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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鶴本不想讓寧綏知曉這些的,但事實線索是他給的,話也都是他說的,故而他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何時能笨一點?!?/br> 這便是變相點頭了。 果然。 寧綏垂著眸面無表情的想。 鄔篦想要長生,但人是做不到的。 就連妖邪都有一定的大限,如若突破不了桎梏,便會隕落身亡。 世上唯有一樣東西可以長久。 那便是怨煞。 人的怨氣同念力是相似的,念力只不過是超出了一定數量的人擁有同一種念頭所以才會形成“念力”,繼而轉化為“魅”。 可若是只是一人,那便是執念,而執念又分很多種,其中最長久的便是怨煞。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看淡人世,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破紅塵。 只要是人,就會有恨會有怨。 寧綏不知曉自己是為何會復活,但他身上沒有怨煞,有的只是和周鶴十分相近的黑氣。 可周鶴身上有。 那滔天的怨煞幾乎像是將整個塵世的所有怨煞攏入了自己懷中。 按理來說這些與他并不相符的東西會不斷的同他抗爭,企圖吞噬他尋求自由。 然而沒有。 寧綏永遠忘不了他那日立在墻頭上看到的那一幕。 他瞧不見周鶴的模樣,只能看見黑氣和怨煞,沒有半點的靈力與金光,所以他沒有認出周鶴來,所以他的提線帶著殺意而去。 更重要的是,那些黑氣與怨煞幾乎是溫柔的縈繞著他。 又或者說,根本就不是圍繞著他轉悠。 寧綏的確想不明白周鶴身上的情況,但他始終保持著自己的原則。 周鶴若是說,他就聽,他說他就信,即便是謊言,只要是他說的,他什么都會信。 再說他更關心的是鄔篦要怎么利用那些怨煞讓自己長生不老。 只怕周鶴當年來赤鬼鎮,不僅僅是游歷,更重要的是來此查看鄔篦設下的陣。 鄔篦的陣收集怨煞,周鶴要來破壞,或者是重新在設一個陣去鎮壓鄔篦的陣。 雖說這在旁人眼里會有些不可思議,畢竟鄔篦才是祖師爺,但寧綏知曉周鶴有這實力。 他絕對要比鄔篦還要厲害。 如若不是這樣,鄔篦不至于只有一個魂魄同他相融,也不至于引.誘布局。 寧綏想起周鶴當時同他說的那句“他曾是我師父”,心里的猜測更加的多。 他不覺得周鶴是因為他才不認鄔篦這個師父的,只怕在幾千年前就發生了什么,才叫他倆的師徒情分走到了頭,而世人并不知曉。 尤其周鶴知曉的禁術、對妖邪的熟悉,超出了玄師本應知道的范疇。 寧綏還在思索,那頭陳寡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兩人跟前,壓低了聲音對著周鶴道:“那什么,鶴哥,你會不會消除記憶的術法?要不您讓我今兒失憶一下?” 周鶴曉得他在想什么,故而寬慰了句:“別擔心,紙包不住火,這事天下人遲早會知曉。鄔篦就是十分清楚這一點才來向我討要他的身體的?!?/br> 寧綏抬眸:“你給他了?” 周鶴笑了笑:“怎么可能呢?” 他捻著手指:“我只同他說了地點,能不能取出來便要看他的本事了?!?/br> 畢竟守著的可是如今世上唯一的存在。 周鶴漫不經心的想,目光掠過陳寡。 鄔篦還在不經意間曾得罪過他,想要取自個兒的身體? 白日做夢。 陳寡的腦袋雖沒寧綏轉的塊,但他也大致能猜到點東西。 越是如此,陳寡就越是害怕。 孩子只是想抱兩個大腿,不想知道絕世驚天大秘密。 可寧綏同周鶴展現出來的對他的信任,卻又叫陳寡感動。 他從未被這么重視過,也從未被視作伙伴,就算是余家的那個小少爺同他一道長大,有時都還是會瞧不起他。 陳寡正感動著,就聽周鶴道:“我先去瞧瞧那個陣還在不在,你們在這等著?” 寧綏點了下頭,周鶴便揉了下他的腦袋,直徑離去。 于是神殿里頭便只有陳寡和他了。 陳寡撓了撓頭:“哦對了寧哥,我聽鎮民說這兒前些時候有個外來人忽然不見了,問他們是誰,他們又不知曉。就好像記憶里沒有了這個人似的,也不知曉是這魅的故事還是怎的,奇奇怪怪?!?/br> 寧綏沒吭聲,陳寡也不在意,反正他只要知道寧綏聽了就行。 他手腳并用爬到寧綏身邊坐著,跪坐的坐姿規矩,雙手老老實實的放在膝上:“寧哥?!?/br> 他喊了一聲,也不等寧綏看他或開口,便誠心實意的說了句:“謝謝?!?/br> 寧綏還在思索怨煞的事,一時間沒明白過來他在謝什么。 再說他就算沒有想事情,他也不覺得他做了什么讓陳寡感謝的事。 于是他睨了陳寡一眼。 陳寡“嘿嘿”傻笑:“如若不是你,我都不曉得我原來還可以當rou盾,總算有用了點,不再是廢物了,還挺開心的?!?/br> 他頓了頓,眼里滿是希冀:“再說之后我們去北邊,指不定還能解決我體內這事……到時候寧哥您愿意收我為徒嗎?” 寧綏不明白為何有人如此樂觀,甚至對他將他當做木偶丟出去的舉動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他只語氣平淡道:“你不適合偃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