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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讓原本還有幾分收斂的余父越發變得膨脹了起來。 以至于當聽到公司其中一個小項目出了事后他根本都沒放在眼里,這種小項目,別人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會虧損什么,他直接就交給秘書去解決了。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就是這個項目,直接一下子掏空了公司本就已經空了的流動資金,且因為工地出了事,還需要很大的一筆賠償金,公司的資金鏈一下子就斷了。 余父立即就想到了唐歡,想讓他從項目里把他投進去的錢抽調一部分出來,等他這邊的事平息了,再把錢補回去。 唐歡答應的很好,錢卻一直拖著沒給,他本打算拖到余父的公司開始撐不下去的時候,再把錢給余父,這樣一來余父的公司就被拖垮了,而他也可以以余父拿了這筆錢就是撤出投資的名義,將余父徹底從這個項目中踢出去,這樣余父的公司必然會垮,到時候再去找余然,暗示他自己可以替他救回他父親的公司。 但是殷晏一直放縱余父就是為了加速唐歡出手,所以在余父的項目出事后,他就迅速在后面推了一把,幾乎是幾天之內,余父公司的股票就迅速縮水,直接跌停板了。 而殷晏就在這時候暗中把一些零散的股份都收了,并隱約留下了幾分沈錄參與其中的影子。 唐歡原本計劃的好好的,見事情突然宛如脫韁的野馬一樣失去掌控就立即意識到不對勁了,等再查到事情似乎和沈錄有關,他把自己的想法代入沈錄一想,唐歡覺得不用再深查,幾乎立即就能認定了是沈錄做的手腳了。 有了沈錄插手,唐歡覺得他原本打算借此要余然向他妥協的計劃肯定是實現不了了。 因為兩人如今還是合作關系,唐歡自然不能直接去找沈錄質問撕破臉,就算找他,想必他也不會承認。 合作要繼續,可是這口氣也不能就這么咽下去。 唐歡只在腦中不斷回顧著兩人的計劃,想著要在哪里找回場子。 兩人本是計劃在殷晏訂婚前后,這段他最松懈的時候,將殷氏的部分機密文件泄露出去,再接著殷晏忙著應付這件事的時候,截掉殷氏幾個即將完成的項目,這樣殷氏必然會元氣大傷,他們兩家再瓜分掉殷氏的部分資源。 如今這個計劃雖然為了他們的目的并不能更改,但是沈錄給他使了這么大一個絆子,他自然不會還蠢到一切按計劃來,而是要選取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式。 兩人的合作原本就是面和心不和,唐歡自己在心里改了計劃也絲毫沒有負擔。 而殷晏也正是料定了這件事這兩人絕不會當面對質,才會暗中留下這些痕跡。 在知道唐歡已經查到沈錄后,他就沒有再繼續往后布置了,而是終于又重新想起了余父。 余父那邊目前這種狀況并不需要他去主動做什么,他只要讓人稍微在余父面前提一下他一直宣揚的兩人的關系就可以了。 當一個謊話說得次數多了,說的人甚至自己都分不清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了,再加上這段時間殷晏不管不問的態度,余父在聽人提起自己是殷晏的準老丈人時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對啊,自己即將是殷晏的老丈人了,這點事他幫一下忙也是應該的吧。 從項目出事,到公司股票跌停板,事情發展的太快,以至于余父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 此時,他越想越覺得自己這件事對殷晏也不過只是舉手之勞,他沒理由不幫自己。 還有唐歡那小子,居然敢卡著自己的錢不給他,等他緩過來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余父想著幾乎是信心十足的撥通了余然的電話。 這個號碼又被拉黑了。 余父臉立即黑了一下,本來還想換張卡,可隨即又想到電話可以拉黑,但人卻跑不掉,何況這種大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余父第二天就去了余然的學校找他。 作為余然的父親他自然是通過輔導員輕易的就把余然從學校叫了出來。 既然沈錄說了唐歡要對付余父的公司,余然自然也一直關注著那邊的情況,所以他對余父來找他早就有了準備,只是沒想到他會直接來學校找人。 不過他聽到導員說他爸來找他時還是直接出去了。 余然也沒問余父來找他做什么,而是先就近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余父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小然啊,爸爸公司最近出了點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殷總抬抬手的事,你看你這邊能不能說一下?!?/br> 余父說完這句為了加籌碼又補充道,“你看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作為你父親,公司這邊情況不好,對你也不利對吧,而且聽著也不吉利?!?/br> 余然想到了余父要通過他來找殷晏幫忙,卻沒想到余父能說出這么厚臉皮的話來。 什么叫對他不好?連不吉利都說上了,這分明還是想在他和殷晏訂婚前讓他們幫忙解決了這件事。 離他們訂婚還有幾天? 也就是說余父這是希望他們在他來找自己后就立即給他解決問題,這是多大的臉? 余然沒什么表情的說道,“對我有什么不好的,不要說你的公司了,就連你的人我從小到大見到的次數恐怕也沒幾次吧?!?/br> 余父沒想到余然在這個時候和他計較起這件事來了,他趕緊說道,“我……這不是以前忙嗎,再說了,怎么能說公司和你沒關系呢,你不是有公司的股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