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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這些話憋了太久,說到最后,他幾乎就差直接說你快管管你家那位了。 余然,“……” 他只能應道,“好,我會配合的?!?/br> 說完他又看向殷晏。 不知道殷晏到底在里面房間對方景喻做了什么,把他弄得看起來簡直像是受盡了委屈,簡直像是個一米八幾的孩子。 殷晏倒是一點都不心虛,見余然看過來,眉頭還挑了一下,說道,“嗯?想說什么,家屬的話我肯定會聽的?!?/br> 余然,“……” 家……家屬? 剛才方景喻說了那么一長串,他關注點就直接飄到方景喻說的事情上了,根本就沒注意稱呼的問題,現在被殷晏這么單獨拎出來講,他才突然發現了方景喻剛才是直接把他歸成了殷晏的家屬。 家屬什么的。 好像莫名就成了老夫老夫。 余然忍不住躲開了殷晏的視線,咳了一聲,裝作沒聽見似的,繼續對方景喻說道,“您放心好了,我要是有什么發現一定會跟您說的?!?/br> 方景喻,“……” 他感受到殷晏莫名投到自己身上的視線,恍惚間好像有了一種自己是一個超大瓦數電燈泡的感覺。 他不過是個醫生而已,為什么要面對這種場面? 昨晚也是,今天也是。 方景喻那句“家屬”,不過是以前在醫院任職時遇到陪同病人來的人的習慣性稱呼而已,他真沒想到就這還能給殷晏扒拉出點其他意思來。 以前那個看起來宛如一個莫得感情一樣的看病機器的殷晏呢? 方景喻覺得戀愛的男人和沒戀愛前果然不可同日而語,尤其是殷晏這種這么多年沒戀愛過的,簡直就是老房子著火。 他昨晚狗糧已經吃飽了,今天并不想再多吃狗糧,所以說完該說的,就揮揮手,示意兩人可以離開了。 兩人從醫院離開后也沒有去學?;蛘吖?,余然是因為殷晏的病情請了假,而殷晏則是在昨晚答應余然要好好治病后,今天就已經和總秘那邊打好招呼了,兩人坐在車里時,殷晏便給總秘打了個電話,讓他下去的時候再過來一趟,兩人把他休假這段時間的事情詳細安排一下。 余然雖然曾經在殷晏公司呆過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他也經常去公司,但對于殷晏這種級別的管理層方面的事情,他也算不上熟悉,所以他也并不插手,只在一旁注意著殷晏不要太過cao心。 殷晏注意到余然的緊張的樣子,在掛完電話后很自然的摟住余然的腰,笑著說道,“我家的家屬這么快就上崗了,方景喻看見一定很高興?!?/br> 余然,“……” 家屬上崗是什么鬼? 余然本來想反駁一下,不過他剛抬頭看向殷晏,就立即想到了殷晏不能受刺激的事,于是話就憋了回去,只能說道,“我就是擔心你?!?/br> 昨晚他抱著自己眼眶通紅說會保護自己的場景似乎還歷歷在目,現在又時時刻刻緊盯著自己,僅僅是因為擔心自己。 殷晏覺得余然對自己的感情一定是深不可拔了。 他眼中的笑意更盛了一些,干脆低下頭,忍不住在他發心親了一下,道,“我都知道的,從答應和你在一起時我就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了?!?/br> 余然,“???” 什么叫他答應和我在一起? 怎么搞得好像是自己跟他告白的一樣? 余然忍不住有幾分疑惑又驚訝的看向殷晏。 然而殷晏此時臉上看起來似乎滿是愉悅的樣子,又帶著幾分對余然的柔情,哪里能看出半點心虛的樣子。 余然突然發現自己居然陷入了一個情侶間的千古難題,就是當初到底是誰追的誰。 在余然眼中,自然是殷晏先提出,然后他答應的,不過再想想當時殷晏說兩人在一起的情形,余然覺得估計在殷晏眼里,他才是順水推舟的那個? 余然,“……” 算了,他有病,我不和他計較。 而且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也確實對殷晏的感情已經很深了,不然昨晚他也不至于還當著方景喻的面就忍不住抱住了殷晏,還說出了那種可能會讓人一頭霧水的話。 也幸好,事后殷晏并沒有追問他到底為什么會說出那種話,只是他好像因為自己那態度誤會了什么。 余然想著,看了前面的司機一眼,發現他早就把隔板升起來了,注意不到這邊的情況后,就也仰起頭,在殷晏的下巴上親了一下。 嗯,他是病人,我只是配合著安撫一下他。 余然想著,親完,微微抿了抿唇,耳尖微紅。 殷晏卻是被余然這個吻弄得愣了一下。 兩人的感情雖然越來越好,但大約是性格使然,余然主動的情況并不多,殷晏沒想到昨晚一場發病,竟然讓余然變得主動了,又是抱著自己哭,又是吻自己的。 殷晏突然覺得這病生得挺好,他心里都有那么一點飄了。 自然,他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直接就把人吻住了。 吻完看著余然變得水潤的唇,他忍不住說道,“訂婚的事策劃公司那邊已經出方案了,過兩天讓他們送過來,你再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差不多了的話就可以發邀請函了?!?/br> 訂婚完就可以準備結婚的事宜了,實際上在聯系婚禮策劃公司的時候,他就已經和那邊交流過婚禮策劃的事了,中式的,西式的,中西都有的,甚至求婚的各種方案,他都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