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兇的嗎？

    “那個泡泡是什么人??？”周哲好奇道，“你是不是在他的通訊器里安裝了監控系統？他在網絡上的一舉一動都反饋過來了。漆延啊漆延，這么做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不是監控系統，是青少年監護模式?！逼嵫訃烂C地解釋，“他剛剛開始接觸新世界，什么都不懂，身邊到處都是危險。他還被迫限制了自由，受欺負了也不知道反抗，每天過得又緊張又害怕，我有責任保護好他?！?/br>
    “哦哦，你這是領養了繁育中心的孩子？幾歲啦？”

    漆延算了下：“大概一千一百三十歲?！?/br>
    周哲：“？？？”什么玩意兒？

    泡泡的話題沒時間深究，勸了半天，關于那位發小兼同僚的死，漆延也還是油鹽不進，什么都不肯透露。

    周哲沒辦法，只能放棄：“隨便你吧。話說回來，你這禁閉室怎么跟酒吧似的，有沙發，有咖啡，竟然還有高級營養劑？”

    漆延冷哼：“所以我說，有些嫌疑洗脫不了也沒事?！?/br>
    周哲瞇了瞇眼：“看來軍部是真的想保你啊?！?/br>
    探視時間到了，漆延起身，隔著擋板送他：“□□想做什么，我很清楚，軍部也很清楚。他們想扶植崔家的勢力，那就扶吧?！?/br>
    周哲嘆道：“你們有準備就行?！彼m然隸屬于軍部，但并不能接觸到太多軍方機密，不像扎根軍部的漆家，就算漆坤上將退休了，要動他的養子漆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探視結束后，漆延獨自坐在黑暗中。

    他很清楚，軍部不是想保他，只是想掩蓋那決不能公開的真相。

    其實他從來不在乎那些，什么軍部勢力的更迭，變異種的起源，新人類的變革，對他而言，甚至還沒有時歲又被抽了多少毫升血值得關注。

    這里的條件好嗎？

    也許很好吧。

    可他還是一樣的度日如年。

    原來想擁有卻碰不到，這么折磨人。

    過了兩天，周哲又來了。

    明天就要二次開庭，他過來跟漆延最后通個氣：“大致就是這樣，我暫時也沒找到更有利的證據，只能見招拆招了?！?/br>
    漆延敷衍地說了句：“就按你說的辦?！比缓髥?，“我那個泡泡怎么樣了？”

    提起這個周哲就想笑：“我跟你說，你的泡泡是真的勇猛，跟□□請的專業團隊鏖戰數日，自己被炸了九十九個號?？赡苁撬R著罵著都罵糊涂了，最后一個號誤打誤撞轉發了一條抽獎微博，你猜怎么著？”

    漆延：“……”不用猜，他知道結果。

    周折一拍大腿：“竟然中了大獎！還是環保局官方搞的活動，這下□□也不好無理由炸了他的號了，然后他就繼續用這個號幫你伸冤。哎喲，笑死我了，他轉發那條寫的是——來戰！讓我康康誰還敢說我漆哥哥壞話！哈哈哈哈估計□□那幫人臉都綠了?！?/br>
    “他中了什么獎？”

    “我也不知道，環保局說要保密，要等他收到才公布?！?/br>
    “嗯，明天你搞快點?！逼嵫舆@回是真的想早點出去了。

    周哲回家后，正在整理開庭所需的資料，忽然聽見漆延的鏡像通訊器嘟嘟嘟地響了起來。他抬起頭，發現這是一個視訊請求。

    由于通訊器被封存，沒有人接聽，所以自動轉成了影像留言。

    在反射畫面上，周哲終于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泡泡”。

    青年穿著米白色單衣，先是擺弄了一陣眼前的通訊器，嘀咕著說：“鐵蛋，不用開濾鏡，影響畫面質量了?！比缓罂攘藘陕?，在鏡頭前坐好，正式開始留言。

    他說：“漆準將，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我這段視訊，估計多半是看不到的，但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這樣告訴你……

    “我這里收到一個匿名網友的郵件，里面是一段錄音。我聽了一下，覺得有點奇怪，似乎跟外面傳言的萬路上校之死有關。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想當面交給你，或者你信任的人，可是科研所不讓我出去……

    “哎，明天就二次開庭了，不知道怎么才能幫到你。不管怎樣，我相信你是個好人，希望你平安無事，早點回來?！?/br>
    視訊到此為止。

    周哲心想，這家伙還挺謹慎，沒有直接把那個錄音發過來，應該是怕被漆延的敵對方截胡。既然有這個證據，他作為辯方律師，肯定是要去接觸一下的。他認得青年衣服上的標記和編號，北部戰區的生命科學科研所，現在出發，一來一回四個小時，也還來得及。

    于是周哲親自跑了一趟。

    他來到科研所門口，通報說：“我來找人?！?/br>
    科研所工作人員問：“您找誰？”

    周哲說：“泡泡?！?/br>
    工作人員一頭霧水：“誰？”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

    時歲：排面懂嗎？我要給哥哥最好的排面。

    第10章 Act 10

    由于科研所的工作人員對“泡泡”一無所知，所以周哲出示了時歲的影像截圖：“就是這個人，他在這里嗎？”

    工作人員恍然：“哦哦哦，大毒梟啊，在的，您稍等?！?/br>
    周哲：“……”他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大毒梟？這么可怕的嗎？

    為什么別人口中的“大毒梟”在漆延的通訊器里叫“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