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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參來的時候才是真正晚了……不過陸安鄉此刻不欲辯駁這些,四人快速地交換了一下彼此知道的消息。 原來,聞人吟和晉王順著地牢里的那個暗門摸出了宮,猜測白玉盤可能也這么摸了出來,可晉王膽子小,死皮白賴地求聞人吟追去,還把貼身的晉王印給了他,讓他調動晉王府帶來的五百人。 聞人吟順著蛛絲馬跡追上了白玉盤和聞人柳,這時候白玉盤正踩了點回來,他遠遠地瞧見了夫諸屯兵的山腰,少說也得有個三千人,五百人無異于杯水車薪,派了人回去通風報信之后,三人一合計,打算躲在這上山的必經之路上埋伏,看看能不能套點話,結果這一套,就套到了陸安鄉。 “他們在山腰屯兵?”陸安鄉抬頭望了望被夜色籠罩得密不透風的半山腰,感了感風向,“既然有五百人,為何不燒山?今夜的風還不小?!?/br> “不是不想燒,是燒不著?!甭勅艘鲊@了口氣,方才得知半山腰屯兵的時候,他就命令人試圖燒山,無奈這寒冬臘月的,這荒郊野嶺,野草都枯了,樹葉也落光了,光禿禿的樹干和草柄根本點不著。 陸安鄉也著急,這守株待兔要等到何時,眼看夫諸蠢蠢欲動,唐將軍一時半刻也趕不過來,若要真錯失良機,讓這三千兵進了京城,到時候可就難辦了。 兩只貓在聞人柳懷里很不舒服地扭來扭去,有了上次的經驗,聞人柳也沒限制他們的動作,剛一放手,就見兩只貓撲騰到了陸安鄉身上,往他懷里拱啊拱,拱出了一個小荷包。 “這貓……”陸安鄉無奈地嘆了口氣,好歹還是聞人賦留給他的東西,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眼看著在貓爪子底下被抓爛了還是很心疼。 他好不容易從貓爪下搶回了荷包,破破爛爛的荷包漏了地兒,掉出了那個藥罐。陸安鄉臉霎時一紅,剛要把東西塞回去,白玉盤卻搶先了一步。 “這味道……”白玉盤從自己身上掏出了個瓷瓶,嗅了嗅,“好像跟杉兒留給我的解藥味道有些像?!?/br> “???”陸安鄉愣了愣,“可這是陛下給的?!?/br> “嫂子,我打開瞧瞧啊?!甭勅艘餍Σ[瞇,不等陸安鄉反應過來便打開了藥罐,用食指刮了點膏體聞了聞,眼睛一亮,“多虧嫂子你隨身帶著這個??!” “這……”陸安鄉臉上的紅暈還沒下去,“這不是那什么……” “聽陛下跟你胡說,他編小字條的時候我還在旁邊看著呢,”聞人吟嘖嘖兩聲,“這是好東西,出征前兩天趕著讓可憐的小曹煉的,說是融合了夫諸蠱蟲的毒性、中原常用的迷藥、西域來的毒香料制成的毒物,平日沒什么毒性,一旦點起來,百八十里的人都能中招?!?/br> “這是個毒物?!”陸安鄉提取到了關鍵。 “我想要點防身,結果差點沒被陛下的白眼給翻死,”聞人吟揶揄道,“不過,要是給我,我估計不會隨身帶著?!?/br> 陸安鄉被他話里有話給鬧得大紅臉,又不能發作,只得趕緊轉移話題,“那四殿下的意思是,讓人點了這個熏那些人?” “他們人數太多,光憑這一罐,可能放不倒?!卑子癖P皺眉。 “跟火一起點,動靜鬧得越大越好,營造出大軍逼近的感覺,”聞人吟道,“不是為了放倒他們,是為了讓他們自亂陣腳?!?/br> “算是拖延時間,一直拖到唐將軍能趕過來為止,”陸安鄉點頭,“有了楚王的項上人頭,唐將軍應該不會被那一千人纏太久?!?/br> 這時候,盯著半山腰的小兵已匯報,說是他們有起兵的動靜,三人霎時陷入了沉默,彼此看了看。他們都明白,這是他們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所有的方案都伴隨著風險,萬一火沒有燃起就被發現了怎么辦,萬一毒藥耗盡了唐九參依然沒能及時趕到該怎么辦,但他們只能選擇孤注一擲,只為了京城百姓還能看到明天的朝陽。 毒藥的確打了個措手不及,折損了他們近三成的人馬,但夫諸訓練有素,很快便恢復了冷靜開始反擊,聞人吟不得不命令晉王府僅剩的人沿途點火,力圖拖延,最后終于將夫諸擋在了城門外。 這時候,天剛明,唐九參一身染血的盔甲在朝陽下顯得更加耀眼,也更加肅穆。雙方均有折損,夫諸兵少,但善用毒,唐九參兵稍多,但毒物仍舊十分棘手。雙方在京城廝殺了一天一夜,終于第二天大明之時,城門口響起了勝利的鑼鼓。 這一戰中,唐九參重傷臥床,手中的兵力也盡數折損了,陸安鄉被楚王傷后又連夜趕去夜深露重的城郊,一天一夜沒合眼,高燒三天沒退,白玉盤在殺伐中為了護聞人吟和聞人柳,背上幾乎被劃得沒塊好皮,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聞人吟重新著手京中的事務,楚王死不瞑目的人頭被掛于市集,受人唾棄,叛兵盡數斬首,他又從附近盡快調兵填補京中的勢力空缺,陸倉實代替陸安鄉輔佐他,戰后的一切很快又井井有條起來。 夫諸的戰報時不時傳來,有喜有悲,有勝有敗,終于在又一年年關將至之時,大戰告捷,凱旋歸京。 聞人吟聽到這消息,顧不得外頭冰天雪地,抱著一壺酒就沖到了陸府,誓要跟他在院子里一邊賞夜景一邊來一個不醉不歸,陸安鄉拗不過他,誰知聞人氏都是一杯倒,他還沒給自己滿上,聞人吟就趴在桌上打著鼻涕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