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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已經有人受不住,很是難受的樣子。 婁飛鈺卻像是什么都沒感覺到,放開薛修賢的手,一身氣勢卓然。 還處之泰然地拱手道:“薛掌門,我與鴻沁兩情相悅,不過恰好我們是都Alpha罷了?!?/br> 施鴻沁覺得這話有些耳熟,再一想,不就是與著名的“我們彼此相愛,只不過恰巧都是男人”異曲同工嗎? 思及此,他忍不住笑了笑。 這在旁人的眼里成了顯而易見的挑釁,還是對薛修賢這個掌門的挑釁。 昨夜在篝火邊“出謀劃策”的掌門們都被打得措手不及,臉色都不太好,除了步雪封。 步雪封起初神色變了變,但很快恢復鎮定,雙眉深鎖,視線不斷在施婁二人身上梭巡。 “施鴻沁,本尊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毖π拶t如蛇蝎般的目光盯著施鴻沁。 “掌門,如果人能控制自己的心,世間哪有那么多癡男怨女?!笔櫱吆苁堑?,“況且昨日,我們也說好了的?!?/br> 少年神色自若,一點不覺得兩個Alpha在一起和普通的癡男怨女有何不一樣。 光看施鴻沁這一副不以為意的態度,薛修賢知道不論說什么,少年已執迷不悟。 他恨鐵不成鋼,不禁想到執著到瘋魔的岑意遠。 “掌門,我還有最后一場比試?!笔櫱攮h顧四周,渾不在意那些不敢茍同的眼神,坦蕩蕩道:“還有話,等這場比試之后再說吧?!?/br> 薛修賢看到施鴻沁笑臉以對,猛地一甩袖,差點抽在施鴻沁臉上了:“昨日說好什么,當時本尊可沒想到你真找個Alpha,還比試什么?你是嫌自己丟臉丟的不夠?還是嫌給宗門丟臉丟的少了?” “誰也沒說,喜歡Alpha的Alpha就不能參加新秀大比。再說了,我還想要第一名的雪山靈芝呢?!笔櫱咄耆话蜒π拶t的怒氣放在心上,面向上官掌門有禮道:“上官掌門,最后一場比試,我是不是要上場了?” “我認輸?!蹦莻€有幸走到最后的弟子現身,高聲道。 他不過觀止中期,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運氣走到現在。 再看當下劍拔弩張的氣氛,施鴻沁看上去人畜無害,卻不知內心壓抑著多少怒火。他才不要做受氣包,就算師尊在一旁痛心疾首,罵他沒出息,他反倒覺得自己識時務。 本該是熱熱鬧鬧慶祝的氣氛,當下卻是安靜到異常,誰都無沒有先開口。 直到上官掌門站出來,對施鴻沁招了招手。 施鴻沁走上前去。 “凰極宗弟子施鴻沁,獲得本次新秀大比第一?!鄙瞎僬崎T運氣而出的聲音響徹整個鶴泉江。 他拿出一個檀木盒子,里面便是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雪山靈芝,交到施鴻沁手上,溫聲道:“孩子,雪山靈芝是你的了?!?/br> “多謝上官掌門?!笔櫱呤┝艘欢Y。 “慢著?!比绾鐚m陶掩飾心中不滿,掌門站出來,“世間自有法則,兩個Alpha在一起本就天地不容,施鴻沁,你莫不是被婁飛鈺所脅迫?” 言外之意便是,婁飛鈺為了得到雪山靈芝脅迫施鴻沁,施鴻沁于是找了如此一個借口。 施鴻沁“噗嗤”笑出聲,越笑越大聲,道:“陶掌門,您想象力可真豐富?!?/br> 他走到婁飛鈺身邊,轉頭時發現自己這段時日長高了些,比婁飛鈺還高了一寸有余。 從他的角度,可以從看到婁飛鈺的鴉睫,濃密纖長襯得眼珠更加漆黑。 “婁大哥,對不住了?!笔櫱邷惖綂滹w鈺面前,用輕不可聞只有兩人聽得到的音量說著。 然后,吻住了從今早開始就在肖想的雙唇。 輕輕吻住后,還用牙齒磨了磨婁飛鈺上嘴唇并不明顯的唇珠。 婁飛鈺渾身一顫,身體僵硬了一瞬。 發現施鴻沁沒有再進一步時,好似從桎梏脫身,終于解放一般,一手扣在他的腦后,讓兩人再不分彼此。 即便信息素沒有散發,兩人因情愫牽動,都是情難自己。 四周不斷響起吸氣聲。 兩人吻得難分難舍,卻也知道這在大庭廣眾不能再做更多。 分離之時,施鴻沁用拇指蹭了蹭婁飛鈺紅紅的上唇。 彼此都從對方眼睛里看到了意猶未盡。 薛修賢似乎終于回過神,大罵道:“不知廉恥!宗門不幸!” 好像他罵得大聲了,施鴻沁他們就會羞恥的鉆進地底。 然而,兩人還是挺立身姿,無懼亦無憂。 “薛掌門,施鴻沁一定是被婁飛鈺給迷惑了?!遍L相透著刻薄的掌門也站出來,質問婁飛鈺:“婁大俠,您年紀輕輕已造微前期,就算沒有雪山靈芝,前途也不可限量,今日這么一來,玉面斷腸人變得臭名昭著,又何必呢?” 這話聽多了便覺得煩了。 應溪寒心生不耐煩,這些老家伙廢話忒多。 “臭名昭著也比負心違愿好?!彼Z氣不善,真是受夠待在這里了,一身氣勢朝著幾個造微中期的掌門而去,那三人神色皆是一震。 不自量力。 他冷笑一聲,拉了施鴻沁:“鴻沁,我們走?!?/br> 臨走前,施鴻沁對薛修賢行了一禮:“掌門,我再說一遍,你與我師父都同意的,只要我獲得新秀大比第一,我的命運從此有我自己掌握?!?/br> 因為施鴻沁的話,昨夜有所計劃的掌門全都面色鐵青,顯然覺得自己被薛修賢戲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