就沒有說什么。 “她沒回家?!?/br> 厲華池飛快地回復。 他在走廊裝了監控錄像,隨時監測女人的進出動態。 他知道自己這么做是犯法的,甚至像個變態。 但是沒辦法,這個小區是厲氏開發的,物業在樓道里裝個攝像頭難道不能是為了業主安全? “她能去哪?新認識的朋友?”陸景云坐在奔馳車里,黑色的車身隱于夜色,只有路過的人不小心瞄到那高調的車牌時才會明白車主的不凡。 “不知道?!备岛顭┰甑拇虺鲞@幾個字,按滅了手機,調低了座椅,向后靠去,試圖緩解心中的不安,眼睛卻一直盯著不遠處的通道,那是女人回家上樓的必經之路。 可沒想到,三人一等就是將近11點。 陸景云甚至已經拿出電話打算讓人去找她了,唯恐女人出什么事。 就在這時,不遠處,昏暗的燈光下,一個身形高大魁梧的漢子和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拐彎處并肩走了過來。 陸景云放下了手里準備撥出去的電話,傅寒深也猛地坐直了身體。 因為回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凌雪玫與火車上的那名漢子。 或者說,應該叫他,趙大龍。 凌雪玫7點多就在火車站接到了他,對方卻沒有讓提行李,而是自己兩臂一提,結實的腱子rou一鼓,提起了兩蛇皮袋的東西。 房子是漢子半夜看好的,白天在動車上聯系的房東,問了能不能今晚到了就入住,是一間14平的地下室。 單間帶廁所,就是沒有窗戶,比凌雪玫那會兒住的還要差些。 唯二的好處就是夠便宜,離凌雪玫住的地方夠近。 漢子的心思凌雪玫自然懂,卻也沒說什么,等于是默認。 放好了行李就已經九點多了,兩人甚至還沒吃飯。 在漢子哦不,現在應該叫他大龍。 在大龍的堅持下,他請凌雪玫在路邊吃了兩碗餛飩。 凌雪玫笑了笑,用干凈的勺子給他撥了幾個,“我吃不完,你多吃點?!?/br> 趙大龍臉紅了紅,所幸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并不明顯。 兩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直到重迭。 “我家就在那里?!?/br> 凌雪玫走到樓下站定,指了指一個方向,轉過頭對身旁的漢子說道。 “哦哦,挺好的,這里環境不錯?!睗h子點頭應和著。 “今天很晚了,就不請你上去喝杯茶了,你早點回去收拾下東西休息吧,坐了一天的火車也累了?!?/br> 凌雪玫仰頭看著面前高大的漢子,有些粗礦的五官,黝黑的皮膚,渾身都是肌rou,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此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她,提起的嘴角卻一直沒有放下來過。 “那,那我走了?”趙大龍看著面前美麗大方的高挑女子,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不止,從昨晚到現在,他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像是在做夢。 直到今天,當他提著大包小包下了綠皮火車,在出站口看到女人時,他心里的大石頭才算落了地,隨之而來的就是內心一陣狂喜。 這不是戲耍,也不是玩笑,女人昨天夜里說的話都是真的。 他,趙大龍,30幾年的老光棍,以為要孤獨終老的人,真的要有女朋友了! 73.11.6 “你身上的錢,還夠嗎?”凌雪玫突然又問道。 “夠的夠的,房東沒收押金,只要了三個月租金,過幾天我看看哪里招人,我就去應聘?!睗h子看女人關心他,呵呵直樂,連忙說道。 “好,那路上注意安全?!?/br> 或許是被漢子身上的樂觀影響,凌雪玫的心,突然變得開朗了些。 這個世界上總有比你困難的人,他們也有在好好生活。 “那你,注意安全?!闭f著,居然向前輕輕抱了抱他,然后沒等漢子反應過來,轉身就上了樓。 只留下站在原地已經樂得找不著北的傻漢子,和不遠處兩輛車內人陰沉下的臉和攥緊的拳頭。 