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冉瑩瑩驚起。 娘哭了? 她想抬手卻抹去娘臉上的臉上,卻見娘飛快地抬手抹了淚,聲音里卻哽咽著哭聲。 這一刻,冉瑩瑩更討厭姥姥了。 要不是她今天過來看望娘,也不會把娘惹哭。 “月華……”宓母喊。 宓月華說:“娘,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br> 誰知道,爹在公公那邊,是不是也說了類似服軟的話? 她生女兒怎么了? 女兒招誰惹誰了? 生女兒就是罪過嗎? 女兒就不是冉家的孩子嗎?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 婆婆將她推倒,正常的娘家,不是應該興師問罪嗎? 他們不但沒有,竟還勸她忍。 勸她跟婆家和好,勸她不要鬧。 更勸她 不要分家。 這一刻,宓月華的心都碎了。 涼得徹底。 沒有見過,像她父母這樣軟弱的人。 她爹平日里在家橫得很,出外卻縮成了烏龜。 真是夠了! “月華,你……”宓母滿眼的失望。 “走吧,我暫時不想看到你們?!卞翟氯A已經收了淚水,“叫爹也走,不用過來看我了?!?/br> 她也不想看到他。 宓母目瞪口呆,見女兒鐵了心,不想見到她,她哭了。 這是她的親生女兒??? 難道她忍心看著她受苦嗎? 這不是生的女兒,他們說話沒有底氣嗎? …… 宓母終于哭哭啼啼地走了。 宓月華將女兒抱在懷里,眼淚終于忍不住滾落下來。 她“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夏生,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 你什么時候回來? 西南,一處原始森林。 一隊人馬正在摸黑前進。 他們已經在這片原始森林里穿行了兩天。 白天休息一下,晚上繼續穿行。 這次的任務很緊,不能有半點損失。 關系到一場戰役的勝利與否。 走到一片灌木叢中,最前面的冉夏生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營長?”后面跟著的人小聲問了一聲。 冉夏生抬手制止那人說話,側著耳朵傾聽。 接著,他打起了手勢:有情況,隱蔽! 那一隊人,迅速地往旁邊閃,隱藏了起來。 冉夏生躺在了灌木叢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前方。 這樣的情況,在這樣的行軍中,已經發生過很多次。 他們這次是去完成斬首行動,中途不能出現一丁點的差錯。 能不跟行軍路上的敵人發生交戰,就盡量不發生交戰。 一旦交戰,就有可能暴露蹤跡,那就有可能給斬首行動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極有可能失敗。 這是他們絕不允許的。 “建國,你帶領兩個人,摸到那邊,時刻注意著前方的動向?!比较纳?。 翟建國點頭,帶著兩名士兵悄悄摸向了前方。 這樣的行動,他們參加過很多次,早就已經熟能生巧。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問題。 除非 沒有除非! 這種可能,不允許發生。 他們在接受這個任務之前,就已經有這個打算,零失誤。 他們參加過太多類似的任務,哪一次不是順利的完成? 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翟建國已經帶著人過去,冉夏生和其他的隊員,趴在灌木叢中,誰也不敢大意。 前方,暗影浮動。 樹影婆娑。 亞熱帶,蚊蟲多,這樣趴著,那蚊聲嗡嗡,吵在耳邊。 但誰也不敢動。 動了,就有可能暴露目標。 翟建國那三人已經摸到了前方,看清對方只有四人,他朝后方打了個手勢。 冉夏生看得分明,對方只有四人。 冉夏生回了一個手勢:干凈利落地干掉! 這四人不干掉,他們就動彈不得,而且極有可能被發現。 二人干四人,他們以前也不是沒干過這樣的事情。 對方沒有防備,他們卻有目的行動。 基本不會出問題。 一個落地打滾,手起刀落。 干凈,利落。 就已經解決了兩人。 另兩人似乎發現了動靜,朝他們那邊望去。 卻見黑影暗動,他們摸槍的手停在了半空。 死在了地上。 他們連發出信號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經被干掉了。 翟建國又朝冉夏生他們使了個“完成”的手勢。 冉夏生朝其他隊員使了個“前進”的手勢,一行人又開始開撥。 突然,他的胸口很悶。 他甩了甩腦袋,甩開私心雜念,帶著隊員們開始前進。 …… 宓家父母已經走了。 早在宓月華下了逐客令的時候,宓母就傷心地走了。 宓父本來想來二房,告誡她一番,卻被宓母拉走了。 宓母眼里有淚,宓父看到了,動了怒,想要去找宓月華,卻見到宓母朝他搖頭。 最后,他們還是走了。 宓月華已經不在乎父母會不會找她,會不會因此開訓。 沒有希望,也就沒有失望。 不要去跟別人比,別人家的父母個個疼愛自己的孩子。 宓家…… 兒子太多,女兒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