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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燭寒目光帶著寒星似得,淡淡掃了過去。 小孫一個哆嗦。 她感受到了危險。 “你先去吧?!甭肺髡f。 小孫一秒遲疑,然后當機立斷先走。等冷意和危險漸漸沒了,小孫腦袋理智回籠,想了下,路哥和那個大佬認識? 第一次見那種人物,咦,剛才那個大佬長什么樣子來著? 小孫突然想不起來了,明明立刻被吸引住了,可現在絲毫想不起來。 只留下,不好惹,氣場很強,很有錢的模糊印象。 管家退出一方等候。 整條走廊就謝燭寒和路西兩人,兩人中間隔了兩米距離站著。 “什么事?說吧?!甭肺髀氏乳_口。 謝燭寒沉默沒有說話。 “別告訴我,你在片場和我湊巧遇到的?!?/br> “你在意我?!敝x燭寒說道。 路西像是聽到好笑的玩笑,哈了一聲,小男狐的裝扮,讓他諷刺人也顯得可愛靈動,“謝燭寒你在想什么,因為無關緊要,所以有事說事,別耽誤我時間?!?/br> 又是沉默。 路西懶得理謝燭寒,抬腳要去換衣服。 造型得花時間。 “那倆孩子的母親是誰?”謝燭寒冷聲問。 路西腳步停下,笑盈盈看著謝燭寒,而后翻著漂亮白眼,哼唧唧說:“關你什么事,反正我兒子又不是你生的?!?/br> “你和我在一起時,和別人生了孩子?!敝x燭寒望著少年漂亮的眼問。 路西不用算算月份,肯定點頭:“是?!?/br> 謝燭寒眼里寒光濃了。 這人就是這樣,時常默不作聲,臉又冷,沒什么表情,眼神含著許多,像是有,又像是沒,路西以前有探究的興趣,現在沒了。 他回望著謝燭寒的雙眼,十分平靜的說:“你今天過來是想問這個?我的兒子母親是誰?我的兒子是什么時候生的?聽到我兒子是我和你在一起時有的,謝燭寒,你想問、想說什么?” “我那時候愛著你?!?/br> “但別忘了,你和我在一起時,也愛著別人?!?/br> 路西嘲諷一笑,“我們過去的戀愛,就是個笑話?!?/br> “還是說,你愛上了我這個替代品?” 謝燭寒對著少年的眼,還是如往昔的明亮,但沒有了眷戀愛意。他想到那個女演員依偎在少年的懷里,想到兩人在一起時,少年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 一股怒氣壓在心底。 “我不愛你?!敝x燭寒冷漠移開了目光。 “很好啊,代替品的游戲我也不愛玩?!甭肺髡f完,立即離開。他知道謝燭寒誤會了豆包豆糕的存在。但那又怎么樣?他不在乎。 走廊結成了冰霜。 謝燭寒面色冷硬,“回去。以后路西的事情不用告訴我?!?/br> 管家默默嘆氣,這樣的話先生說了第二次了。 明明心里不是這么想的。 路少爺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先生您不高興了。 場景不變,還是桃花林。 胡導發現路西換了個衣服,氣場一變,特別的冷酷無情,有殺器那味了。 “看到沒,路總已經入戲了?!?/br> 上一場浪漫的滾花瓣雨現在打掃干凈,只剩下踐踏的花泥,零落不堪。 就像是女皇和小男狐的過去。 胡導一喊開始。 男二被路西帶的快速入戲。 殺器狐貍已經不是狐貍了,他眼睛是淡淡的紅色,血腥的味道,殺意很濃,冷酷無情,不復過去的翩翩美少年。 女皇不是殺器的對手。 被殺器壓在桃花樹下,當年那個位置定情,現在同一個位置要女皇的性命。 “狐貍,你沒下死手?!蹦卸诤竺嫱偟谋秤?,眼神癡迷。 女皇臉色青紫,聲聲叫著狐貍,殺器眼神含著一絲溫柔,像是回憶到了從前。 所有人,包括鏡頭前的胡導都被迷惑了,以為狐貍還愛著女皇,下不去死手,但下一秒,殺器殺了女皇,女皇尸體癱軟倒地。男二欣喜,從背后摟住了殺器單薄的身影。 “阿貍,是我愛的阿貍了?!?/br> 鏡頭中,男二相擁著狐貍,背后的假桃花隱約布上了寒霜。 空氣溫度驟降。 “過了?!?/br> “今天好順,這鏡頭竟然一遍就過?!焙鷮Ш荛_心說。 男二松開了抱路西的手,說:“怎么突然降溫了,有點冷?!闭f著打了幾個噴嚏。 離開影視城的黑色轎車,中間擋板升起,隔離與前排的視線,空無一人的后排,謝燭寒滿身的寒意驟現。 管家坐在副駕駛,當不知道先生消失過一段時間。 至于去哪里。 ——反正不是路少爺那。管家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先生可說了,以后不會關心過問路少爺的嘛。 “這里酒店休息一晚,時間太晚了?!?/br> 謝燭寒將擋板降下說。 “是,先生?!惫芗倚Φ暮吞@說道。 今天拍的順利,大家提早收工。 女皇死了,又沒有死。殺器掐死了女皇,穿越女重新回到了女皇的身體上,意識回籠,她自帶著記憶,知道了女皇在她離開時,對她心愛的小狐貍做的一切,自我愧疚、痛苦、傷心,有種贖罪的心理。 自此后開啟了后半段虐心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