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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彼谝淮卫湎履?,看向中年人,“李總還是不要讓太多閑雜人等進來聽我們談生意了?!?/br> 中年男人面上訕訕一笑,“那,還是叫剛才那個?” 見厲華池沒有反對,他連忙讓身邊那個小姐出去叫人,“讓她送一瓶82年拉菲進來?!眳柸A池淡淡補充道。 羅曼尼康帝,從來都不是他的菜。 不久后,年輕女人領著凌雪玫再次回到包廂,凌雪玫手中的酒托還是那個,但是托盤里換上了一瓶價值10W的82年拉菲,她好像變得更為緊張。 年輕女人也不知道在外面和她說了什么,她一進來就坐了下來給他們開始醒酒、倒酒。 離他坐得有些遠,低著頭沉默倒著酒。 厲華池之后就沒有再看她,只是身側的女人若有似無的劣質香水會傳到了他的鼻中。 一場會面也算是賓主盡歡之態,中年男人臨走前沖他頗具暗示的眨了眨眼,就摟著年輕女人揚長而去,只留下他和一直沉默著的凌雪玫。 沒過多久,凌雪玫也站起了身,向他告辭?!敖裢碇x謝您了?!惫黼x開。 沒有說再見,那就是不愿再見。 他看著她拿著空盤子離去的背影,有些出神地想著。 “一晚上多少錢?”他突然出聲。 “???”凌雪玫有些茫然的回頭。 厲華池才驚覺他的話有些許歧義,隨即改了口,“一晚上賣酒,有多少?!?/br> “有時候生意好三五百,有時候生意不好就少點,今晚承蒙您照顧,大概有2000吧?!?/br> 凌雪玫如實告知,面容坦蕩,沖他笑了笑。 “嗯?!眳柸A池低低應了聲。 包廂又安靜了幾分鐘,“沒有其他事的話,就不打擾您了?!?/br> 凌雪玫走了,走的毫不拖泥帶水。 因為她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等到厲華池回過神準備上個洗手間離去的時候,在洗手間外他聽到了那道熟悉的女聲。 “一瓶酒的提成是百分之2,我今晚應該拿到的提成是2000,為什么只有1500?” 女聲有點急促,他終于聽到她不平靜的聲音了,他想。 “給你1500就不錯了,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客人惹生氣了?你都來這里上班了你還裝什么清高裝什么黃花閨女?那500是工作不得力扣得,還有下次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他看到不遠處女人還想說些什么,嘴唇動了動,卻還是低下頭拿了錢背著包走了。 “什么玩意?遲早被人cao爛的貨色跟老子裝什么清高?”還踢了一腳一旁的垃圾桶,經理罵罵咧咧地也走了。 厲華池等人走了后才從衛生間內走出來。 皺眉看著人離開的方向。 準備上車離去。 早已從生命中消失的人,他無需分心去理會。 只是他前腳剛上了門口等候已久的勞斯萊斯-幻影,余光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在街邊走著。 “少爺?少爺?我們現在是回酒店嗎?”司機已經是第二次詢問出聲了,只是他看的入神第一次沒有聽到。 “嗯,嗯不回去,跟著她?!彼剡^神來的時候,才驚覺自己剛才說了什么。 卻也沒有在說什么,而是視線一直注視著前方那道單薄的人影,連放在座位上的手機閃閃滅滅好幾次都沒有發現。 “他怎么不回我信息呀?他是不是出去鬼混去了?” 四九城一棟奢華的別墅內,白夢雪撅著小嘴,不高興地問傅寒深和陸景云,任時然更喜歡自己一個人生活,所以只是有需要才會過來。 日常這棟2000平的奢華別墅,只有他們四人廝混在一起。 被幾個男人嬌寵了幾年的白夢雪,早已沒了當年的謹小慎微,反而開始變得驕奢yin逸起來。 傅寒深皺了皺眉,沒有說什么,陸景云則是溫和笑一笑,“也許在忙呢?” “忙什么呀,這個點還忙什么?這個點就算是寒深在外頭應酬也會回我電話接受查崗了??!” 她開始不依不饒起來,早已沒了當年溫柔解語花的模樣。 她充其量只是幾人共同包養的情婦,在幾人最純真的年齡相遇、相識、相知,有了特殊的地位,如今卻開始像個妻子一般,揚言要“查崗”。 只能說幾人多年的寵溺讓她開始失去了當年的心計。 4. 只能說女人的直覺很可怕,尤其是白夢雪這種能“上位”成功的女人。 此時確實如她所想。 她的男人,大半夜的不回酒店休息,反而跟在另一個女人的身后,跟了一路,走走停停。 厲華池看著女人在寒涼的秋夜依舊穿著那件單薄的制服行走在已經人煙稀少的道路上,孤獨的前行著。 似乎很有經驗,她還知道把那雙劣質高跟鞋給換成了一雙平底鞋。 他的視力很好,能看到她的平底帆布鞋已經洗的發白,甚至鞋底也磨損的嚴重。 還能看到她把那個臟了的發圈戴在手上,故意披頭散發遮擋住容貌行走在路上。 他有些不解,她的收入并不低,對于這座城市來說也算中等水平了。 為什么依舊用著劣質的香水、口紅,甚至連鞋子都已經破損嚴重都舍不得更換。 他沒有懷疑是不是扮可憐,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意外,甚至她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會跟在她的后面。 因為連他自己都感到很意外。 他看著她就這么走了三公里終于停了下來,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里大概是城中村,車子到這里就開不進去了。 他沒有吩咐司機離開,而是鬼使神差的下了車,跟了上去,像個變態跟蹤狂。 他也覺得他瘋了,今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魔幻。 他看著她走進了一棟破爛的筒子樓,熟練地拿出鑰匙開了一樓的大門, 然后轉身關門,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似乎從未發現他這個尾隨者。 他抬頭看著那棟樓里微弱的燈光亮起,沒多久又關閉,竟然有些悵然若失,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凌雪玫不會知道城中村外圍有人在車里看著她窗戶的方向失神了一夜,回憶了一晚上他們的童年,思考著他們之間為什么會從兩小無猜發展到老死不相往來的程度。 然后不知不覺就坐到了天亮。 抬手看了看手上的價值百萬的腕表,已經七點了,看了眼座位上熟睡的司機兼保鏢,沒有去吵醒他,而是打算下車透透氣。 深秋的清晨有些寒意,他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從城中村內走出,在街邊買了一個饅頭就這么生咽了下去,連杯豆漿都舍不得買,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看著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長袖T桖,胸前的圖案洗的都模糊了,下面一件也磨得發白的牛仔褲,還是昨晚那雙破舊的帆布鞋,面帶笑容的和城中村外晨練的大爺大媽們打著招呼。 笑容真摯而平和,沒有了往日的驕縱與盛氣凌人。 他一路跟著她,看著她去城中村外圍的小攤上買了一把青菜,還磨著攤主送了她幾根小蔥,又在邊上買了一小塊水豆腐,連一點rou沫星子都沒有,就這么打道回府了。 他看著她手里提著的東西,又看著那風一吹都能倒的背影,突然就有些理解了。 但是他心頭的疑云就更加重了。 他原先認為她是想賺快錢不勞而獲才選擇去會所上班,可是昨晚看到的一切以及今天看到的都不如他所想。 她仿佛被生活磨平了一切的菱角,再也不似從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凌家小公主了。 他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對這一切感到好奇,想要一探究竟了。 他卻不知道的是,一個男人開始對一個女人好奇,那是心動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