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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弈安看單純靠雙手拉門無望,便開始往手上注入仙氣,可顧淵又何嘗不是如此,他發現江弈安在使用仙術,于是也往手上加大了力度。 在兩人對峙中,顧淵早已經將那只抵著門腳的腳跨進門欄里來,江弈安一看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即將奪門而入,直到顧淵一下子用力拉開門然后走了進來。 “出去!別胡鬧,又不是小孩,什么事明天再說?!苯陌惭杆俎D身背對顧淵,用平日里師兄對師弟說話的語氣,他想要極力地掩蓋自己心中的緊張,生怕顧淵開口問護腕的事。 可他不知道,來之前顧淵本就是故意將護腕拿在手上,他想打個賭,想看江弈安的反應,結果他賭贏了,也正是因為江弈安剛剛那種緊張的態度,才讓顧淵有了把住門的勇氣。 江弈安看顧淵表情嚴肅,眼神中甚至夾雜了一點點亮光,他就覺得顧淵此次前來估計是已經說不清了。 “我沒有胡鬧?!鳖櫆Y依舊用平穩溫柔的語氣對江弈安說。 江弈安看著他手里拿著護腕,打算先下手為強:“那、那是上次我忘了扔了?!?/br> 太丟臉了。 顧淵低頭看了看護腕,臉上慢慢浮出微笑,然后朝江弈安跨向一大步,兩人的胸口之差一拳的距離?!皫熜?,那……” “出去!”江弈安生怕顧淵說出什么,他下意識地覺得顧淵拿著護腕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他,他顧淵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想讓自己的師兄知曉此事,免得因為這個護腕在日后讓彼此尷尬不堪。 江弈安自然是知道以顧淵的年紀,若真有喜歡的女子也是正常,可那天在真武閣……想到這里江弈安覺得自己太窩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得如此矯情,想想白日里那位女仙官容貌美麗,氣質不俗,怎么是自己這樣一個粗獷不堪的男人比得上的,況且……況且自己與顧淵同是男人…… 那天在后院,江弈安本應該扔了它,但卻私自保留了下來。他知道,從自己悄悄保存了那副顧淵的舊護腕開始,自己的一切都變得更加不正常起來。 此時他感覺有一塊石頭壓著自己的喉嚨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想讓顧淵看到護腕的存在,卻又不想。因為他不想看到顧淵數落他、排斥他、因為別人勸導他、拒絕他的樣子。 “我叫你出去?!苯陌卜鲋雷拥椭^,他不想抬頭看顧淵的表情。 顧淵看他這個樣子,伸手就想要拉過江弈安的手臂,可袖子不小心掛到身邊的一個高高的燭臺,燭臺就那樣直接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兩人一驚,正打算扶起燭臺,隔壁的門就響了。 季子雍推開門走到江弈安的門口問:“江弈安你不是摔了吧?!?/br> 屋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兩人都倒吸了一口氣,江弈安挖了顧淵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 “沒事,我換衣服呢,沒站穩?!苯陌灿靡还陕詭с紤械恼Z氣朝門口叫道。 “哦,那你小點聲,別影響我睡覺啊?!?/br> 江弈安:…… 顧淵:…… 兩人等聽到外面的腳步逐漸走遠,接著季子雍關上房門后才松了一口氣。 “師兄,我其實……” “快回去休息吧?!苯陌惨话褗Z過護腕,隨手一丟。 顧淵此時來找江弈安本就只想問清楚,為什么還要留著這對護腕,自己的師兄是不是對自己也有同自己一樣想著對方,可他看江弈安的樣子,如今卻怎么樣都問不出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江弈安:我看顧淵跟蕭暮笛說了幾個字我就喝了幾杯酒。 季子雍:…… ☆、戰會 房間里安靜得可怕,兩人沉默了半晌,顧淵舔了舔快要干裂的嘴唇才試探地說道:“那……師兄也早點休息?!?/br> 說完,顧淵轉身朝門走去,剛走幾步就有點不舍地轉身看了看江弈安,可江弈安還是背對著他低著頭站在原地。 顧淵跨步走出門外,輕輕地帶上了門。 顧淵走后,江弈安坐會回榻上,無力地仰頭靠在床邊,過了今晚,他希望下次見到顧淵和那位女仙官,自己心中的所有關于顧淵的念頭都可以煙消云散,或許等明天,顧淵也不會再想起今晚的事了。 他轉頭看向剛剛被自己扔了的護腕,起身把它撿起來拍了拍,他想,無論顧淵抱著怎樣的目的帶著這對護腕來見他,自己剛剛的舉動定是會傷顧淵的心的。他本不想用那種態度回絕顧淵,可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不爭氣的身體就那樣不知不覺地動了起來。 江弈安想,以后無論怎樣都要好好補償顧淵。 顧淵關上門片刻后轉身抬手撫在門框上,照剛剛江弈安的態度他沉默地想著:或許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一對護腕也不能說明什么,又或許真的是江弈安真的忘記扔了,又或許是拿錯了也說不定。如今自己這個樣子,他就可能會有任何超出常規的想法,更別說……更別說自己居然還想跟師兄……他何德何能能夠得到江弈安的喜愛。 是自己越界了。 想要這里,顧淵就感覺自己的嗓子、鼻腔都脹了起來,一股酸勁從口腔瞬間涌上眼睛。這種酸澀感是難過,更是不甘。 顧淵從不想爭什么,但不知為何,此時內心卻迫切想要知道自己在江弈安心中到底站在怎樣的位置,他想,倘若真的就像今天這樣含混下去,心中的不甘又豈是時間可以抹平的。這種不甘,是從此讓自己與江弈安之間會產生的某種隔閡,更是當顧淵幻想到永遠得不到江弈安時的那種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