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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宿主你先緩緩?!毕到y關閉了痛感便不再出聲,不去打擾江桪休息。 沒了痛感的侵擾,江桪又開始昏昏欲睡,就這么迷迷糊糊的靠著石壁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昏沉。 卓一塵順著空氣的流動和巖石縫隙里水流的走向找尋著出口,但希望在一點點的破滅,那些找到的地方,不是縫隙太小,就是死路,卓一塵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有些踉蹌的撐住墻壁,卓一塵頭有些發暈,停下來緩了一會兒,決定再看看那邊,就先回去看看江桪,江桪的狀況...他是在放心不下。 ...... “他們往哪兒走了?”醉云樓里一片狼藉,榮古手里的長劍架在醉云樓主人的脖子上,平日里水光瀲滟的桃花眼此時更像是淬了毒的利劍,冷漠無情。 “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個開酒樓的,我哪見過這些啊?!蹦悄凶拥玫蒙恼驹谀抢?,青澀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榮古眼睛一瞇,手里的劍也微微用力,那男子脖子瞬間見了血,榮古生冷地開口,“我沒時間跟你兜圈子,你什么德行自己清楚,別逼我給你放血?!?/br> “別別別...我...我好像看見是....是那個方向?!蹦凶宇澏吨檬种噶藗€方向。 當真是著急,榮古收了劍看都不看那人一眼,運起輕功就追了出去。 榮古走后,男子臉上的恐懼瞬間褪了個一干二凈,聳了聳肩,聽到角落里的聲響,淡淡開口道,“你還是這么惡趣味啊,云蒼術,哦不,看你這打扮,或許我該叫你...泠崖?” “戲演得不錯,不過...話太多了?!便鲅乱琅f是一身黑袍,玩味地瞥了那男子一眼,瞬間閃身到男子身前,一把掐住男子的脖子將人提了起來。 男子顯然沒有能力反抗,缺氧而導致的發紅的眼睛有些瘆人,雙手死死抓著泠崖的手想要汲取一點空氣,斷斷續續的開口道,“我...還真想...知道...手上的圖案...連皮撕掉...挺疼的吧......” “看來你想早點下去見你jiejie?!便鲅率种敢稽c點收緊,直到男子說不出話只剩嗚咽。 許是膩了,泠崖像扔布偶一樣將男子甩了出去,冷聲道,“不要試著挑釁我,你該知道你為什么能活到現在?!?/br> 男子趴在地上眼里是無盡的黑暗,“我這也算是活著嗎......” ...... “呃......”江桪沒能休息多大一會兒,痛感就開始逐漸回攏,江桪也醒了過來,發現卓一塵這么久還沒回來,趁著還能動,江桪撐著石壁慢慢站起身,朝著卓一塵離開的方向一點點挪著。 卓一塵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江桪緊皺著眉捂著胸口費力的朝自己走過來,但江桪似乎沒看到自己,便出聲道,“你怎么起來了?” 聽到卓一塵的聲音江桪緩緩抬頭,勉強扯了扯嘴角,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這不是看你去的久了嗎?!?/br> 胡鬧,都什么樣了還敢折騰,卓一塵又窩心又緊張,加快腳步朝著江桪走過去,還沒到跟前,卓一塵就見江桪本就不快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后就倉促地捂住嘴弓下了身子,一聲壓抑不住的悶哼,刺眼的鮮血從指縫流出滴落在地上,江桪不受控制地半跪在地上撐著身子不讓自己倒下。 “江桪?。?!”驚呼一聲,卓一塵瞬息間來到江桪身邊,攬住江桪的肩膀讓江桪靠著自己,可這里什么都沒有,根本沒辦法替江桪緩解,卓一塵無措的抱住江桪,簡直要急死了,“好多血....怎么辦...怎么辦....” 血涌的太猛,江桪現在嘴和鼻子里充斥著血腥味,分不清是哪里的疼痛一下一下的刺激著江桪的神經,經脈里的內力也開始肆意的沖撞,交疊的痛苦讓江桪快要失去意識,卻又在快要失去意識的瞬間將江桪拉回現實。 “打...打暈我....呃....”江桪發顫的手沒什么力氣的抓住卓一塵的衣服,近乎央求地開口。 卓一塵哪里見過江桪這樣,頓時慌了神,“不行,江桪你再忍一忍,你別咬著嘴唇,你咬我吧?!毖劭唇瓧D已經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卓一塵趕緊讓江桪松開,還把自己的手塞了過去。 “我...我真的...呃...受不了...了,太疼了...求你了...”江桪已經壓抑不住的痛呼出聲,已經不是很清晰了,顫抖的聲音透著nongnong的無助,卻還是忍住了沒有去咬卓一塵的手。 卓一塵無法想象江桪正在承受什么樣的痛苦,淚水早就濕了眼眶,抬起的手猶豫不決,對上江桪痛苦渴求解脫的眼神,心頓時像被刀割一般的發疼,狠了狠心,猛然一擊,江桪軟軟地倒了下去。 穩穩接住江桪,卓一塵痛苦的閉上雙眼,淚水劃過臉頰。 突然,卓一塵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江桪和自己的名字,仔細一聽好像是榮古的聲音,當下連忙回應,“我們在這兒?。?!” 循著蹤跡趕來的榮古已經深入了很長一段距離,隱隱約約聽到了回應,立馬加快了速度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靠近。 卓一塵架起江桪打算去迎著聲音的方向去和榮古匯合,虛弱感不合時宜的傳來,卓一塵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徑直倒在了江桪身邊。 第四十七章 死要面子飛賊×口嫌體正閣主(12) 榮古把江桪和卓一塵帶回江桪的住處足足用了大半天的時間,等把這倆傷員安頓好,太陽都已經到了正中間了,卓一塵的情況還算好一點,幾處不是很重的外傷,加上內力消耗過度,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但江桪的情況卻不是很樂觀,外力的重創加之體內古怪內力的沖撞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江桪,即便是見過江桪最慘時候的榮古,也有點心沒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