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對面的侍衛許是被激怒,幾人對視一眼,輪流橫著走,將中間的圈越縮越小。 沈延遠做出戰斗的姿勢,全身繃緊,如同一只伺機而動的猛虎。 一侍衛趁其不備,長劍直接朝著沈延遠的腹部刺去,沈延遠看準時機,當即抬腳踏上長劍,旋即疾行數米,一個橫掃,將那偷襲的侍衛踹翻在地。 一群人見狀,顧不得更多,直接沖著沈延遠一窩蜂扎去,只當他是個靶子。 “娘的,還能這么胡來?”沈延遠嘟囔了一聲,后傾著朝后仰去。 隨后利落的橫側,憑著樹干借力,而后迅速的雙腳踩在侍衛肩頭,只聽咔噠一聲骨裂的聲音,那侍衛口角溢血倒了下去。 幾人顯然慌了神,沈延遠用腳尖勾起地上死去侍衛的長劍,同他們打了起來。 一人朝著沈延遠脖頸橫劈去,另一人朝著沈延遠的腹部刺去,左右皆是夾擊,縱使沈延遠平日沒少帶兵cao練,這種腹背受敵的狀況下,也有些力不從心。 加之心中擔心沈驚晚,一時間分了神。 后背被生生的劃出一道極深的血痕。 見此狀,幾名侍衛忽然興奮起來,看著男人受了傷,便知毫無章法的打法對他奏效。 沈延遠惱了:“你娘的!” 他從侍衛中間滑跪出去,帶著重重地狠意朝著那傷他的侍衛腦袋劈去。 那劍如同板斧,砍在那侍衛頭中央,晃了一晃,那人直挺挺倒地。 倒地時,如同被屠宰場宰殺的牲畜,抽搐了兩下。 沈延遠殺紅了眼。 周圍的侍衛怕了,一窩蜂的涌了上去。 很快的,他手臂也被長劍劃破。 一人舉起長劍想來個趁其不備。 忽然從人群中飛進來一人,靠在沈延遠的后背上。 只聽秦六道:“世子,我來幫你?!?/br> 沈延遠顧不得道謝,穩住心神,如同cao練場上吩咐左右衛一般排兵布陣,與秦六一搭一檔,格外默契。 - 衛國公回家時,天已經黑了。 下人領著進了庭院,他忽然感覺到府中過于安靜,便順嘴問道:“夫人他們不在家?” 心中咯噔,想著該不是她因為上午一事,又要離家出走吧? 卻聽下人道:“夫人應當睡下了,姑娘與世子去了宮里,說是今天賞荷宴?!?/br> 衛國公思忖道:“看來宮里鐵了心要促成這親事,只單請晚兒赴約?!?/br> 下人有些驚訝:“只有二姑娘和世子爺么?” 衛國公看著小廝驚訝的模樣道:“怎么了?前兩日說是宮里有事,賞荷宴不辦了?!?/br> “可是今日來的公公說是請了不少女眷... ...” 小廝仍在同他解釋,可是衛國公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一把丟了手中才得到的珍稀花草,慌忙朝著蘇氏的院內去了。 蘇氏得知后,捏緊床單:“遭了,他們去了半天了!” 衛國公大驚失色:“什么?!” 蘇氏也慌了神:“我哪兒知道宮里今日這宴會取消了,那來的宮人我瞧著 * 穿的也是內官衣物,他又口口聲聲說是皇后娘娘圣人辦的,還請了不少女眷,加上遠兒又陪著,我就料想應當不會有事,這等子假傳圣旨的事,尋常人也做不出來??!” 衛國公忽然面色慘白,踉蹌的坐倒椅子上,手無力地搭在扶手上:“原以為上次是鴻門宴,未曾想,今晚是我晚兒和遠兒的鴻門宴,我這都是做的什么孽??!”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嚇得蘇氏一個哆嗦。 蘇氏道:“你先別急,我穿個衣裳,魏嬤嬤,快來,給我穿衣?!?/br> 婦人也沒了平日的鎮定,下床時一個趔趄直接跪倒在床板上。 衛國公伸手要去扶,可是自己卻也沒了力氣。 蘇氏穿好衣裳后思來想去,道:“今夜我們無論如何都是要進宮的?!?/br> 衛國公看了她一眼:“你以為這宮都這么好進?哦,你說一句,他們就放你進去?那還不亂成一鍋粥?” 蘇氏咬咬牙,滿臉郁色:“那怎么辦?總不能這么干等著吧?那個顧家將軍不是遠哥兒的上頭么,他家小女又同晚兒交情匪淺,左右衛入宮是常事,你說,我們若是求顧將軍.... ... ” “不行?!毙l國公當即制止,且不說他們一家同顧家交情并不是那么深,加之這等子莽撞之事,顧將軍不一定愿意幫。 蘇氏眼眶含淚:“那怎么辦?總不能真眼瞧著我的晚兒遠兒在宮里出事吧?” 衛國公頭疼,寬慰道:“還沒走到那一步呢,你胡說什么?” 可是蘇氏根本不搭理他,哭的更厲害。 衛國公只能撐著站起,旋即無可奈何道:“行行行,我去試試?!?/br> - 燕君安腳邊躺著那斗篷裝扮的男子。 燕君安緩緩蹲下身子,將孟舒束起的長發散開。 那宮人遲疑道:“燕大人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