傅寒深死死地看著站在原地似乎在回味著什么的粗獷漢子,眼神冷的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陸景云一向溫和的臉上不知何時起沒有了笑容,散發著一種懾人的氣勢,隱隱約約有了其父之姿,哪怕他甚至都沒上過戰場。 這一切,上樓的凌雪玫不知道,在樓上一直看門口監控等著她回來的厲華池也不知道。 幾個人的氣氛像是一張無形巨網,詭異,而又莫名。 第二天大早。 “我找到工作了?!?/br> 剛到辦公室的凌雪玫就收到了這條信息。 “這么快?還是做保安嗎?”凌雪玫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開始回復起信息,根本不知道此時有人在注視著她。 “是的,離你那兒不遠,4點鐘就可以下班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去接你下班吃飯的?!?/br> 趙大龍從昨晚回去就興奮的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的一切,像個毛頭小子。 睡前他暗暗下定決心,不能再讓女方主動了,于是今天找到工作后就主動來邀請凌雪玫了。 “好,昨晚你請我了,今天我請你吧?!绷柩┟狄残α诵?,她知道漢子其實沒多少錢的。 “誒,約會哪有讓女孩子花錢的?!蹦沁吋泵φf道。 “等你發工資再請我吃大餐吧?!绷柩┟挡⒉唤橐膺@些。 “那,那好吧?!?/br> 見凌雪玫并沒有否認這是約會,趙大龍一蹦三尺高,哪里還會糾結誰出錢的事情。 于是,下午下班的時候,傅寒深跟在凌雪玫身后到一樓大堂時,成功的看到了站在傅氏門口不遠處的那個高大身形,就是臉一沉。 陰魂不散的癩蛤蟆。 想到昨天女人主動的那個擁抱,心里更是一梗,令他徹夜難眠。 他看著女人主動拉起了那個癩蛤蟆的手,兩人一起往前走。 心里更是難受的厲害。 好像有什么事情,就在他眼皮底下,不知不覺卻發生了。 那是他把握不住要失控的感覺。 “你想吃什么?” 這是趙大龍三十幾年來第一次和一個女人親密接觸,他非常緊張,甚至手心里都是汗。 還是一個漂亮到不行的女人。 身材氣質長相都是極佳,哪怕稍微瘦弱了些。 這樣的女人居然主動拉起他的手,給他一種不真實感。 “你會做飯嗎?我只會煮面條?!绷柩┟挡缓靡馑嫉匦α诵?。 她知道普通家庭一般是女性下廚的多,當然這幾年因為某些文化興起,男人也開始承擔起了家務,但是一般來說,基本都是女性包攬了全部家務。 這不是正確與否的問題,這是世間常態的悲哀。 她現在就是個普通女人,不會煮飯是不是應該表現得不好意思? “會的會的?!壁w大龍忙不迭的點頭。 “那,我那里有廚具,要不去超市買點菜自己做好么?”凌雪玫的舉動說實話非常危險,但是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非??煽?。 既然決定要談戀愛,總該給對方一絲信任。 “好好?!睗h子憨厚的撓了撓后腦勺,答應了下來。 兩人邊說邊走,有說有笑的,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有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正滿臉陰郁的跟著2人一起進入了超市。 男人一直亦步亦趨的跟著,看著他們像是同居的情侶那般挑選著青菜,然后去看看有沒有打折的rou和魚,又去買了點臨期的零食,在各種打折區里穿梭,像極了居家生活節儉的小妻子。 手指緊緊地攥成拳,心里的恐慌與憤懣卻怎么都掩蓋不住,有什么東西似乎要破土而出了。 “你還想吃什么呀?”凌雪玫手里拿著一盒牛rou,一盒雞翅,搖擺不定。 牛rou是打折的,50一斤,特價只要40,小小一塊就要20元,。 雞翅是冰凍的,24一斤,但是4個雞翅也要14元了。 對于大半年都舍不得給自己買頓rou吃的凌雪玫來說,已經算是奢侈。 當然傅氏的中餐都是有rou的,味道還相當好,得益于傅氏的員工餐,凌雪玫這段時間還胖了2斤,臉上也有了些許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