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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鄉:“……” 郭方:“……” 躺在地上的姑娘身子微妙地抽搐了幾下。 聞人賦就真的回宮了,一眼都沒給中暑昏厥的蓮娘留。 蓮娘?之前是叫這個名兒?這倒是不重要,只是這張臉他記得清楚,清麗脫俗,卻并不似面相那般單純。 跳下懸崖之時耳旁勁風劃過的刺痛感如今依舊歷歷在目,眼前黑暗無光,手中的尸體沉重,卻不知,再回過神,睜開眼,卻還能看見陸安鄉催著他上登基大典。 一切既然重新再來,當年那些害得他國破城滅,痛失所愛的人,一個都逃不了! 金公公亦步亦趨地跟他到了御書房,按吩咐送上了一碗冰酪,又支開木窗,大好的日光和愜意的涼風涌入室內,好不暢快。 金公公不由瞥了眼那可憐的姑娘,御花園和御書房離得不遠,能隱約看到那嬌嫩的姑娘還擱地上烤人干呢。 “金公公,你可也覺得朕不近人情,行事奇詭?”聞人賦笑吟吟地問。 這一笑,霎時感覺迎面吹過一陣臘月寒風,仿佛整個人都要凍成冰垛子。 金公公抹了抹額角的冷汗,“自然不會,陛下這樣做必然有陛下的道理?!?/br> “那便好,”聞人賦敲了敲桌板,“傳令郭方徹查京城人口,就說最近宮里鬧賊了,查一查近些日子進城的外鄉人,”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瞇起了眼,別有深意道,“尤其是從懷吾來的?!?/br> 金公公看著他的眼神,又想到了昏厥的蓮娘,心底突然有了猜測。 “是?!?/br> 金公公領了命退下,剛踏出門,轉頭便見門口齊刷刷跪了三名官員,登時愣了一跳。他再定睛一看,是戶部尚書帶著兩個戶部侍郎跪著。 戶部尚書姓陳,兩個侍郎一個是侄子一個是女婿,也不知這一家人跪了一地是想干什么。郭方旁邊在站著,有些手足無措。 他抬眼,見金公公出來了,上前道,“陛下心情如何?” 金公公抿了抿嘴,一言難盡道,“不好說,倒是一直在皮笑rou不笑?!?/br> “啊——”年紀最小的侄子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這不是蓮娘被陛下罰在外頭了嗎,”郭方把人拖到了一邊,解釋道,“蓮娘是他們聯系懷吾縣令舉薦的,也不知犯了什么錯兒,這是要來請罪的,金公公你看……” “陛下的心思老奴也不敢肆意揣測,”金公公為難道,“老奴只知陛下從不會意氣用事,也不會空xue來風?!?/br> “啊——”年紀第二小的女婿翻了個白眼,又昏了過去,只剩年過半百的陳尚書一邊咒罵著兩個不爭氣的后輩,一邊頂著滿頭的汗努力堅持著。 “這臣也知道,只是蓮娘的來歷陸大人也審了,應當沒什么問題?!惫桨櫭?。 “陛下自然是信得過陸大人與郭大人的,興許是這家室背景的來源若是出了錯,”金公公安慰道,“郭大人可還記得這些是誰交上來的?” “啊——”陳尚書仰面哀嚎一聲,栽在地上一聲悶響,宣告了他堅持的失敗。 “他們……”郭方剛拖走了一個,轉眼一看又暈了一個,霎時愣了。 “果真有鬼?!苯鸸湫σ宦?,“郭大人,陛下有吩咐,可否借步詳談?” 這妃要再納下去,就得是朝中眾臣聚眾看烤人干了。陸安鄉腦殼兒疼得快裂開,遣散了那些圍觀的鶯鶯燕燕嘰嘰喳喳,卻不知要拿躺在烈日下的蓮娘怎么辦。 這時候,御花園的人散了,外頭探頭探腦的聞人柳抱著美人躥了進來,后頭跟著一路喊“還沒剪干凈”的曹云杉。 “什么沒剪干凈了?又發情了?又染病了?”陸安鄉現在聽到“剪”這個字就頭皮發麻,似乎這幾個月總有人在他耳邊叨叨要不要剪把兒。 “不是不是,”曹云杉氣喘吁吁道,“是指甲,美人的指甲長了,公主快給微臣,會劃傷的?!?/br> 陸安鄉:“……” 聞人柳不情不愿地把小黑貓遞給了他,視線一掃,才看見地上躺著的人,驚了一跳,“咦?這個大jiejie在曬人干嗎?” 陸安鄉:“……人干這話是誰教你的?” “皇兄,”聞人柳眨了眨眼,“昨天他還說要把壞人都抓起來,烤成人干燒柴火?!?/br> 陸安鄉嘆氣,聞人賦成天都教點什么??! “……陸大人,”曹云杉蹲下來,在蓮娘的手上搭了搭脈,“這姑娘快撐不住了,是陛下要放她在這兒曬的?” 陸安鄉皺了皺眉,他知道聞人賦不會做無用功,但無論如何活活曬死一個姑娘,還是看上去沒什么問題的姑娘,傳出去定會被世人指責性情暴戾。 “給她一口水,拖到陰涼的地方吧,再找兩個人看著她,”陸安鄉抬步朝御書房走去,“我去找陛下談談?!?/br> 他離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本應昏迷的蓮娘悄悄睜開了眼,深深地看著他的背影。 陸安鄉繞開橫七豎八躺著的陳尚書一家,敲開了御書房的門。 聞人賦正拿著面銅鏡仔細端詳,時不時發出一兩句由衷的贊美,連陸安鄉進屋問安都沒抬眼。 陸安鄉眉毛一跳,兩三步上前去拿他的鏡子。 “愛卿啊——”聞人賦瞇著眼睛沒松手,“先前的賭局,愛卿可還記得?” “……”陸安鄉眉毛又跳了跳,拿著鏡子的手指猛地一縮,從笑里擠出幾個字,“微臣看陛下的鏡子有些臟了,想幫陛下擦擦干凈?!?/br>